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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惡意的災禍

    《逐恨而行》第十九章:惡意的災禍

    06:21:13:42。

    遠離初始大陸的十七個國度,這里是位于跨越水平線的「第三世界」。

    初始大陸的居民對于第三世界一無所知,甚至不曉得在世界的另一端存在這么一個高度文明。同樣的,第三世界也和初始大陸毫無瓜葛,雖然第三世界擁有能夠跨海的技術,然而發現初始大陸的政府上層卻不打算與之扯上關係。

    七夜帶著奇綺琪,發動了第十一代繼承者的妖法——空間移動,輕而易舉地來到了這個遙遠無比的異國。

    她們倆悠間地坐在高聳的鐵塔頂端,從這里俯視第三世界可以看見林立的高樓和經過制式化開發的柏油路面。乍看之下,這簡直是個被「秩序」給禁錮的國度,連樹木都是以人工種植的方式來美化環境。

    如果讓憎恨秩序的零極看見這幅景象,那傢伙包準會失控地破壞掉一切。七夜心想。

    來來去去的車輛快速地奔馳過馬路,這個第三世界的「交通工具」可以讓每個人都以媲美絕頂輕功的速度移動。第三世界的社會秩序亦不是初始大陸所能比擬,不少普通人甚至一輩子都不會遭遇廝殺的處境。

    儘管暗地也有許多黑道或政權勢力的糾紛,但總體無疑是和平得令人作嘔。

    不過這個和平,馬上就要劃下句點了。

    「meimei唷,開始囉?」坐在鐵塔頂端的奇綺琪身邊圍繞著一大群漆黑的烏鴉。當然,那不是普通的動物,那是帶來毀滅的媒介。

    「不要一直把妾身當成meimei,你才大我兩天而已。」

    「是是是,請欣賞吧。」

    *

    沒有人知道那是怎么開始的——這種話,并不正確。

    至少對我來說、對我們班來說,那道劃破天際的慘叫聲就是開端。

    聽見那猶如殺豬的凄厲哀號,上了年紀的歷史老師在全班鼓譟起來以前「碰!碰!碰!」用力地拍了三下黑板,「安靜!」并用吼的要大家安靜。

    成效不彰,班上的問題學生立刻就衝到窗旁,然后……

    「媽的!好多血!」「真、真的假的啊?」「干!死人了啦!」

    衝到窗邊的三人發表出不同的意見。意見不同,但發言的情緒倒是頗為一致。震驚、困惑、恐懼和噁心,由這幾種感情的衝擊,使得他們臉色發青。

    用聽的也能聽出事態不妙,「搞什么搞什么?全部回座位!」努力想維持秩序的歷史老師放下粉筆,「現在的學生喔……」他一邊碎碎念一邊走到窗邊,接下來,歷史老師也愣住了。

    這時,班上的同學總共分成三種反應——

    第一種人是在偷玩手機的,由于他們的游戲進行到一半,所以他們幾乎沒有被這陣sao動給動搖,這種人一定是抱持「反正不會是什么大事,比起那個,還是先過完這關再說」的心態。他們無動于衷。

    第二種人是跟著拋下課本、衝到窗邊企圖一探究竟的,這是最多同學選擇的行動,我也興致勃勃地加入他們,從四樓的窗口探頭窺探cao場上的慘狀。大部分從睡夢中被驚醒的同學也是加入這個類別。

    第三種人多半是女同學,她們趁機開始聊天、補妝,也不是不關心慘叫,只是不想擠到窗邊湊熱鬧吧,因為她們還是會隨口問問:「怎么了怎么了?」

    我往窗外一看。嗚哇還真的是很慘。

    兩個仰躺在地的女學生似乎正拿著文件穿越cao場,不過她們沒能順利穿越cao場的跑道,因為她們兩個的胸腹被穿了好幾個血孔,暗紅色的液體濺得老遠。怎么看那個出血都已達致死量。

    鮮血似乎沒有想像中的紅耶?不不不,現在哪是想這個的時候。

    有人死了。雖然不認識,但至少那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而且那個死法……對啊,為什么會死成那樣啊?

