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重傷
第二十章重傷 「你怎知道?」農夫好奇的接了腔。 「人是我背到村長那的……算起來也是救了他一命。」樵夫說著。 「這位大爺。」林郁柔忍不住轉身搭話。「可否帶我們去村長家走一趟?」 「這位夫人找村長有事嗎?」樵夫好奇著。 「不暪大叔,小女子正在找赴京趕考的相公……」林郁柔沒敢將話往下說。 「也好、那年輕人傷的并不輕,村長也正在為他的醫藥費傷神著。」 「就算不是我家相公,小女子也能盡點棉薄之力。」林郁柔拋下誘餌。 「那咱快走吧!」樵夫心中大喜著。 林郁柔主僕三人跟著樵夫約莫走了半柱香,終于到了一間茅草屋前停了下來。 「村長、村長。」樵夫衝著屋里,大聲的喊著。 「是你啊!向祥。」村長從屋后走了出來。 「這三人想看看那個年輕人。」向祥指著他身后的人。 「我正愁著呢?」村長如釋重負的說著。「進來吧!」 林郁柔見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躺在床上沒了知覺的年輕人,她臉上的血色剎那間全數退去。 「少爺!」阿茂一眼便認出躺在床上的人。 「別動他。」一個年輕姑娘的聲音,從大伙的身后響起。「他傷的不輕,經不起折騰。」她端了盆熱水,繞過一群人后,來到床前。 阿茂被罵了之后,只好傻傻的閃到一旁去。 女子動手擰了水中的布巾,預備替曾致楓拭去臉上的臟污。 「我來。」林郁柔伸手欲接過女子的布巾。 女子一臉狐疑的看著林郁柔,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 「小嬋、她是這位公子的娘子,這事還是讓她來吧!」向祥解釋著。 眶的一聲,水盆被嚇了一跳的小嬋撞倒在地,剎時之間,水流的到處都是。 雖然床上躺著的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但看其穿戴就知非一般尋常百姓,怎么好不容易才來個像樣的人,他就……是人家的了。小嬋一臉憤恨的盯著打翻在地的水盆,一動也不動。 「怎這般不小心!瞧你把人家夫人漂亮的衣裳都弄溼了。」村長緊張著。 「不打緊。」林郁柔不以為意。「倒是麻煩老人家帶個路,好讓咱家秀珠再去燒些熱水來。」 「行。」村長松了一口氣。 「東西給人家就算了,打不過人家還敢逞強。」林郁柔邊替曾致楓拭去身上的臟污及血水,邊心疼的連眼眶都泛紅了。 這下又不知道要在這兒折騰多久,你要是出門肯帶上我,能讓你遇上這事嗎? 當林郁柔幫曾致楓清理完上半身后,她拿起剪子將他的褲管剪開,一把將它抽掉。 「啊!」林郁柔突然放聲尖叫,然后掩著臉衝到房門外。 「小姐出了什么事?」秀珠聽到林郁柔的尖叫聲,她放下灶上的活,立刻衝了過來。 「少爺怎么了嗎?」阿茂也衝了過來緊張的問著。 林郁柔終于放下摀住臉的手,滿臉羞紅的支吾著。「阿茂剩下的……你來。」 「快進去瞧瞧姑爺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秀珠急忙的催促著。 「可是少奶奶就這么跑出去了,不會出事嗎?」阿茂有點擔心跑遠了的她。 「我會追上去瞧的。」秀珠此時就像兩頭燒著火的蠟燭。 阿茂進入房里,便發現主子依舊沒有知覺,只是這一次不是穿著衣物,而是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早知道不穿褲子就可以把少奶奶給嚇跑,那小的當初又何必這么辛苦的阻礙你倆見面,只消在少奶奶面前把您的褲腰帶給松了,保證她不敢靠近半步。」阿茂苦笑著。 「小姐!」秀珠追了上來,擔心的問著。「怎了?」 「就……」轉身就要開口,卻在見到秀珠一臉的擔憂又將話給吞了。 怎不說了?真是急死人了。 林郁柔強迫自己要冷靜。都已經同曾致楓成親了,夫妻之間見到彼此赤裸的樣子,是很平常的事,沒啥好大驚小怪的。 「小姐!」真的不對勁?平時有事總會同自個兒說的,而今怎問了卻反而不說了。 「我沒事。」秀珠還云鶯未嫁,這怎好開得了口。 才不信呢?秀珠一臉狐疑的盯著主子。 第二天 林郁柔見臥床不醒人事數天的曾致楓,終于有點動靜了。「致楓!」她聲音輕柔得喚著。 曾致楓聽見有人在叫著自己的名字,他努力的想撐開眼皮、張開嘴巴,卻發現喉嚨乾的叫不出聲。 林郁柔發現曾致楓張開了嘴,卻出不了聲。她立刻喝了一大口水俯身向他,小心翼翼的將水送入他的口中。 曾致楓只覺得自己的唇上附上了一種溫溫軟軟的東西,而注入口中的溫水就像久旱中的甘霖,特別甜美,讓自己混亂多時的腦袋剎那間甦醒了過來。睜開的雙眼印入眼簾的是一張閉著雙眼的臉龐,女人的臉龐,他吃驚的想移開身軀,可沉重的身軀令自己一動就發疼。「啊!」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那不舒服?」林郁柔既緊張又心疼。 「這那啊?」曾致楓有氣無力的說著。 「你受傷了。」林郁柔難得溫柔。 「姑爺醒了。」端著藥湯甫進屋內的秀珠,高興的來到床前。 怎么倆個都在這,曾致楓在心底哀嚎著。 「吃藥了。」林郁柔端起藥才發現平時沒用調羹。「秀珠拿個調羹過來。」 秀珠立刻飛奔而去,路上巧遇阿茂,便把曾致楓醒來的事,告訴了他。 「少爺!」阿茂激動的衝了過去。 怎了、該來跟不該來的,全來齊了。曾致楓看著出賣自己的書僮。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