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燕停我是你...這兒的主子嗎?
書迷正在閱讀:式神(GL)、染血的藍寶石、鄰居的虎,室友的狼、我家的祭司哪有這么溫柔、《哥,我懷孕了!》、籠中鳥、牧紳一的戀愛史、妄心(親姐弟,1v1)、技術大佬竟是網黃主播(1v1)、玉腰(古言 1v2 種田)
明之詔獄,乃先祖武帝創立,不忠古制。 人主大柄,天子公器,獄中水火不入,疫疬之氣充斥囹圄,數刑罰就有夾棍、剝皮等十八種,殺人至慘。 陰暗潮濕的長廊獄中,刑架上的人已氣血盡衰,喉中尚且有一氣,實與死一間耳。 男子向前一步,手指探入鼻息,發覺已是將死之身。 接著便手指向地,似是斷了氣了。 他走去屏風前,單膝跪地。 “回稟殿下,沉修...已亡。” “臣聞到了些許鴆酒的氣息,怕是在此之前被人灌了毒。” 屏風后的人影緩緩走出,折纖腰以微步,明眸遠眺,若有所思,儀態不可方物。 “去拿今日錦衣衛入訪記冊,本宮要看。” 朱鳶走至刑架,傳言這審訊殘酷,當真是叫人目既無見,手不能運,生不如死。 細碎的聲音不知從何地流出,她俯身側耳傾聽,那滿是血沫的嘴中囁嚅著:“東廠...” 朱鳶心下一顫,又離近了幾分,卻再也無聲發出了。 東廠... 她在青云臺打開那手中人人瘋搶的名冊,里面顯而易見是一片空白。 早就該明白東廠拿人不拿冊,該有蹊蹺。 所謂的叛臣名冊本就是莫須有的物件,為的便是掩人耳目,欲蓋彌彰。 而沉修恐是當年靖難之變唯一的幸存者,此人才是所謂的“名冊”。 他當年所見,所聞,所知之事才是被滅口的原因。 今日青云臺遇刺,必定不是東廠之人,他們既留有后手,就不會冒險搶走名冊。 朱鳶的腦海里只有浮現了一個人,明眉皓齒,意氣風發,曾驅十萬師。 眼前的燕停已拿來入訪冊,她翻開來看,里面皆是些刑部之人按例審訊查獄,唯有一人看起來有些違和。 “翰林院之人,來這詔獄作何?” “回殿下,似是大學士陸大人的書童來此集畫,說是要回去編纂書冊。” 編纂書冊? 她與陸仕云竹馬青梅,相識十余載,從未聽說過他有這般愛好? 朱鳶陷入沉思,秋波湛湛的眸里漏出些狐疑,耳邊的花鈿搖搖曳曳,宛若這大明宮廷,竟無一人可信。 折戟沉沙一場空,有前世先見之困,背叛之苦,她便知,亂世殺伐,如何能有牽掛,不過是血污狼藉,生殺予奪的權必落己手。 她裊裊抬眸,望著暗中所站的人兒,頰邊碎發了掠過英氣的眉眼,正灼灼的望向她,被察覺后連忙倉促的低下了頭。 清透干凈,一塵不染。 卻又洶涌,熱烈,克制隱忍。 纖細的手腕掠過微風,抓著他的衣領,兩人緊緊相貼,不留一絲空隙。 嬌小的身姿全然籠罩在燕停的寬肩之下,這詔獄中魂飛湯火,慘毒難言,唯此刻的氣息灼熱清白,尋求片刻寧靜。 唇齒相碰,猝不及防,鳶尾花的甘甜在他的薄唇上留痕,似細雨般綿綿青露,以一場風月送他赴死。 “燕大人會棄我叛我嗎?” 她盈盈的眸里是渴求的烈日,呼吸間黏膩、燥熱,又再次死灰復燃。 燕停腦中一片留白,喉結輕滾,心下早已停了跳動,好比秋日焰火直騰而淬然的列暖,碎了匝地的嚴冬之寒,滾滾瓊漿宣告了他的跌宕。 “為何不回答?” 她離得更近了些,低頭后的玉簪刮過他的頰面,細弱的血管在白肌下跳動,燕停卻想俯身吻過這冰雪寒肅,哪怕刨心取證,單刀直入。 他知道自己僭越了,他不該這么想。 耳根再一次紅了透,他下了決心輕輕撇過臉,向后僅僅退了一步,可對于燕停來說,那是近在咫尺的遠,那是萬丈深淵的近。 “殿下不該如此。” 她是君,他是臣,殊途如何同歸。 他既是這么說著,卻臉頰泛著疑紅,那落敗的姿態無一不展示著他的內心,被困在光影里一寸又一寸。 “那你為何不敢看我?” 她又向前一步,不肯放過他一絲一毫。 “燕停,我只有你了。” 臉頰的溫度陡然上升,她的身上依舊是鳶尾花香,輕易就沁入了他的口鼻,仿若曾梁夢一場,已是最熟悉不過了。 “殿下...本就是臣的主子,臣自當效忠。” 他腦海里回旋著那幾個字,燒不盡燕停可憐的私心。 “主子...” “燕停,我是你...這兒的主子嗎?” 纖細的手指從他的鎖骨溝壑處緩緩向下,停在那埋著心房的位置,用了些勁兒按了一下,猶如清水漣漪,不痛不癢。 他的魂魄似是分崩離析,剝繭抽絲,早就無路可逃了。 只見那平日里眸里只有血光的燕大人顫著唇卻不知說些什么,身子提不起半分力氣。 遠處一個太監模樣悄悄前來提醒,一看就知是女扮男裝的宮婢。 “殿下,宮門將要落鎖,明日便是您及笄禮,怕是需早些回去。” 這句話似是救了正處在決堤邊緣的燕停,他垂下眸,只顧著避開她的目光,暗里那手捏著飛魚服攥了足足半個時辰了。 “大人今夜要歇息好...” 人兒絕塵而去,卻還留著一片花海叫人眩暈之際,燕停卻還未緩過神來。 他楞楞地摸向自己的唇邊,仿若那摸甘甜清冽的溫度剛剛劃破的炙熱,眼神掛在那乾紅的裙擺上藕斷絲連,那俏麗的身影離去許久,才后知后覺。 該如何是好...她到底想從他這里得到什么? 九:親親來了,rou還會遠嗎?長公主攻略小狗功德加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