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囚禁)
他吹著口哨,與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合奏。 去驛站取了快遞,他一看是新手機,便把書包內層里的手機卡拿出來插進去,開機,登錄微信之后跳出來第一條就是mama的消息。 【看到給我回電話】 忠難記不起來上一次和她在微信聊天里說的話了。 他撥了微信電話過去,過了好久好久久到應該掛斷的最后一秒她才接起。他一個“喂”還沒出聲,對面就蓋過了他的所有話語壓下來:“你不想念了是吧?” 他走到綠色大門口,停下了腳步,今天風格外的大,把地上所有的落葉都卷起來吹到一個地方,有些葉子被他的腳踝擋住,索性貼著不走了。 “對不起。”他下意識說出的只有這三個字。 對面沉默好久,忠難欲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想說,媽你要不罵我一下算了,媽你能不能別不說話,媽你還回來嗎,媽,別扔下我一個人,我不也姓忠了嗎? “媽,我...”他好不容易在這沉默之中想開口,卻被她一下打破。 “你不去補習班了就跟我說一聲,”陳敏的語調變得異常柔和,“錢再多還是該省省。” 他以為陳敏終于看見他了。 “那你——” 一聲嬰兒啼哭又阻斷了這對母子的對話。 他聽著手機那端母親哄孩子的溫聲細語,突然有一股沉重的悲涼感塌了下來。 “回頭裝修完了你就直接住新家去吧,”她從這溫聲細語中抽空分了點溫情同他說,“但你要覺得這房子離學校近你就住著,生活費會定期打給你的。” 很突然的掛斷,又把他所有埋藏在心里已然露頭的話都敲了下去。 他在這片冷風中茫然地佇立,才發現原來他不過是沾了弟弟的光才能得到母親的一點半點溫柔。 身后有人推開他上樓,他回過了神,定睛看那人是樓上那戶人家,那個他無論怎么向他求救都只會覺得擾民的男人。他嘴里煙味酒味很重,嘴里絮絮叨叨的,看起來喝太多了走路都不穩。 忠難看著他走上樓的傴僂背影,風從后而來,吹起他的碎發,樹葉滾進了樓道里,他踩著樹葉走上樓梯,那些樹葉早就不是原本的嫩葉了,變得枯黃干癟,一踩就碎。 他踏著大步子走過男人身邊,他好像暗罵了一句方言,不是本地方言,他沒聽懂,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走樓梯的時候小心腳下。” 男人聽到身邊的人說完這句話,酒精腦袋還沒清醒過來,突然腳下就被絆了一跤,這個樓梯每一階的高度都比一般樓梯要大,特別容易踩空。 迎面吹來一陣涼風,他有些感到寒意地把雙手插進校服口袋里,叮呤咣啷的翻滾聲與撞上什么尖銳物品的聲音在身后如同表演一場喜劇,他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好像不小心從樓上摔下去腦袋撞到別人門口放的廢舊床頭柜了。 “聲音好大,”他走到另一層樓梯踏步而上,“有點擾民。” 忠難吹著口哨,與鳥兒的叫聲合奏。 今天好冷啊。 ... 他關上門感覺屋子里暖和許多。 他把長袖校服脫了下來扔在椅子上,走到臥室門口,從褲子口袋里拿出鑰匙來,他聽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推開了門,入眼即因果抱著淺藍色的枕頭縮在墻角,床上攤了一本本恐怖漫畫,有一本撐在床上形成小山狀,他看著因果看到他之后由驚嚇改為恐懼的眼神,看起來他應該是比恐怖漫畫里的角色還要恐怖的存在。 “我很可怕嗎?”他關上了門。 因果緊緊抱著枕頭搖頭,這枕頭好像能把她整個身子都遮起來,她就那么小小一個,雙手雙腳都扣上了銀晃晃的鐐銬,連著鏈子鎖在床下。 忠難走到床邊,目光瞥向放在小桌子上的面包,她啃過一點,水倒是喝完了。 “只喝水是會死的。”他凝上她恐懼的眼眸,剛就著床沿坐下,肩膀上就被她扔過來的枕頭打了一下,她不想進食,越來越瘦,力氣自然是一點都沒有,枕頭又是軟的,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轉過頭來看著因果連支撐起身體都很困難的身子,又站了起來,“我給你做晚飯去。” 