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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楊不悔與殷梨亭在線閱讀 - 第四十六章 轉(zhuǎn) 危 為 安

第四十六章 轉(zhuǎn) 危 為 安

    第四十六章轉(zhuǎn)危為安

    死寂的沉默氣氛壟罩四周,不悔愣愣的依附著慕容雁而立,心突然空洞洞地,一股孤獨恐懼的感覺向她襲來,她心里打了個冷顫。終于體會出殷梨亭在失去她時的心情,那種心痛令人生不如死。雖然上天并沒有真的帶走她,卻給了他更殘酷的考驗。

    如今她已恢復記憶,對于過去的種種,一幕幕的纏繞在她腦中,在她記憶喪失下,幾次的捨命相救,幾次的碎心之痛,對他的種種折磨,讓他苦不堪言卻不曾有過怨言,她何其有幸,能遇到這般深愛自己的人。當她下定決心要以真心來回報他的感情時,卻已來不及了。

    她愣愣的抽離慕容雁的手臂,怔怔的望著殷梨亭,他也深深凝視著她,他的神情依然是絕望痛楚的,眼神卻是深情擔憂的,這是他生命將近最后的容顏嗎?為何依然擔心著她....

    不悔的思緒飄向遠方,在月光之柔下,那輕飄沉醉的溫柔之吻,在不安之心下,那窒息悸動的深情之吻,不悔空洞的心在心里吶喊著:「我不要,我不要那是最后之吻,我不要,我不要……」

    不悔雙手緊緊環(huán)胸,淚又流出,低著頭哭著,在心理唸著:「我要他永遠用那溫暖的雙手擁著我,用那深情的黑眸凝視我,用那呵護寵愛的聲音呼喚我,用那溫柔含蓄的笑容面對我……我要緊緊依偎著他,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連碰都碰不得,我不要……」

    不悔抬起頭,淚眼模糊深深的凝視他,他的身影看起來那樣孤獨、悲哀,好不容易讓他盼到的喜悅心情,卻成了生離死別的絕望神情,這對他而言太不公平了,他不該如此,如此的孤獨、悲哀,他應該有人相陪才對,即使是死也一樣……

    不悔心思一飄,眼睛已望向地上黑衣脫落的利劍,無聲無息的利劍冷冷的躺著,似乎在呼喚她,來吧!來吧……她不加思索身影已衝了過去,拾起地上利劍欲往自己身上刺進去。

    殷梨亭和慕容雁滿臉驚恐同時出聲喊道:「不可??!不悔!」慕容雁迅速衝了過來,抵住不悔的手,劍鋒依然立身胸前,欲往身上而入。

    不悔叫道:「放手!慕容雁?!?/br>
    慕容雁叫道:「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

    殷梨亭全身痲痺動彈不得,見不悔舉劍立身,自己又無能為力,心急如焚,沙啞聲音痛苦道:「不要啊!不悔,你這樣我的心好痛,我求你,你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我不希望你這樣做……」他面露苦楚對著慕容雁,哀戚道:「慕容雁,我求你,別讓她做傻事,我求你……」這般椎心之痛讓他的淚又滑落下來,。

    慕容雁道:「不用你求我,我也會做?!?/br>
    不悔淚又流出,哭著叫道:「我不要!我不要看著六哥一個人孤獨的在我眼前消失,我會受不了的。慕容雁你快放手!聽到?jīng)]有,快放手!」

    慕容雁雙手緊緊抓著她,試圖抽離她手中利劍,無奈不悔死意甚堅,緊抓著利劍不肯放手,若不是慕容雁受了黑衣一掌傷勢影響,無力拉開不悔的手,早就奪下她手中利劍,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利劍隨時會穿過不悔胸口,直入心槽。

    殷梨亭只能無力的望著兩人,淚眼下痛楚絕望的臉又多了些焦慮無助,他的心也在吶喊:「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待我?為什么……」

    一聲憂嘆來自白衣口中,白衣不知何時已起身盤坐地上,開口道:「不悔,放手吧!如果你自盡,留下殷六俠一人,豈非要讓他陪你也一起自盡呢?」

    白衣的話,讓三人同樣的錯愕表情望向她,殷梨亭更是多了些驚異,不悔哭著問道:「白衣姊姊,你說什么?」

    白衣嘆道:「你先把劍放下吧,免得受了傷,我現(xiàn)在可無力幫你。」她望了殷梨亭一眼,續(xù)道:「放心吧!殷六俠不會有事,看來真如師姐所言,她身上之毒又加深了,才會讓殷六俠身體產(chǎn)生麻痺沒了知覺。」

    不悔哭著道:「白衣姊姊你說的是真的,六哥他……他真的沒事……」白衣微微一笑點了頭,不悔破涕為笑看向殷梨亭。

    殷梨亭驚喜眸光望著白衣,問道:「宋姑娘,這是怎么一回事?」

    白衣看了他一眼,道:「這事待會再說,不悔,你到洞邊那間房里,里面有清水,你去拿些出來給殷六俠將身上的毒血清洗掉?!共换谮s緊丟下手中利劍,往洞邊房里跑去。

    白衣看了慕容雁一眼道:「宋寒月的掌勁不弱,我看你也傷的不輕,還是趕緊坐下來調(diào)息比較好?!?/br>
    慕容雁立刻盤坐而下,心里卻在思索著一件事,不悔已從洞邊房間端著清水走了出來。

    白衣道:「不悔,你將清水放好,站離一點,切記,他身上的毒血你是碰不得的?!?/br>
    不悔退了幾步,擔心的看著殷梨亭。殷梨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試著慢慢將麻痺的手放入清水中。

    白衣望向一臉思索的慕容雁,道:「看來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br>
    慕容雁看了白衣一眼,道:「難怪,當日我替你把脈時就覺得奇怪,按理說你不該會是這般虛弱的人。就像宋寒月說的,你的血與功體相連,宋寒月的武功一向在你之下,她之所以能這般輕易的抓住你,想必你的血早已送人了。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你,根本沒有功力可言,而得到你的血之人,不但功力增強,更是不怕宋寒月體內(nèi)那至陰至邪的毒血?!顾聪蛞罄嫱ぃm(xù)道:「看來這個幸運之人就在我的眼前,我說的對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