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如果沒猜錯她今晚能等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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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群草芊芊而立,遠處似乎走來了兩個人影,男子警惕的余光瞥向她的身后。 一泓池水旁,謝三娘身邊站著昨夜拍賣會上的那個少年,膽怯的眼神閃躲的朝這邊望著,發絲凌亂,卻能看得出年少端美。 “阿鳶jiejie...” 兩人一前一后走向朱鳶,那臟兮兮的小手顫巍巍的想去拉她的金絲袖,卻被突如其來橫過的刀柄拍的生疼。 那少年吃痛的捂著手,眼淚汪汪的瞧了瞧陰著臉的罪魁禍首,又可憐兮兮的望向朱鳶。 阿鳶...jiejie...? 男子的眉頭微皺,那聲清清楚楚的閨名懸在心間,愈勒愈緊,心里不爽到了極點。 “手放干凈點。” 那句話如寒冰料峭,聲線很低,不比他手里拿把利刃殺人于無形。 護主的犬兒,敬意與忠心總是藏不住的,它炙熱、直白,萬物沉浮不如她的一句話。 “扶桑!不得無禮。” 謝三娘趕忙拉過少年的手臂,緩緩蹲下,跪在地上。 “民女謝苓與義弟扶桑,見過公主殿下。” 此話一出,燕停有些疑慮,他們昨日明明不知殿下的真實身份...難道... 刀柄瞬間出鞘掛在了謝三娘的頸子上,烈陽下的燕停眸中泛冷,寬闊的身形擋在朱鳶的面前,透著一股子殺氣。 “燕停,把刀收起來。” 身后輕軟的聲音帶著一股慵懶的不容置喙。 是她的命令,他都會聽。 男子神色一頓,將刀收回,漆黑卻明亮的眸子看向她,檐下柳葉雨,仿佛能瞧見那朵搖擺的犬尾從燕停的身后綻開,那是主子說話時,無聲又忠誠的回應。 “是本宮說與他們聽的,不必苛責。” 幾個時辰前。 拍賣會后的三角閣樓。 朱鳶走進紅袖招的客房,剛至屏風處,便襲來一股細細的甜香,壁上所掛竟是唐伯虎的真跡。 側過身才瞧見今日從徐徵手里搶來的少年只批了一層外袍坐在古琴前瑟瑟發抖,紅色的暖帳與他清秀的白皙形成了強烈的差異,頭頂一襲一襲的流蘇輕輕搖晃。 少年看到有人走近,連忙低下頭,纖細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撥動觸摸琴弦,卻因太過緊張,根本曲不成調。 面前所站的人是今日買了他初夜的男子,手中執著白骨扇,下巴尖翹,眉骨遠山,雖是白皙膚色,但也難掩清秀華貴之氣。 遠比他被擄來紅袖招伺候的那些老爺們,好看的多... “第一次彈七弦琴?” 面前這名清瘦的“男子”走上前去,用手指輕輕撥弄了幾下,行云流水,即使短短幾個音色,卻連成了一小段曲調。 扶桑雖年齡很小,他也瞧得出,這雙纖纖玉手,怎可能出自男子。 “小的初來紅袖招,實在琴技不夠嫻熟...” 少年站起身來不由分說的將雙膝跪在地上,連續磕著頭。 “站起來。” “男兒膝下黃金萬兩,如何隨意拜人?” 那聲音泛著威嚴的冷意,說是女子,卻氣魄萬叢。 “小的知錯了...” 扶桑啞著嗓音,低下頭去。 “天子犯法且與庶民同罪,你尚不知我為何人,卻跪于我腳下,是何道理?” 扶桑抬起的眸子間閃著錯愕,在這暗無天日的紅袖招里,許是第一次聽到這番言論,竟有些語塞。 他也不過剛過十五,一股難言的委屈涌上心頭,眼眶瞬間濕潤了起來。 朱鳶只瞧見少年的肩膀抽泣了起來,從那垂著眸的面容前滑落下顆顆淚水,只看到他那外袍下泛著幽青的手臂。 無數的淤痕在白皙瘦小的肌膚上,讓她著實心里咯噔一聲。 看來在這紅袖招里沒少挨打... “小的知錯了...不會再惹了您生氣了...” 少年嗚咽起來,頸子處閑散著幾絲秀發,輕盈落下。 瞧著這幅場景,她微微一愣,隨機便轉過身去。 “把外袍脫了,躺下。” “既是我買來的,也該知道如何伺候。” 朱鳶故意說這話,余光輕輕瞥向門窗,柳葉被微風吹動沙沙作響,時刻瞧著會有怎樣的動靜。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今晚能等到一個人。 就在此刻,鏤空窗被發出一聲刺耳的闖入聲,那案桌上的汝瓷掉落在地,刺耳的音響劃破長空,朱鳶清晰的聽見,有人踩著那片片碎瓷走至身后。 冰涼的刀刃架在頸子上,從那明亮的反光中瞧見了那雙含著恨意的眸子。 == 九:晚點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