    接下來,在全校靠窗的班級學生注目下,那兩個渾身染血的女同學緩緩地爬了起來,她們的動作緩慢而僵硬,好似在夢游一樣,看起來并沒有意識。與其說是復活,不如說是突變成殭尸還比較恰當。

    別班的學生比我們班更早發出尖叫,不過本班的女學生也不落人后,馬上就加入了越來越多共鳴的噪音大會。宛如骨牌效應般,一下子我就聽見全校的班級都在舉辦音浪祭典。

    「稍安勿躁,通通回位子!不要再拍照了!」歷史老師緊張的聲音被大家自然而然地無視。看來在特殊情況下,老師的號召力有待加強。

    不過事情還沒完。

    突破四起的尖叫,更加歇斯底里的慘嚎從下方傳來。

    這波慘叫是從隔壁的校舍內爆發。意思就是距離我們更近了。

    喂喂,是不是有點不妙啊?

    「教務處廣播,請全校任課老師迅速按照標準程序帶領學生往外部疏散,重復,請全校的任課老師注意,這不是演習,請按照標準程序帶領學生往外部疏散!」

    教官故作鎮定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隱約能聽見廣播背景音也是吵成一團。遺憾的是防災演習的成果完全派不上用場,走廊上早已滿是慌亂奔逃的學生。

    似乎還有「救命」、「有怪物」之類的悲鳴。終于連玩手機的同學都不得不暫停游戲,被迫體驗同樣的恐懼氣氛。

    超越尖叫的凄厲悲鳴蔓延到三樓。

    身處四樓的本班同學早就鳥獸散,大部分的同學都結伴各奔東西,也有人要我一起逃,但我拒絕了對方。對方肯定覺得莫名其妙。

    全校陷入前所未有的大恐慌。

    我靠在窗檯上,視線飛快地環伺教室。黑板、粉筆、講臺、課桌椅、書包、掃把、拖把、畚箕、水桶、清潔劑、垃圾桶、資源回收籃、雨傘,不行,這些東西很難說可以派上用場,我繼續思考。

    要選個武器才行,我的電玩腦如此告訴我。可是上述的物品怎么想都不太有用。掃把如果把前端給拔掉,大概還能拿來當細長的棍子?還是將就用雨傘?

    那同學的攜帶物會有什么有用的嗎?我陷入思考。化妝品、香水、離子夾、拳擊手套、瑞士刀、剪刀、美工刀、黃色書刊、彈力球、滑板、烤rou架。

    雖然有很多帶個刀字的東西,但不是太短就是根本無法當作防身武器使用。拳擊手套的弊病也一樣,更何況我又不是拳擊高手。

    有了!滑板或許還算不錯。

    「介哥,逃啊!你在干嘛?」死黨a拉了我好幾下。你還不跑啊?

    「拿滑板。反正班上的板神他拋下滑板逃之夭夭了吧?借一下而已。」

    我拿起滑板,不錯,像我這種普通人如果要說要怎么應戰,那當然就是拿又堅固又長又兼備機動性的東西打打砸砸。滑板真是不二選擇,全力用側面砸過去的殺傷力強大,滑板本身又不可能被打斷。

    雖然很想開個「優質的滑板怎么砸怎么摔都不會壞」的講座,不過我沒時間。

    「不是說那個,大家都往外跑了,你不要再摸東摸西了啦!」這個死黨a還真是有情有義啊,哪像死黨bcde早就不知逃到哪去。

    「亂跑反而危險。」我說,說完就發現連老師都不知何時閃人了。

    「什么?」死黨a不曉得我是從哪得出這個結論。

    「嚇到亂叫亂跑的,總是會成為犧牲者。這不是恐怖片的定律嗎?」

    「你……不怕嗎?」死黨a嘴唇發紫,看來是嚇得不輕。

    「老實講我怕死了,怕到很想上廁所。可是如果真的有怪物,那牠十之八九會去追那些亂竄的白癡。」我心想:運氣好的話,怪物根本不會注意到躲在教室的我,因為牠的注意力會被又叫又跳的人給吸引。

