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我們把婚禮辦了吧
過去糟糕的記憶被新的感情覆蓋,孟芙留在倫敦,感受到了難得的輕松和幸福。 Rachel有了完整的家庭,daddy也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父親。 她很開心,每天都纏著裴晟,要他和孟芙一起留在倫敦,一直陪著她。 聽到這種請求,孟芙覺得小孩子的言論不切實際,連忙提前安撫,“Daddy在國內還有公司,他只能在這里陪你幾天……” “Daddy會永遠陪在Rachel身邊。”裴晟抱著小小一團的女兒,心中疼惜,毫無底線,“還有mommy,她也會一直在你身邊。” “太好啦。” Rachel高興得不得了。 不知道她這樣哄Rachel的意義在哪,孟芙沒有打消孩子的積極性,只是陪同地笑了笑。 晚上,Rachel睡著,孟芙來裴晟的房間找他。 可她話還沒說,他就摟著她上床,埋頭到她頸窩,氣息重得像發情的小狗,在她脖頸又親又咬。 所有的話都被他的吻堵住,孟芙的腦子也愈發不清醒,半推半就地順從了他。一個多小時后,她打濕了床單,被他cao得下了床雙腿直打顫。 洗了澡回來,裴晟把孟芙緊緊抱在懷里,guntang的吻落在她雪白肩頸,嗓音溫柔:“芙,越來越愛你。” 現在,他在床上根本下不了狠手,稍一重了,孟芙就喊疼。她偶爾流兩滴眼淚,他就得乖乖慢下來,等哄好了,再開啟下一波的攻掠。 縮在裴晟懷里,她想到自己過來找他最初的目的,問道,“你什么時候回國?” “干嘛?”裴晟的手從被子里撫上她綿軟的乳rou,惡意抓了抓,語調在意,“趕我走?” “——不是。” 被他揉胸,孟芙沒躲,嚶嚀似的解釋:“你國內還有公司,還有家人,在這待太久,他們會不開心。” 說不定,他家里人會更討厭她了。 想過這個問題,裴晟此時的回答很篤定:“我爸還沒卸任,公司他能照顧好。需要我做的事,現在也能通過網絡和視頻解決,沒關系。” 他會盡可能的,在這里多陪她。 事實如此,但這并不是解決問題,是逃避。 “他們知道Rachel的真實身份了,怎么說?” 孟芙很在意這個問題,從內心里,她希望兩家父母可以接受她和裴晟的婚姻。 揉胸的動作停下,裴晟摟住她的腰,語調悠緩:“他們早就催我結婚生孩子了,聽說白得一個漂亮的Rachel,高興極了。還說……” 他故意頓住,卻不知孟芙極其在乎,追問道,“還說什么?” 低緩地笑了聲,裴晟低頭親了親她側臉,一字一頓:“要我把你追回來。” “真的嗎?” 孟芙有點不信,在他懷里轉身,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你不要騙我。” 裴晟確實騙了孟芙。 得知Rachel的身世,方錦瑜倒還好,覺得木已成舟,婚結了,孩子也有了,就讓他們順其自然。只是裴建華還沒松口,說認孩子可以,接納孟芙還是后話。 但也沒像之前那樣嚴詞拒絕。 裴晟覺得總有一天他和孟芙可以被人祝福。 在這之前,他不想讓孟芙先失去信心。他知道,她比較消極,比較敏感。 “不騙你。”指腹輕柔地蹭了蹭她的腰,裴晟聰明地轉移話題:“Rachel長得小,是不是因為你懷孕時候受了傷?” 提到這件事,孟芙的記憶回到那年的冬天。 雪下得很大,她一個人在外面摔倒,導致Rachel早產。當時倒在雪里受了寒,她以后都沒法懷孕。那會沒覺得可惜,現在她有了Rachel,更是覺得滿足。 “摔了一跤,Rachel早產,身體這兩年一直不好,就比同齡孩子嬌小一點。” 孟芙緩緩閉眼,縮在溫暖的懷抱中,心境平和。 對于沒見面的四年,裴晟有很多事情都好奇,“當時我恨死你了,你明知道,為什么還愿意生?” 聞言,孟芙眼睫顫了顫,最終還是沒勇氣睜眼,緊張地開口:“不瞞你說,當時——我對這個剛懷上的孩子更愛了。” 裴晟進了監獄,她更愛這個未出生的孩子。 她想把對他虧欠的,都彌補給Rachel。同時,她依舊愛著裴晟,想見證他們共同的孩子出生、長大。 這是她和他獨特的聯系,是愛恨嗔癡各種情緒都影響不了的血緣羈絆。 她當時的想法很病態,但這是支撐她挺過自責懊悔心理的良藥。 她現在更是不后悔生下Rachel,無論是出于她是裴晟與她的孩子,還是她自己的孩子,她都愛得能付出一切。 聽到這里,裴晟把她抱得更緊,心里滿足,“就這么喜歡我?” 孟芙終于愿意睜開眼睛,在他身前抬頭,手指從被子里探出,小心翼翼地撥弄他的下巴。她動作輕柔,但語氣篤定干脆:“喜歡,我從大學到現在都很喜歡你。我覺得自己中了迷魂藥,除了你,誰都喜歡不上。” “喜歡我還愿意嫁給別人?”裴晟反手握住她手指,緩緩摩挲,故意逗弄她,“我要是不來找你,你現在是不是就成陳太太了?” “是。” 孟芙很認真,“我會嫁給別人。” “……” 沒想到她這么坦誠,這句話聽得裴晟心里難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懊惱。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孟芙能感受到他的不喜情緒。 但她想笑笑不出,實話實說:“嫁給別人,我不會開心的。那段時間我爸媽很擔心我,我覺得,我結了婚,他們就會認為我從四年前的事走出來了,想讓他們放心一點。” “那我回來得真是太及時了。” 裴晟低喃,在她耳邊說起悄悄話:“你要永遠屬于我。” 被大眾輕易接受的,稱為正常。 反其道而行,那些不容易被接納的感情,被視作病態。 裴晟和孟芙只能是特例,他們有吸引彼此的點,也有一條路走到黑的決心,哪怕其中有恨有嗔,但最開始的是愛。 最后留下的也是愛。 “孟芙。”裴晟低頭親吻著她的臉,有些情不自禁,“明年春天,我們把婚禮辦了吧。” 輕輕咬住下唇,孟芙心尖泛甜,羞澀地撒起嬌:“那要明年秋天,七年前的那時候——我們剛剛見面。” 在大學。 她對他一見鐘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