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明律下竟敢開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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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紅唇輕抿,香津滿額,幾縷青絲沾濕了一片掛在眼角,仿若在一片荼蘼中摻了些許更為嬌柔的破碎。 燕停怔怔的望著她頹累的模樣,滿世界的潔白紛紛落下,左手不自覺地想要靠近幫她撇過烏發,卻臨觸碰之際,還是難以自抑的猶豫膽怯。 突然那細長的玉手緩緩抬起摸向他的脖頸,讓燕停心下驟停,只聽得朱鳶黏膩的嗓音喃喃道:“明日你...隨本宮去榮陽...” “你要護好我...” “聽見了嗎...” 隨即便沉睡在他的懷里不再言語,這般靜謐的境地下,燕停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和殿下入夢的呼吸聲,似一盞封凍的蠟燭,凝結在此刻。 他小心翼翼的挪動身子,生怕驚動她的沉眠,手臂拖著她纖弱的脖頸輕放在玉枕上。 原是只有這樣的時刻才能明目張膽的看清她紅唇微瀾,烏發如云,在徹底燃燒前隨心起舞。 “臣定會...” “...護殿下周全。” 溺亡在遐想的囚籠里,是他,亦是信仰。 -- 清晨的浮光掠影照進東湖,此時已是夏深,蟬鳴不斷,屋里倒是悶熱得很。 女子從床榻上下來,赤腳踩地,推開窗。 隔窗望去,這東湖殿亭臺樓閣宛若畫中景,一泓清泉鑲嵌在草木之間,水光瀲滟,令人眉目疏展。 “小殿下昨夜可睡得好?” 吳嬤嬤手中執著青絲正為她綰髻,瞧著平日里總是熬到天亮的殿下今日竟能睡到日上三竿,那小臉也比從前紅潤的了些許。 “嗯...” 女子看著鏡中的自己,秀窄修長的指尖所拿口脂,那便是父皇所賞得的蘇方木所制而成,價值千金,所用之人朱唇若其丹。 昨夜難得深眠,朱鳶瞧了瞧桌案上的那壺蘇合香酒,想來這西域的藥酒還真是有些用處的,除了... 那恍惚之中劇烈的喘息,泛紅的耳根,隱忍卻貪婪的指腹,卻都不及那人眼眸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仿佛昨夜千般旖旎皆近在眼前,讓女子紅唇淺淺勾起。 這人口上所說殿下不可...做的卻是些大不敬之事,當真...表里不一。 “不必梳的太過莊重,同金陵女子一般綰個燕尾髻便可。” 吳嬤嬤眼中掠過一絲不解,她的小殿下千金之軀... “此次前去榮陽,所有人皆微服行訪,不可太過張揚。” “是。” 但似乎又想到什么,轉過頭問起。 “燕大人...” “回小殿下的話,燕大人已在昨夜出了金陵赴榮陽探路了。” 探路... 朱鳶輕輕笑著。 怕是經過昨夜那事,心下正不知如何應對她,便避之不及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好生等著本宮吧。” 六月初的金陵城,紅磚碧瓦,前有扶桑枝頭而綻,街道旁的常青拂檐而上,疏影橫斜水清淺。 而遠在百里之外的榮陽逢春卻無雨,蝗蝻食麥盡,更有瘟疫肆虐千百草屋,自去年九月至今,仍無改善。 輕推木門,檐下待客蘭鈴傳來清脆的響聲,客棧內木桌木椅,青花瓷壺,清茶淡飯,掌柜與小二粗布麻衣,里面只坐著幾位零零散散的客人。 現身之人頭戴斗笠,黑紗綴在帽檐,隨風吹過,縫隙中能瞧見一雙清冷俊逸的眉眼,一身冰藍云紋蟒袍腰間系著犀角帶,惹得店中人側目而視。 “這位客官,要些什么?” “一碗陽春面,半兩牛rou。” 他從胸前拿了幾枚銅錢放在桌上。 突然瞧見這木桌上處處殘存著刀劍劃痕,定是總會在此地發生動亂才會如此。 眼下起了些許疑心,緩緩瞥見遠處一桌穿著粗獷,頭戴氈巾的大漢正往這邊不懷好意的盯著他。 陽春面上桌,幾縷蔥花點綴其中,rou香迅速彌漫開來。 燕停拿著筷子挑開上面漂浮的幾塊rou,更加確信了心中的想法。 “小二。” 黑紗中傳來清冷的問話聲。 “客官,可是面不合口味?” “我要的是牛rou,你給的...” 他反手持劍,剎那間,抵在小二的脖頸,再近一寸便要腥血四濺。 “...是什么?” 瑟瑟日風吹過,黑紗下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小二,桌案上的銅錢掉下,在地上繞著圈。 遠處的幾名大漢見狀立即站起身來,手中揮舞著長刀劈來,嘴里還叼著殘rou碎血。 果然... 與此同時,男子目光一凜,以左腳為支撐點,閃身向前,回旋劍折,靈活的在人群間流轉,鋒芒的劍氣所到之處迸發而出。 黏噠噠的血聲中,劍劍封喉,燕停手握刀柄回了鞘。 一片靜謐中,地上的那枚銅錢漸漸平息,躺在了地上。 那小二兩眼發直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快要將額頭磕出血膿皰。 “這位大俠...手下留情啊!小的也是被逼無奈啊...小的不過就是端菜的...半月的賞錢還不夠買壺酒喝...” 那桌案上的碗中哪是牛rou,分明是活生生的人rou。 “大明律下,竟敢開黑店。” “掌柜的在哪兒?” “里...里面...” 燕停大步流星,走向后廚,卻無一人影。 突然從櫥柜中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響,他警惕回頭,木柜大開,刀劍出鞘,卻只瞧見一個妙齡女子雙眸含淚蝸居在里面,花容失色的抱著頭不敢看他。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何人?” “俺...俺是從金陵來的秀女,本來是要來住店,誰知喝了杯酒便暈過去了...” 燕停皺眉,這黑店應是酒中下藥,趁客熟睡,則從高以矛殺之,脫下旗裝,剔rou去骨,代替牛羊,售于墟落。 當真是殘忍至極,國難當前,賺的竟都是些人命錢。 “你走吧。” 燕停想回頭再去看那小二,卻被那女子一把抱著云靴,聽到其痛哭流涕的動靜,眼神中卻平靜無波,只是這樣簡單的觸碰卻讓燕停心感不適,連忙抽出腿腳,沒留一絲情面。 “官人!這位官人...小女子無處可去...官人可否收留...” “不可。” 那楚楚動人的女子話還未說完卻被生生打斷,想來是對自己的容貌與身段頗為自信,許是從未受過這樣的冷眼。 不過何來冷眼...這位看起來全身透著俠氣的偉岸之姿,當真是一丁點的目光都未在她身上落下過。 == 九:小狗的眼里只能有老婆 別人都是一具行尸走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