    如果所謂的怪物是殭尸,那就更是如此了,電影或電玩的殭尸總會去追逃跑的人不是嗎?暫時躲起來說不定還比較安全。

    「你啊,這是重度沉迷于電玩的典型思維喔?」死黨a很無奈,

    「或許是吧。但我不打算抱頭鼠竄。」當然,我的前提是怪物或殭尸不能太多,要是牠們像是螞蟻一樣滿地爬,那躲在哪里估計都會被抓到吧。

    忽然間。

    慘叫聲從隔壁班傳出,樓上也相繼傳來類似的悲鳴。糟透了。

    我趕緊把教室的燈光全部關掉,「不要出聲。」同時粗暴地將死黨a和我一起拉低身、以課桌椅作為掩體躲著。

    從課桌椅間的細縫看出去,可以望見教室前門的走廊外有個舌頭吐得比手臂還長的變種殭尸走了過去。我沒有看得很仔細,不過那殭尸身上似乎有著好幾個被血孔,差點害我噁心到把早餐吐出來。

    心跳劇烈地跳動著。有些電影的殭尸會偵測呼吸,所以我想閉氣,可是緊張感使我無法順利停止呼吸。

    我是有幻想過哪天殭尸入侵校園的劇情啦,可是老天爺,可以請禰不要隨便實現我的妄想嗎?更何況在妄想中我是有超能力的,禰最少連超能力的部分也幫我實現嘛。

    ……要是逼不得已,退路也不是沒有。我瞥了眼窗檯外。

    幸虧那隻用兩腳步行的殭尸沒有注意到我們,牠隨著「啪噠啪噠」的赤腳跑步聲遠去。當我要松出一口氣的剎那間——

    我知道被殭尸宰掉就會被感染成牠們的同類,我也知道殭尸災難的擴散速度比想像中驚人,但,「會飛的是怎樣啊!」

    一隻烏鴉吐著半公尺長的管狀舌頭往我們直直飛來!

    我拉起死黨a轉身就跑,不是跑向教室的后門,從后門出去肯定會在走廊被殭尸撞見,就算我有滑板,我也不會想衝去走廊和殭尸干架。

    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拉開大窗,「跳!」然后我推了死黨a一把,緊接著轉過身去,運用上扭身的勁道全力揮出滑板!

    接著滑板立刻被烏鴉的管狀舌頭給捲住,「什么?」牠還有這招?

    那隻死烏鴉或許是判斷出被打到會很痛,因此牠企圖奪走我的武器。我瞪著捲住滑板上半部的粉色長舌,嚇得手汗直流。和烏鴉搶滑板實在不好玩。

    「介哥,這里是四樓耶!」死黨a已經跨在窗檯上,卻沒有勇氣起跳。

    「不要緊,跳下去是升旗臺頂端,那里有兩樓高,就相當你只跳了兩層樓!」我趕緊勸死黨a跳一跳,我不覺得自己可以繼續應付那頭怪烏鴉。

    「但是——」「下去啦干!」我松開滑板,滑板立刻被烏鴉給捲過去,接下來我轉身一把用力將死黨a推下去,然后跟著跨越窗檯、飛向天空。

    跳兩次兩樓高總比跳一次四樓高還要好。

    聽說從二樓的高度掉下去不會死。我這就來證實。

    短暫的失重快感和本能的恐懼讓我發出怪異的叫聲,不過確實沒有很痛,因為我摔在死黨a的背上。當死黨a正為了扭傷手腕、擦破兩大片膝蓋皮而痛苦不堪之時,立刻又因為我的降落而被壓斷兩根肋骨。

