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fù)記憶
因為他跟唐婳出去的事,唐妤好幾天沒搭理他。他們的冷戰(zhàn)不僅沒有和好,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蕭銘來跟徐沐森聊事情的時候,很明顯的就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不對勁。 “哥,不然我們把嫂子的事業(yè)給停一停,讓她主動來跟你和好。”蕭銘附在他耳邊小聲密謀,做了個一刀砍的手勢。 “你怎么回事,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都沒有,怎么可以使用這種手段威脅她。”徐沐森一聽直接翻臉不認人,氣得直瞪他。 蕭銘心里叫苦不迭,當初還是他教他的,遇到合作伙伴不配合的情況,一定要殺伐果決,拿捏其軟肋讓其就范。這怎么到了嫂子這里就成了他的不是了呢。這一天天的看他們之間鬧別扭,蕭銘心里也愁,想著幫忙撮合他們和好,有一天忽然就想起了徐沐森辦公室里的秘密。 到月底的時候,唐妤跟徐沐森被蕭銘帶著去了躺公司。唐妤以前沒怎么去過徐沐森公司,只是在家偶爾見過他辦公的樣子,嚴肅而不自知。只是今天他們?nèi)サ臅r候,公司員工見到許久沒出現(xiàn)的老板,都有點驚訝。因為平時西裝革履英俊帥氣的老板現(xiàn)在眉宇間威嚴氣質(zhì)全無,像是個剛出社會的清爽大學(xué)生。沒辦法,他現(xiàn)在是個沒什么用的失憶男青年,不是掌握商業(yè)帝國殺伐決斷的總裁。徐沐森的辦公室裝潢得很大氣簡約,一看就是個上班的地方。助理給他們倒了茶水,唐妤剛一坐下,就發(fā)覺面前的茶具有些眼熟。這大概是某一年她送他的新年禮物。她那時專往貴的精致的挑,為了配得上他的身份。她原本以為他收到以后會放在哪個角落吃灰,沒想到他拿到辦公室里天天用。徐沐森辦公桌后面有一個展示櫥柜,上面擺了很多價值不菲的收藏品。她原本還在一件件認真地觀賞,突然目光瞄到了中間那一層里擺著一幅裝裱起來的畫。那畫有些許的潦草,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但徐沐森看起來很愛惜它,而且擺的位置也很好,中間的高度正好讓他坐在辦公椅上一轉(zhuǎn)頭就能看見。 唐妤沒想到這幅畫他竟然還保留著。她年少時因為跟他往來不多,不好意思直接送他禮物,便偷偷將自己練了很久畫的畫塞到唐婳包裝得特別好看的生日禮物里一起送給他。她那時想,他在拆唐婳的禮物的時候,多少也能看一眼摻在里面的畫吧,這樣對她而言就足夠了,哪怕最后會跟包裝紙一起扔進垃圾桶里。她沒有追問過她送他的第一份小禮物的下落,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在徐沐森的辦公室里見到了。只是她并沒有署名,徐沐森會不會一直都以為是唐婳送他的呢? 唐妤對著畫陷入了沉思,這時徐沐森也走了過來站在她身邊。 “在想什么呢?”徐沐森見她皺著眉頭,似乎有點低落。 “我在想你每次看到這畫的時候知不知道是誰畫的。”她將畫取了下來,手指輕輕拂過上面的畫框。 “唐婳又不會畫畫,我當然看得出來是你的畫。”徐沐森自信開口。 唐妤身體僵了一下,手指突然攥緊了畫框。她方才并沒有提到這個畫背后的故事。以徐沐森的智商,他在收到生日禮物的時候知道唐婳不會畫畫,從而猜到畫是她的,這并不稀奇。只是現(xiàn)在的他是失憶的,在她沒告訴他的情況下他如何能反應(yīng)過來這個故事里還有唐婳…… “什么時候恢復(fù)的記憶?”唐妤抬手將畫放回原來位置,平靜地問。 徐沐森沒吭聲,久了才磨蹭著說: “就一點點想起來的,慢慢就恢復(fù)了。” “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他輕輕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可惜她并不吃他這一套。她調(diào)整著呼吸深呼吸幾下,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可是只要留心一看都能看出她身體的緊繃。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先走了。”唐妤甩開了他的手,快步走掉。徐沐森想攔的手僵在半空中。她需要時間一個人靜一靜,他只能尊重她給她時間和空間。