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捆綁)
“你應該不會趁著我動不了逃走吧?” 因果一身白裙子坐在身上被紅繩子五花大綁的忠難身上,一邊別扭地打著結一邊回答他:“我能逃去哪兒?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要我睡大街啊。” 忠難靠在旋轉椅上,雙手都被牢牢捆縛在扶手上,垂著眸看她生疏地打著龜甲縛,打錯了又重來,他任由她把他綁起來就這么折騰了好久才把他捆成一只螃蟹。 因果滿意地往后一坐上書桌,晃著細白的腿,白裙子一蕩一蕩,吊帶垂下一側,如此才能夠與他持平視線對望。鏈子攥在手里,往后一扯就能讓他微張著嘴伸出舌來,露著那扣著環的舌釘,一把黑色十字架直接以身插進他的耳洞,被捆縛在椅子上的身子被迫向前傾。 他抬著眼微微仰視,執著地把她刻在眼里,而她的目光由上至下移到他被紅色繩子裹起來的兩腿之間,凸得太過明顯。她伸直一條腿,赤腳觸及前端,一聲悶哼,柔軟的腳底隔著校褲摩挲,磨著磨著就濕了起來。 因果把手肘撐在大腿,雙手托腮像有著不盡問題的孩童,欣賞著他面色上溢出的欲望,死死捕捉著她身上每一處的雙眸,問他說:“已經過去很久了,拘留不能超過十五天,我媽還沒被放出來嗎?” “你...這么喜歡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他壓抑著欲望所以顯得聲音不連貫而低沉。 她突然一腳踢上了他的腹部,又是一聲悶哼,但顯然聲音更大些。 因果從桌上跳下來,他的目光像是長在她臉上,盯著她掉落下來的吊帶,鉆進她逐漸靠近的衣服與皮膚推開之間,未被侵蝕過的白皙之色。她把雙腿擠進椅子里,小小的身子貼近了他被捆縛的身體,隔著白襯衫,棉花似的手摸上了他的胸口,少年的身材精瘦但有胸肌,感覺真要論起來他的罩杯總是比她大的。 報復性地雙手去抓了一把,好像抓了很多小熊軟糖凝起來的大塊凝膠軟糖,他“呃”了一聲,下身不受控地抬了一下,因果感覺屁股后面被蹭了蹭,于是把臉埋進他胸口,像個糍粑似的從下往上盯著他的“自由”紋身看。 他受不了因果這樣勾引他,撇過臉去說:“早放出來了,現在在精神病院里。” 因果睜大了眼睛,跟著他撇過去的臉歪著腦袋說:“怎么做到的?” “自殺未遂,”他看著因果跟過來的眼睛又眼底藏著笑,“灌了那么多阿普唑侖片居然沒死,她的命也夠硬。” 她突然拽過鏈條讓他的臉給擺正,因果的臉色平平的,讀不出意思來。 “那么真應該恭喜你徹底占有我了?” “是你徹底占有我了,小因。” 他囂張至極。 因果冷眼看著忠難被捆成螃蟹還戴著項圈,舌上的鏈子攥在她手里,他自信到了一種自負的程度,他把她身邊所有親近的人都排除殆盡,徒留下一個只能夠容納他們二人的空間,放她回歸日常,但日常處處都下著暴雨,好像這里是唯一有屋檐的避雨處。 他自信到讓因果自己來束縛他,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因果突然推開他站在地上,旋轉椅往后滑了一小步。老實說在她把鏈子扔開的那瞬間,忠難面色上有閃過一絲恐慌,但他篤定了她不會跑也不會自殺,頂多是去拿刀再殺他一次,他甚至期待如此。 在發現被因果摁著用刀刺進身體的那一刻能到達前所未有的性高潮那一刻,他甚至無時無刻不想著怎么做才能占有她所有的恨意對他痛下殺手,只是想到她下刀的時候雖然哭得很可愛,但一定難受得發瘋,這個想法又被掩埋進了土里。 他正發著呆把思緒飄到她用刀刺向他的眼睛卻未下手的那時候,突然聽到了從電腦里發出的陣陣呻吟,他的意識一下被找了回來,直直地望向那播著AV的電腦屏幕。 “你先等我一會兒。” 因果的發梢、裙擺、手指像幽靈一樣離開,他最多只能跟著她把頭轉到側面來,耳里灌進的是少女被插進roubang時的掙扎抗拒,他卻只追隨著那一抹鏡花水月般的影子。 “...你說你哪兒也逃不了的!”他當真慌了。 她走到他那一面書墻前站定,聽著他明顯顫抖了的聲音,對能把這層囂張的皮給剝下來而感到欣慰。她踮起腳尖,隨便摸了一本,把它從書墻里剝出來,啪嗒一下放在手心里,嘩啦啦的翻頁聲讓那顫抖的喘息逐漸平和了下來。 “愛和死自古就是彼此一致的,求愛的意志也就是愿意去死——”她讀著書里被劃出瑩黃色的字句,在一聲聲暴戾而低俗的音效中,轉過身來,“下一句是什么?” 他幾乎脫口而出:“‘這是我說給你們這些懦夫聽的。’” 她瞥過書上瑩黃色的字句,合上了書,拎著那書本緩緩走回他由恐慌轉為松懈再到警覺的面前,從電腦里發出震動、鞭打、辱罵,她把他的校褲從層層束縛之中剝下來,讓那yinjing赤裸裸地被繩索束緊,她橫坐在他身上,雙腿把他那硬挺的yinjing裹挾在大腿內側,一下就能夠感受到她沒有任何隔膜的下身貼在他那布滿血筋的周身,兩條細白的腿擱置在扶手上——他的手背上。 “你必須準備好沐浴在你自身的烈焰之中?” 她翻開書,側過頭來,盯著他,要在這片荒yin之地,把低俗的下限嵌進他高貴的哲學之中。而她將把這被困于此的yuhuo焚身之色,收入囊中。 “‘...你怎么可能重生呢,如果你不先化為灰燼。’”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