    抱歉啦。如果你早點跳就不會這樣了。

    「來來來,再跳下去就可以穿越cao場、逃出校園囉。」我強人所難地鼓勵著死黨a,然后搶先跳下去,落地時「啊嗚哦哦哦!」內臟彷彿被集體壓縮般痛苦,手肘的皮膚則被cao場地面的顆粒給奪走一小塊。

    為了避免被死黨a壓到,我趕緊以疼痛為動力往前蹦蹦跳跳。

    「咯吱。」

    隨著有點奇怪的落地聲,我知道死黨a總算是鼓起勇氣跟著跳下來。

    我回頭想要拉起死黨a往前跑,誰知道……

    干,死黨a摔死了。

    他的脖子被扭曲成藝術的角度,斷裂的頸骨刺出頸部、裸露在外。落地方式顯然有問題,大概是在痛得打滾時滾過頭,才會不小心倒栽蔥摔成這樣吧。

    「……」我忍住涌上食道的嘔吐感,并發現先前死在cao場上的女學生消失了,她們多半是加入殭尸陣營,正在校內毫不留情的東啃西咬。

    cao場一片空曠。我擔心會有烏鴉和殭尸從校舍衝出來,因此我趕緊拖著疼痛的身子跑向cao場旁。從正門出去太慢了,我要爬出圍墻離開校園、逃到充滿文明的大馬路上!

    我該做的只有逃,逃出一條活路。即使我很想去把中意的女同學c救出來,但我可沒有成為英雄的資質,這點我有自知之明。

    沿路都沒有撿到槍枝一類的強力武器。電玩和現實果真有差。

    逃到大馬路上,我才明白這不是校園規模的慘劇。

    「不會吧?」

    汽機車歪七扭八的在馬路上亂成一團,翻車的翻車、撞到電線桿或分隔島的也不少,還有在十字路口互相撞成廢鐵的,四處都是血跡,火光從一些受損比較嚴重的車輛上燃起,活人都不知跑哪去了。

    馬路上血跡斑斑,就算沒有活人也該有死人才對,但我卻連一具尸體都沒看見。

    大概是死人也都跑光了。這句話真好笑,我絕望地自我解嘲。

    接下來該怎么辦?往哪逃?我靠在圍墻邊拿出手機。所有關于公家機關的緊急專線都呈現忙線、無法接通,看來企圖尋求政府協助的人很多嘛。

    我又陸續撥出幾支號碼,其他班級的朋友和親戚都沒有接起手機,不死心的我則繼續連上社群網站,一大堆瘋狂透過分享轉發的緊急消息立刻填滿畫面,有的消息是指出不要靠近某某地區、有的消息是指示倖存者往某某地區集合。

    啊,原來還有這么多人平安無事啊!

    有網路的現代社會真方便,這下我就知道該往哪去了。

    然而。

    粗啞的「嘎嘎」叫聲從我后方的空中傳來,我回頭望去,在空中盤旋的妖怪烏鴉「成群」對著我俯衝而來。我想跑,可是想也知道這下死定了。漆黑的噩夢伴隨振翅聲圍到我身邊。

    有夠過份。會飛還速度這么快,又會成群結隊主動襲擊人,哪有這樣的啊?

    無數管狀的舌頭刺穿我的皮膚,沒有被吸血讓我很欣慰。在痛死以前,我感受到自己似乎被注射了口水還是毒液,體內隱約有異物流入的不愉快感受。

    透過特殊口器的劇毒殺死獵物,然后以未知的病原體或寄生蟲讓尸體行動嗎?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合理解釋。話說,這種怪物不可能是自然產生的吧?