正背對著她走,突然一陣鈍感砸上他的背脊,他往后看地上跌落一本黑色封面的恐怖漫畫,黑白頁面呼啦啦地翻過一遍,落下封面。他抬眼,因果舉著手扔出漫畫書的動作還懸在那兒,沉重的鐐銬又讓她垂下了手來。 “你現在是一點自由也不給我了嗎?”她說出來的話都很費勁。 他回過頭去,打開門,停在那兒背對著她說:“你燒還沒退,身體也很虛弱,不太適合去上學。” 一下關門,他聽到臥室里漫畫書砸到各種地方的聲音,甚至還碎了什么東西,他想了想房間里有什么易碎品,她應該到不了那個位置,于是安心地去廚房做了一碗粥。 青菜rou絲香菇粥,她喜歡吃。 端著粥打開房門,就見里面被砸得一片狼藉的樣子,因果雙手撐在床上坐著,一雙冥頑不靈的眼睛像黑貓一樣注視著忠難平和地端著粥繞過一個個被砸在地上的書本。 “我不想吃。”她仍然如此。 忠難把粥放小桌子上,用白色瓷勺子舀了一勺,下面用手接著剛遞到因果嘴邊她就一把打飛那把盛著guntang熱粥的勺子,熱粥濺上他的臉,倏地就紅了一片。她盯著他燙傷部位看,他也對這燙傷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起身去拿餐巾紙抹了一把。 因果放空了一會兒,就見他手上拿著昨天那種光亮的皮帶來,她一下應激地要爬走,但鎖鏈太短了,被他拽著腳踝拖了回來。 他邊說著“得好好吃飯”邊給她的雙手捆在大腿上,因果點著頭,但他舀了一勺來她也不張嘴,忠難嘆了口氣,她剛抬眼想看看他的表情,忽地就被另一只手掐著臉強行喂進了一口guntang的粥,她被燙傷了舌頭,他又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吐出來,用眼睛逼迫她吃下去,所以連著食道也燙傷了。 “燙...”她被掐著臉顯得整張臉更委屈了。 “那你吃嗎?”他沒放開,反而是逼問她。 因果被威逼利誘之下只得點頭,于是忠難加入了給粥吹涼的一步再給她喂下去。她倒是沒有很抗拒吃下去,所以他也不掐著她的臉了。 進食之后氣色有變好一些,忠難摸上她的額頭,不怎么燙了。 “我沒發燒了,”她垂著小狗眼睛,不想和他硬碰硬了,他現在看起來什么都做得出來,但偏偏自己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明天我要上學。” 他穿著一身米白色的毛衣,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樣子,卻是笑起來那樣狡猾。 “還不行。” “為什么?” 他伸手,摸過因果白裙子下赤裸的大腿,她被他手心的涼刺到往里挪,但她無處可逃。摸到大腿上的腿夾,里面夾著一個遙控器,一按下去就傳來一陣震動聲,因果咬著嘴唇不讓呻吟溢出去。他把手伸進白裙子里,她沒穿內褲,一根線連著遙控器,跳蛋塞在里面發顫,他一摸滿手的水,看起來她去了很多次。 “偷偷玩過了?”他突然按上陰蒂,她抑制不住地喘出聲來,閉著眼睛點頭。 手指在她陰蒂上猛烈摩挲,她又搖著頭,戴著鐐銬的手去抓上他在她下面肆意蹂躪的手臂,但她勁幾乎是沒有,只能說是找個落腳點。 他把手指擠進塞著跳蛋的xue里,因果嚇得這才上了勁,睜開眼睛說“不行”,他又問不行什么,她說疼。 “那要我的嗎?”他笑著說。 因果喘著氣抱怨著:“那更疼。” 她頂嘴的樣子可愛得讓忠難一下把她撲在了床上,白裙子把她襯得更白,撩下肩帶就能輕而易舉地露出她那一雙柔軟的乳,他邊親著她櫻桃般的乳首邊把跳蛋拿出來,用著手指在她里面攪亂,因果被他壓在床上不得動彈,也沒有力氣動彈。 “我媽不會回來了,這里除了我們不會有別人了。” 他突然開口,話語化作一片熱氣散在她耳邊,因果聽到這話并沒有任何觸動,只是平靜地被他侵犯著。 “白阿姨可怎么辦才好?”他把避孕套從口袋里拿出來套上,不由分說地抱著她白裙之下的大腿把yinjing插進了她桃核般的xiaoxue里。 因果被晃動著身體,她不言不語,只有呻吟從她困倦的臉上滲透出來。 他咬著她的耳朵,將他的計劃填進她的耳中—— “要不然等她回來之后,給她灌一整瓶阿普唑侖片?” 好像什么都置之事外的因果,在聽到這句話后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