第四十六章小狗偏偏卑怯偏偏又暗自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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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光照進詔獄,潮水般的邪祟撲面而來。 “我不知道...” 面前的人幾乎站不住了,干涸的血液與腐爛發臭的傷口黏連發出撕裂的響聲,身子向前一塌,聳肩猛的吐出一灘污穢。 玄靴踩在那剛剛上過烙鐵的血痕,只是輕輕轉了兩下,便能聽到黏膩的動靜,甚是令人作嘔。 飛魚服系以鸞帶,還有腰間那塊牌府,昏暗的燭光下隱隱約約瞧見一個錦字。 “再問一遍。” “襲擊殿下的...到底是何人?” 他俯身將手掐在徐徵肥碩的脖頸上,手背筋骨挺立,細看之下,眸子中每一粒暴虐的因子都在痙攣顫抖,牽扯著刑架上的鐐銬伶仃作響。 許是那力氣太大,男子撲騰著雙手奮力想要扯開那只奪命的繩索,卻無絲毫的用處。 許是沒見過如此辦案的大人,剛走進來的薛總旗連忙沖上去拉著他的手臂,著急道:“若是別人死在這兒是小事,大人。” “這人...得留活口。” 薛總旗悄聲在燕停的耳邊說著,可定睛一瞧,他的左耳包著一層層的紗布,許是手上太過用力,青筋蜿蜒至頸子,在一片白色中滲出了絲絲血跡。 “大人!” 眼看著徐徵滿面青紫,兩眼泛白,再多上幾秒怕是真的見了閻王。 公主殿下來都尉府視察了,這人要是死了... 薛總旗瞪著雙眼勸說正在暴走的燕停,只是公主殿下這四個字剛說出口,原本狠戾的眼神乍現驚訝,隨即將手放開的一剎那,徐徵毫無征兆的跌在地上大口呼吸著。 “殿下來了?” 烏紗帽下的目光驟然掠過一絲驚喜,只見他猶豫的在原地踱步了一圈,最終在薛總旗的注視下箍著他的肩膀,認真的問起來:“我現在...” 薛總旗狐疑的挑了挑眉。 “看起來如何?” 細長的眉眼抬起,烏黑深邃的流動著些許怯懦。 “什...什么?” 薛總旗以為自己聽錯了,撓了撓耳朵。 “嗯...” 他低頭瞥了瞥燕停身上大片的血漬,眨了眨眼。 “把你的蟒袍脫了。” 對面的人兩只手開始解他的腰帶。 “大人...這不合適吧。” “大人...哎...大人...” 再次從詔獄出來的男子一身干凈的龍首魚身,而身后的人一身素衣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 花木前幾日才修剪過的親軍都尉府,因來往的都是些重犯命案,似是那茂盛的樹叢中皆能聞見些血腥味。 他站在案牘庫前來回踱步,那腳宛若著了火,余光不停的向外面瞧著。 視察的話...會經過這里吧。 只是...看一眼。 偏偏卑怯,又偏偏暗自期待。 燕停的耳根又rou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只聞得見胸腔中那顆跳動的心臟,不聽話的一直在咚咚的響個不停。 和風拂拂擦過他英氣卻緊繃的眼瞼,寬闊的肩頭何時落上了幾支枯葉都不曉得,心里一遍一遍排練著該說些什么好。 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拱門之后隱隱瞧見一襲乾紅色的華服,在秋日漫天的楓葉中緩步走來,清風吹拂起她鬢邊的海棠,自成一副美景。 他的瞳孔在那一剎那漸漸渙散,看著她語笑嫣然的與他人攀談,仿佛踩著命運的輪回中,十丈紅塵從貧瘠到盛開,好像過去了一生。 掌心粘著冰涼的汗水,燕停啟唇,干澀的喉嚨竟道不出一句話。 “殿下...” “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