    瀕死的腦海掠過「生化武器」一詞。

    究竟是誰、為了什么,要在人口密集的城市散佈如此惡毒的東西……

    意外地沒有很痛。我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四肢逐漸失去知覺和溫度,思考能力也越來越遲鈍,大概等到意識完全消失以后,我就會突變成殭尸的盟友吧。

    「……該死,沒有神秘少女來給我解藥嗎?」

    看來只有電影的主角才有辦法多次依靠幸運脫困。

    明明我覺得自己的應變不差了啊。唉。

    臨死前,最后想到的也只有自嘲——原來自己只比死黨a多活了幾分鐘。

    *

    06:17:57:03。

    「擴散效果驚人,不過好像弱弱的。」

    坐在鐵塔頂端的七夜實話實說。

    七夜不清楚這群烏鴉具體是怎么讓死者復甦,她也沒興趣知道其原理,她只要知道這群烏鴉擁有的能力就夠了。就像是雖然不懂電腦的構造,但只要會使用就好一樣的心態。

    奇綺琪的那群烏鴉不只是被改造成擁有管狀口器,甚至連習性和基因都被改變了。如果能用第三世界的技術去解剖送驗,想必會發現這種烏鴉在生物上的定義早已不屬于鳥類,而是一種在自然環境中無法誕生的生物。

    用第三世界的術語來說,就是類似「生化武器」的東西。

    她眼看受到烏鴉分散去襲擊的人類,遭到襲擊的人無不在三十秒內死亡,并且在九十秒后重新爬起,作為活死人轉而去襲擊其他人類。成為活死人的傢伙,少部份會在rou體上產生特殊變化。

    奇綺琪說,那種變化就是「進化」。

    不過產生進化的活死人也只是少數個體,大多的活死人還是行動遲緩、智力低下,行動模式呆板且規律,只會用最單純的辦法去咬死其他活人,并將其他活人感染成自己的同類。如果沒有造成恐慌,這種活死人恐怕難以蔓延。

    所以七夜稍有不滿。

    ……第三世界的普通居民因為過慣了安逸的日常生活,才會讓奇綺琪的這波實驗如此成功。換作初始大陸的江湖人可不會這么蠢。

    「嗚嘿嘿、這可不用擔心,」奇綺琪拿著化妝鏡梳理自己的金發,作為偶像,她無論何時都很在意自己的外貌,「學習能力和進化能力,也是足以帶來毀滅的要素。剛開始牠們確實很愚笨,不過學習和進化的速度可驚人的唷。」

    是這樣嗎?七夜抱持疑問繼續看下去。

    「控制方法呢?」七夜順便問。

    「烏鴉正如其他魔偶一樣,可以由我發號命令。死人的部分嘛,無法進行精確的cao控,但是我能夠讓牠們體內的寄生體暫停活動,意思就是可以停止死人動作的意思。」

    「原來如此呀,不過還是別太自滿比較好。」七夜神秘地一笑,「不要看扁第三世界唷?」

    *

    稍早之前。

    06:23:52:43。

    距離倒數還剩下六天二十三小時五十二分四十三秒的稍早之前。

    坍塌的七夜堂后方,霍霍聲不絕,零極單憑身法終于閃不過「吸血帝王」歐陽陰云的九連掌,是以他只好發動「穿透」的妖法來回避攻勢。

    九連掌乃北方九連派的掌招,講究的是岀掌時將內力發為九道、專用以破解敵人守勢,此掌威力不大,卻因發勁方式奇特,因此打出的九道力勁能震麻敵人四肢、震暈敵人腦袋,瓦解其防御的勢態。

    不過零極的妖法對此無所畏懼,哪怕是內家高手打出的震波,零極只要有「穿透」的妖法就是所向披靡。歐陽陰云的九連掌連擦都擦不到零極的衣角,因此歐陽陰云雙掌一翻,改以「氣打長虹」展開下一輪猛攻!