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整座辦公大樓都走光了,只有他的辦公室里還亮著燈。徐沐森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城市的夜景,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顯得很落寞,已經(jīng)不知在這站了多久。 唐妤蒙著夜色回到公司,按下電梯的上行鍵。看著樓層數(shù)字不斷上升,她調(diào)整好心情,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什么都不想。重新站在徐沐森辦公室門口時,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今天下午剛來時的狀態(tài)。 徐沐森聽到開門的聲音,轉(zhuǎn)頭看見是她,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她還會回來。只是這次回來她手里還提了一打啤酒。 他直接樂了,忍不住道:“在公司聚眾酗酒,要是我的員工,這個月的工資都要罰沒了。” “那你喝不喝?”唐妤不跟他廢話,自顧自開了一罐啤酒攥在手里,靠著沙發(fā)背盤腿坐在了地上。他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對面。兩個人相對坐著,只是喝酒,誰也沒有開口。 她看著辦公室外的夜景,喃喃自語道:“我從前在想,公司有什么好的,能讓你經(jīng)常不回家。現(xiàn)在看來,除了高處的風景好點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易拉罐的底磕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他晃著見底的啤酒罐,慢悠悠地開口: “我那時覺得你嫁給我也許并不是很開心,你在我面前總是緊繃著的,我以為我不常出現(xiàn)你能過得自在些。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我錯了。”即使他不在,她也依然無法做自己,她頂著徐太太的頭銜,做著那些她不喜歡卻能為他帶來利益的人情交際。 “我那時很糾結(jié),不知道是該像唐婳多點還是像自己多點。每每看見你,我都在猜你會不會透過我在看唐婳。”言及此,她有些感傷,覺得自己過于糾結(jié)平白蹉跎了很多好時光。 “是我的問題。我有太多事情沒有向你解釋,讓你我之間生了那么多隔閡。”徐沐森積極認錯,態(tài)度誠懇。 唐妤只是笑了笑,她并沒有一定要責怪誰的意思。當初是她滿懷目的地接近,既想要他給的尊貴身份,又想要他的愛,不安分的心永遠在sao動,反而過得不開心。 “其實有一段時間我覺得很失望,”徐沐森談起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以后會走上一條不一樣的路。你不像唐婳那般驕縱任性,你一直有自己的主見。但最后你卻選擇了作為聯(lián)姻的犧牲品嫁給我。”他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選擇,放棄了她應(yīng)走的道路,蹚入了這片泥濘之中。可后來,他慢慢就釋然了。 “后來我想也沒關(guān)系,至少你選擇的那個人是我,不是別人。” “別人才不值得我犧牲這么大。”唐妤晃晃身子,嘴角忍不住翹起。他見她笑起來的調(diào)皮樣子,恍惚間似是看到她年少時的影子。他對準唐妤放在地上的啤酒罐碰了碰,抬頭一飲而盡。 “走了,回去了。”徐沐森伸手拉她起來。他瞥了眼旁邊被捏癟的幾個啤酒罐,以及地上還沒打開的幾罐,故作嚴肅道: “酒品不好,以后少喝。” 唐妤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已有醉態(tài)。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嘟噥著說道:“還是失憶的時候可愛,喝醉了給親親抱抱。現(xiàn)在的只會教訓(xùn)我,哼!” 徐沐森無奈又好笑,扶著她下樓,叫了輛出租車把他們給捎回家了。 ———— 徐沐森:霸總?cè)烁窕貧w,但被老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