亶王幼時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高抬貴手(強制1V1)、萬人嫌的二三事(nph)、殺死因果
不管別人怎么想,阿勊完全不覺得自己可憐,反而以為人生真是快活極了。會跑跳之后,天天像小犬一樣撒花兒;會說話之后,更是咭咭呱呱說個不停,夾著咯咯笑,直接仰倒,常煩得身旁保母、婢媼捂耳朵:“哎呀,殿下真是話多。” 祖劭見了直納悶,回憶自己幼時,是很孤苦伶仃的,這小子怎么就這樣開心。 阿勊四歲入學,第一日就因課上不能保持緘默專心,被夫子打手板。 他生來左右手皆能握箸持筆。飯時,若用左手,人們便知他右手挨了打;反之亦然。 他不怎么在乎,所以也不長記心,于是挨打成了日常。當然,他也不記恨夫子。嬢嬢、蘇嬢嬢雖不打人,每逢對他不滿,總是用更別致婉轉的方式表達,教他覺得還不如挨一戒尺來得痛快。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夫子的簡單粗暴。 夫子姓鐘,是太宗時的起居郎。祖茂在日,君臣幾乎形影不離,情誼不比尋常。所以,麗麂相信老頭子對阿勊嚴格,是出于好意,從不干涉。 人皆揣測,麗麂膝下僅這一子,會是個溺愛的母親。但從阿勊斷乳起,母子便分居兩院,固然是為了應付祖劭,也有培養阿勊獨立的意思。麗麂又從太宗舊臣族中,特別是甲馬營壯士之家,簡選二十名男童為王友,每日相伴阿勊上學、頑耍。 作為太宗唯一在世之子,阿勊兩周歲時,即受封為亶(音“膽”)王。秦王爵位當然由祖勛長子肇同承襲。 西苑河湖多,蘇貴妃擔心阿勊安全,曾提議派內侍或宿衛跟隨看護。 麗麂卻道:“童稚不知避險,長大了也是個蠢物,倒還不如早早淹死,教人省心。” 祖劭出獵,麗麂也要他帶上阿勊。 祖劭看著跨小駒駒,丹弓彤矢,一身白獵裝的阿勊,覺得荒謬,“他這么小,能做什么?” “看看也好。” “人馬雜沓,易出事故。” “真出了事,我誰也不怪。” 那是她懷胎七月流產,確知不能再生育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