    「氣打長虹」乃是能以掌擊氣、使對手隔空中掌的內家功夫,不過零極憑著驚人的身法和直覺,仍是接二連三躲了過去,這回他連妖法都沒有發動。

    氣打長虹和隔山打牛不同的地方在于,「氣打長虹」是以掌擊氣是使掌氣飛散,能有效以大范圍的掌氣殺傷對手,但相對的,威力就沒有隔山打牛的小范圍破壞力高。

    可是這仍傷不到零極先生。

    歐陽陰云心里覺得奇怪:怎么打了這么久,零極卻還是不還手?

    不過后來歐陽陰云又覺得這是零極被自己逼得無法反擊,也就沒有多想,他招式又一變,雜亂出奇的「失魂爪」雙手齊使,化為令人眼花撩亂的爪影!

    胡家捕影拳、北方九連掌、氣打長虹訣、卦山失魂爪……這些全是只求傷敵的招式,零極敏銳的注意到這點。換句話說,傷到對手或許就是歐陽陰云的目標。

    所以從廝殺開始到現在,讓零極在意的都不是這些不同流派的功夫,而是被揉合在這些功夫之中的另外一種力量,毫無疑問,那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內功心法,估計也是歐陽陰云被稱作「吸血帝王」的理由。

    話說回來,強大的妖法本是屬于零極的優勢,但過度依靠妖法可不是好事,所以零極這次興致一來,就想在盡量不用妖法的條件下打敗歐陽陰云。

    差不多了。

    刀光一閃,神色冷淡的零極總算決定出手,他以柳葉刀迎向失魂爪,歐陽陰云當然不可能和刀鋒硬碰硬,「氣打長虹!」退開半步的歐陽陰云再度使出這招,看似企圖逼開零極,零極也確實將身形一沉就避開掌氣。

    就在零極反守為攻之際——

    后方一道奇勁從零極的意識外命中他的左肩!

    不怎么痛,但一蓬血霧卻從零極的左肩內被擊出。

    「居然將掌氣外發的招式練成回勁了嗎?」零極當即看穿對方的攻擊手法。

    要將「氣打長虹」發出的掌氣以回勁的方式施展出這招回馬槍,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歐陽陰云練成了,而且還練得十分精湛。如果沒有鋌而走險的賣命苦練,估計是練不成的。

    由于血液忽然被推至體外的關係,零極受到攻擊的左臂當場失去知覺,同時零極腦袋猛然一暈,這也是因為瞬間失血的緣故。這失血的部分,又是歐陽陰云的另一種邪派內功所致。

    原來如此,歐陽陰云能透過特殊內功將對手的血液化為霧狀打出體外,只消受到一次攻擊,立刻就會使被攻擊的部位因失血而暫時麻痺,且會讓人頭暈目眩、失去平衡感。

    超乎預料的厲害嘛。零極先生有點訝異。

    被打出體外的血量在想像之上,這種招式如果被打中三次,估計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失去戰力。意思就是,被打中三次就死定了。

    歐陽陰云本身練的也算真功夫,搭配上那種特異的邪門內家武功,確實,自稱帝王也沒人敢反駁,失血而死的下場也著實讓人聞風喪膽。

    「失血而死的絕望會讓你出現什么表情呢?」歐陽陰云猙獰地笑了。

    「啊?你還沒注意到嗎?」

    零極先生卻像是戰斗早已結束般,將兩把柳葉雙刀掛回腰上。

    緊接著,歐陽陰云的胸口倏然裂開一大條深深的刀痕,鮮血狂涌。

    「什……」歐陽陰云瞪大雙眼,他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

    歐陽陰云不曉得零極的刀速,遠比他想像得快上幾十倍。

    因為那刀太快,他甚至沒察覺到自己早已中刀。

    就像是高手能讓竹竿「維持原樣」地斬斷一樣,其竹竿雖已被斬斷,卻仍能維持原原本本的樣貌,直到有清風吹去,竹竿才會沿著斷面一分為二。零極做的大同小異,只是「使人中刀而不自知」的難度更高了好幾個層次。

    「你根本就沒有閃過我的第一刀。」

    零極冷眼望著倒臥在血泊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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