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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衍：啊？

    她把車停靠路邊，無語凝噎。

    沉小小說完這話就徹底繃不住哭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謝衍給她遞面紙，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確定懷了？”

    沉小小含淚：“我這個月姨媽沒來。”

    這，沉小小今年才十四啊！

    謝衍勃然大怒：“誰干的！”畜生！

    沉小小一噎，不敢說話。謝衍看她這副樣子，深吸一口氣，不想再嚇到她，回想沉小小之前的反應(yīng)，忽然有些不安道：“不會是沉群之吧……？”

    沉小小徹底不說話了。

    謝衍看她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對了。

    謝衍倒向后面靠背，明白沉小小為啥不敢和家里人說了。

    沉家重男輕女，這一輩只有沉小小一個女孩子，沉群之和沉儷之是堂兄妹。沉儷之的爸（就是沉局長）太忙又不會帶孩子，和女兒基本沒有情感交流，沉儷之從小住寄宿學(xué)校，敏感內(nèi)向不愛說話，被親堂哥那啥懷孕，哪敢告訴家里人，謝衍這樣關(guān)系較遠(yuǎn)的反而被她求助，想想也是怪可憐的。

    謝衍把她抱在懷里，安撫地摸摸她頭，沉小小無聲哭著，淚水都打濕她的肩膀了。

    她給周游打電話，那邊接通后謝衍說：“喂周游嗎，你下午有沒有事？”

    周游說他開完會，暫時沒什么事，問怎么了，謝衍怕在電話里說出來刺激到旁邊的沉小小，就說“你現(xiàn)在來一院找我。”

    然后就帶沉小小去吃酸辣粉，吃完以后帶她去一院婦產(chǎn)科檢查，在醫(yī)院門口還給她戴上了口罩。沉小小看到婦產(chǎn)科就怕，謝衍哄了半天才把她哄進(jìn)去。

    別人眼看著小姑娘進(jìn)去檢查，成年女人卻在外面等，都不禁把目光飄了過來。謝衍壓根不管外界的打量，反正他們也沒看清小小的臉。

    周游到的時候沉小小還在里面，謝衍壓低聲音把情況和他一說，周游臉色都變了。

    “簡直胡鬧，這件事怎么發(fā)生的？”

    “我還沒問。”謝衍說著，沉小小拿著檢查單出來了。

    結(jié)果出乎意料，沉小小根本沒懷孕。

    結(jié)果令兩位大人陷入沉默，沉小小手足無措：“我姨媽沒來，我以為我懷孕了……”

    周游起身：“回家再說。”

    回家開始了無情盤問，反正沒懷孕，沉小小卸下心頭大石，說話也沒有顧及：寒假過年的時候，家里親戚來來往往特別多，某天很晚了，堂哥沉群之滿身酒氣進(jìn)她房間，忽然親了她一下，然后就抱著她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他還沒醒，小小就自己躲了出去。

    謝衍：“……”

    周游：“……”

    謝衍：“就這？”

    沉小小點(diǎn)頭。

    繞了好大一圈烏龍，謝衍疲憊地松口氣：“小小啊，只是抱著睡覺是不會懷孕的。我差點(diǎn)以為你也要像新聞上那些偷食禁果的未成年女生一樣去醫(yī)院打胎，我和你表叔就在外面長椅上等，慘白的墻就像我們慘白的臉，送你去學(xué)校后你還要拖著流血的身體去上體育課……”

    她描述得太慘太有畫面感，周游忍不住轉(zhuǎn)頭輕輕盯了她一眼。

    沉小小倒是被謝衍的話嚇到了，縮在一邊動也不敢動。

    謝衍和周游商量了一下，謝衍負(fù)責(zé)完善沉小小匱乏的性教育知識，給她樹立正確的兩性觀點(diǎn)，周游負(fù)責(zé)聯(lián)系沉家人，至于和誰說怎么說說什么，就看他怎么處理了。

    沉小小被謝衍教的滿面通紅，點(diǎn)頭如搗蒜，一夜之間開啟新大門，捂著臉去客房自我消化了，周游打完電話回來，扯扯領(lǐng)口，難得的嘆口氣。

    “怎么樣？”

    “表哥電話沒通，估計是還在加班，小小不愿意和表哥說話，應(yīng)該也不想見到群之，我拜托了佑之過來帶小小回家。”

    沉佑之是沉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剛結(jié)束六盤水的軍工項(xiàng)目回京休假，在同輩人中很有威信。謝衍點(diǎn)點(diǎn)頭，說：“小小才念初中，思想教育工作還是得交給你，千萬不能給她留下心理陰影，還有沉畢語，這個親爸太不合格了。”

    周游點(diǎn)頭：“我會和他說。你對小小真的很上心。”

    謝衍躺在沙發(fā)上，抬起胳膊擋住眼：“可能因?yàn)椋蚁霃浹a(bǔ)以前沒能幫助受到傷害的青春期女孩的遺憾吧。”

    她輕輕哼著喀秋莎，周游在旁看著她，忽然說：“不過我想起一件事。”

    “嗯？”

    “喝醉的男性通常無法勃起，我們當(dāng)時真的發(fā)生了酒后一夜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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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衍：他咋老計較這事？

    作者：因?yàn)樗麖膩砭蜎]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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