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孟芙的脖子，裴晟沒有用力，但給她的驚嚇是十足的。

    下面火辣辣的痛，她囫圇搖著頭，眼角漸漸溢出濕潤。激烈的性愛過程中她出了汗，鬢邊頭發潤濕，都貼在她側臉，更顯她破敗狼狽。到最后，她只能喘著粗氣，哽咽著哭腔抽泣。

    裴晟按著她射了兩次，孟芙感覺小腹好撐，雙腿敞開著，被cao得rou褶翻卷的紅腫xue口緩緩往外淌出白濁。

    幸虧她不能懷孕，不然現在避孕成了難事。

    無聲自嘲，孟芙空洞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感到羞恥，兩條腿大開著，遲遲沒有合上。

    身體上得到發泄，但裴晟心里并不舒爽，冷冷看著床上被cao透但表情疏離的女人。她永遠是那么有彈性，無論被他蹂躪成什么樣，第二天都會正常對待他，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差別。

    他走到床邊，再次捏住她下巴，抬高她的臉，強行讓她與自己對視。

    “shuangma？”

    裴晟笑得頑劣，手指輕輕把她亂發別到耳后。

    孟芙還在抽噎，帶著鼻音：“疼……”

    這次比之前更疼，心疼。之前沒有期待，這次不同，她竟然和Maggie說，自己和裴晟的關系正在變好，可以給她提供幫助。現在回看，她是笑話，她在異想天開。

    他喜怒無常，一會好，一會壞，她就像他的寵物，受他心情決定有沒有下頓晚飯。

    她不該心懷希望。

    四年前受傷害的不是她，他們的關系是由他做主，她是乙方。

    聽她說疼，裴晟臉上笑意沒有增減，但眼底的溫度越來越低，指腹摩挲著她的臉，凜聲道，“我很滿意，以后就直接點，想得到什么，付出誠意就好了。”

    孟芙被迫直直看著他，不敢反抗，只能沉默。

    她久久不說話，裴晟許是嫌棄無趣，一把將她甩開。

    趴倒在床上，孟芙涌現一點勇氣，小聲問他：“那你……還會幫我的忙嗎？”

    要是什么話都能直說，她也不必費盡心思討好他，沒必要經歷羞恥那一關。

    “什么忙？”

    好在，裴晟并不是jian詐的商人，沒有拿了利就反悔。

    渾身赤裸，下面還在流著他射進來的jingye，孟芙環顧左右找不到蔽體之物，局促地出聲：“我朋友要離婚，想拜托你聯系源誠的律師，代理她的官司……”

    聞言，裴晟懶懶一笑，“你們倒是打聽得細致。”

    連他的社交圈都了解得如此清楚。

    靜靜地等待著答案，孟芙雙腿夾緊，有點難以忍耐的不舒服。

    “Maggie的事我不管，別的朋友可以。”

    從椅子上撿起自己脫下的襯衣，裴晟隨手丟到孟芙身上。

    她想穿衣服，但他的話讓她覺得穿不穿衣服都不重要。表情為難，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可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為了Maggie的事求你。”

    那晚的電話，他聽到了。他也知道，她國內只有Maggie一個朋友，只和她聯系緊密。

    他現在就是故意反悔，她之前對他的好意分析都是錯的。

    裴晟是合格的商人。

    被她反駁，裴晟不甚在意，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尾調慵懶拖長：“那又怎樣，我有事先允諾過你什么嗎？”

    沒有諾言，就不是背叛。

    孟芙的心越來越涼，手指緊緊攥著他丟過來的襯衣，鼻子酸酸的。她沒想到，自己剛步入社會，第一個玩文字游戲騙她的人是裴晟。但也怪不了別人，是她技不如人，哪有不談條件先給對方好處的傻子。

    她穿起衣服，拖著發酸的身體下床。

    很快，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孟芙又把自己反鎖在里面，腦子里很空，但又很亂。

    她想離婚了。

    看不到和裴晟改善關系的希望，她應該盡早斷了念想。再和他接觸，只能徒增對自己的傷害。

    ……

    給Maggie找律師的事暫且告一段落，孟芙心涼下來，不再對裴晟施展任何的好意，開始麻木應付這段扭曲的婚姻關系。

    白天在公司，她公事公辦，繼續給裴晟送合同，按時給他打印需要的文件，全程沒有一句私人的交談。裴晟對她同樣，沒有和她說話，也沒在上班時間叫她到辦公室談論私事。

    他們比普通上司和下屬的關系還要疏遠。

    陳昰處于兩人之間，看破不說破，連接著兩人的工作，大多時候起到調和作用。

    下午，裴晟去會議室開會，孟芙才進去整理他簽好的文件。看過會議安排，她知道他大概什么時間回來，才沒有著急，小心翼翼地收拾桌子和茶幾上分布的紙張合同。

    辦公室的門關著，響起開門聲音時，孟芙如驚弓之鳥，猛地轉頭。

    裴晟進門動作一頓，隨即反手關門，喉間溢出冷哼，“孟秘書在我這兒做商業間諜嗎？聽到點聲音就擔驚受怕的。”

    “……”

    孟芙不是做賊，只是不想見到他。沒辦法，現在迎面撞見。

    她沒說話，低頭盡快給他文件分類，整理好，轉身走了出去，全程沒理他。

    辦公室的門緩緩合上，裴晟冷眼看著，深深提起一口氣。

    坐在辦公椅上休息了會兒，他拿私人電話翻看通訊錄，找到與自己集團合作的律所合伙人電話。

    之前只是為了公司合作吃過飯，私交幾乎沒有，但他是甲方，聯系乙方并不為難，只看他愿不愿意。

    ……

    回到辦公室，孟芙下午的工作很輕松，又開始靜等下班。

    下班前，總裁的秘書顏清出外勤回來，給她帶了一杯咖啡。

    “你很困嗎？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孟芙瞬間打起精神，笑著搖搖頭，“沒有，只是工作不忙，有點閑。”

    她剛來沒多久，大家都知道她專業不夠，還是初入職場的菜鳥，對她要求都不高。總裁秘書也沒覺得她說這話有什么不妥，嘖了聲，沖她挑挑眉，“我等會兒要和鄭總去應酬，你要不要去？”

    應酬，對孟芙來說是個全新的話題，是她現在接觸不到，但以后必然經歷的工作。

    猶豫一會兒，她不好意思地點頭，“好啊。”

    總裁秘書和孟芙年紀相仿，但閱歷豐富，工作能力也出眾，孟芙和她在一個辦公室，平時對她很信賴。

    “顏秘書……”

    “喊我清姐就行。”顏清擺擺手，打斷孟芙在外面顯得過于客氣的稱呼。

    孟芙嗯了一聲，“清姐，鄭總是在餐廳等我們嗎？”

    “倒也不是餐廳。”顏清抿唇，笑意復雜，“在會所包廂，我們談生意都是私密的。”

    這都是孟芙平時涉獵不到的領域，她點點頭，沒再發表個人意見。她今天過來不是主力，只是作為公司的一份子，有個參與進飯局打哈哈的機會。她沒指望能在一頓飯局里學到什么做生意的經驗，只是開開眼界，了解一下裴晟那種生意人往常的工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