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謎 樣 白 衣
第二十章謎樣白衣 不悔變化心情的速度,好比多變天氣,情時多來偶陣雨,可說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幾個時辰,已忘了剛剛之事,又是一副無憂的天真笑臉,坐在殷梨亭床邊餵他喝藥,陪他說笑。 見殷梨亭喝藥,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想起自己數月前,天天為了喝藥之事,和白衣玩捉迷藏,最后都逃不過白衣的法眼,乖乖的硬著頭皮,一邊喝一邊漏,一口來一口灑,最后的結論是再來一碗,嚇得她再也不敢糟蹋白衣的良藥苦口。 不悔佩服的眼神,道:「白衣姊姊的藥苦死人了,幸好我不用再喝了,看你喝的樣子,怎么都不怕呢?」 殷梨亭微微一笑,不悔愣了一下,在她印象中極少見到他笑,老是見他憂眉深鎖,掩面低泣,不然就是緊抿著嘴,若有所思,難得在他愁容下見到笑容,有些吃驚的道:「原來你也會笑,我還以為你只會哭?」 殷梨亭眼眸低垂,默不做聲,不悔繼續道:「其實,你笑起來瞞好看的,干麻把自己弄得愁眉苦臉的,這樣子日子多難過,應該像我一樣,快快樂樂的多好?!?/br> 殷梨亭看著她若有所思,心里暗自一聲苦笑,心想:「我何嘗不想開心過日子?!?/br> 不悔又想說什么……白衣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碗湯藥交給不悔,不悔瞪著湯藥,一臉狐疑道:「咦!我剛剛已餵過他了?!?/br> 白衣道:「不是給他的,是給你的。」 不悔張大眼睛不能置信,剛剛才慶幸不用再喝這種東西的,她抗議道:「為什么?為什么我還要喝呢?」 白衣搖頭道:「你忘了,剛剛我不是說要幫你煎藥去?!?/br> 不悔喉頭咕噥了一聲,滴滴咕咕道:「我又沒說要喝?!?/br> 白衣走近殷梨亭,坐在床沿幫他把脈,眼睛瞄了不悔一眼,輕描淡寫道:「對你有好處的,喝吧!」 不悔向殷梨亭打手勢求援,殷梨亭笑著搖頭,表示無能為力,白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放下他的手,起身走到不悔面前,道:「要我幫忙嗎?」 不悔想起之前被灌情形,心有于焉道:「不用了!我自己來。」慢慢將藥一口一口喝,不時吐出舌頭,伸手直煽著……嘴里還嘟喃著:「苦死人了?!?/br> 白衣微微一笑,轉身對殷梨亭道:「殷六俠,你的毒已清,傷口也不礙事了,只是……」白衣似乎有口難言。 不悔擔心的問道:「他沒事吧?」 白衣輕嘆一聲,臉色一瞬間暗了下來,隨即恢復,走近殷梨亭,似是對自己說又似對他說:「殷六俠,外傷我可以幫你治,至于內傷...我就無能為力了。」 不悔在一旁糊涂問道:「什么內傷?白衣姊姊你的醫術那么好,怎會治不好呢?」 白衣臉色黯然,幽幽輕嘆道:「人的心一但受傷了,無論表面多堅強,還是難掩那傷痛之魂……在無藥救治的情形下,不知不覺中,內傷自然形成。所謂醫者有心難醫病人無心,心傷還需心藥醫,在我藥庫之中,千奇百藥多的不甚繁多,獨獨缺了心藥這一帖……」 不悔緊張道:「這么說不就沒得治了?!?/br> 白衣道:「沒那么嚴重,只要找到根源,還是有辦法的?!?/br> 不悔松了口氣道:「白衣姊姊真會嚇人?!?/br> 白衣笑道:「如果我的話能嚇醒你,那這一帖同時能治兩人的藥還真是好用?!?/br> 不悔搔著頭問道:「什么意思?」 白衣道:「你自己仔細想吧。」 殷梨亭面露訝異,他細看白衣,見她只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卻能清楚的解讀他的心境,更別說擁有一身好醫術。見白衣看他時的眼神,偶而會有一份失落感,卻總是一瞬即逝,這種感覺與他有些相似。白衣說話時的語氣與行事風格,與她的年齡幾乎不符,他實在猜不透,也想不透? 不悔還在搔著頭細想白衣的話,越想越糊涂,想了老半天依然一頭霧水,見白衣欲走出,拉著白衣質問:「白衣姊姊你還沒說清楚呢?」 白衣望著她,輕柔的對她一笑,開了門后指著不悔的心,道:「你仔細摸摸自己的心,好好想想就知道了。」不等不悔反應已走了出去。 不悔依然搔著頭,摸著自己的心滴滴估估了老半天,還是一臉迷迷糊糊的。 殷梨亭在不悔的照顧下已能下床,白衣再一次細心的為他把脈,道:「你體內的毒雖然已全部清除,但切記短時間內,絕對不能動到真氣,還有藥王谷的氣候不同于外面,暫時不宜出門。」 不悔對著白衣道:「你放心,這個我知道,以前你也對我說過,我會盯著他的?!?/br> 白衣微微一笑,拿起事先準備的全新白色長袍交給殷梨亭,不悔開玩笑問道:「怎么你這邊什么都有,連男人的衣服也有?」 白衣一臉黯然,沒回答不悔的話,轉身要離開,又回過頭謹慎道:「我有事要出門,你們自己要小心些?」 不悔問道:「白衣姊姊,最近你常出門,是有什么事嗎?」 白衣緘默不答推門而出,不悔覺得很奇怪,說實在的!她根本不瞭解白衣,但她也不想去了解,因為她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不過,她知道白衣很喜歡白色,因為在她的周圍幾乎隨處可見被染白的事物,與其說白是星辰居的特色,不如說白是白衣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