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 的 無 奈
第九章心的無奈 匆忙跑出的不悔,邊走邊哭,顧不得他人看她的眼光,一路往城外走去,隨著她奔出的殷梨亭,一路上見不悔哭個不停,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默默跟的在她后頭,心中的苦,油然而生,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悔哭紅了雙眼,茫茫前路,她不知該往那里去,只有順著路的方向盲目的往前走,只顧著哭的不悔,并未發(fā)現(xiàn)天色已晚,一輪明月已高掛,天上繁星閃爍,雖然有月光,但路旁兩排濃密的大樹,遮住了大半的月光。 不悔走在漆黑無人的路上慢慢驚醒過來,看向空無一人的道路,心中的恐懼讓她害怕起來,一陣蟲鳴聲嚇壞了她,她緊閉雙眸,緊遮雙耳,拼命的往前奔跑,沒有注意到迎面來了一輛馬車,當馬車來到不悔面前,不悔睜大眼睛,一臉驚愕,看著馬車即將從她身上碾過。 突然身后衝出一條人影,將不悔騰空抱起,以飛快的身法跳躍馬車而過,迅速落地后,馬車也阠速駛離。 看著馬車越走越遠,不悔還驚魂未定,一陣屬于男性急喘的氣息在她臉上輕拂過,焦急的聲音,關心道:「沒事吧!不悔。」 不悔抬起頭接觸到一對關心的黑眸,竟是殷梨亭,此時!不悔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橫躺在殷梨亭懷里,不悔見到他,猶如見到刺蝟一般,急著睜脫他,拉高嗓門,叫道:「放開我!」 殷梨亭無奈的喟嘆一聲,輕輕的放下不悔,不悔一落地就將殷梨亭推開,拔腿就跑。殷梨亭心急的追了上來,匆忙拉住她的手臂,道:「不悔,這么晚你要去哪?」 不悔不理會他,一心只想掙開他,罵道:「放開我!你不要管我,都是你害的?!?/br> 殷梨亭痛苦神情寫在臉上,無奈道:「不悔,我怎么可以不管你?!?/br> 可惜不悔一心只想逃離他,根本不會注意到他神情的無奈,怒道:「放開我!聽到?jīng)]有。」 殷梨亭澀澀道:「你答應我不跑,我才放手。」 不悔嘟著嘴,喃喃道:「腳長在我身上,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你放是不放?」 殷梨亭默不做聲,不悔冷不防的張大口,往他手上狠狠的咬了下去,殷梨亭吃痛的「唔」了一聲,手依然牢牢的緊抓著不悔的手,直到不悔鼻頭傳來難聞嗆鼻的血腥味,自己滿嘴皆是鮮血,才停了下來,匆忙用另一隻手擦拭著嘴唇,一邊還怒道:「你還不放手!」 殷梨亭臉色難看,眼睛怔怔的望著她,有些失神,不悔努力的要掙開他,奈何他的手牢如枷鎖,將她牢牢抓住,不悔生氣的用力捶打他的胸膛,見他眉頭輕蹙,依然沒有放手之意,不悔眼球滴溜溜轉動間,叫道:「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了!」 不悔突然拉開嗓門,大叫:「救命啊!快來人??!大人欺負小孩……」 殷梨亭被她的叫聲驚醒,一句話打醒他深切的期盼,從心底深處才剛涌現(xiàn)的生命熱情又一點一滴的從體內流逝……他的手在流血,心也淌著血,失血過多的手已使不上力,只有無力的把手放開。 不悔得意的竊笑,揉著被抓過的手臂叫道:「都是你啦!紅成這樣,很痛的呀!你知不知道?」 殷梨亭誠心道歉,道:「對不起!我一時心急力道重了點?!?/br> 不悔繼續(xù)揉著手,眼角出現(xiàn)幾滴淚水,嘴里不時滴咕著:「手不是你的,說聲對不起就以為沒事,下次換我抓你的手看看,讓你痛死活該...好痛!」不悔糅著手還邊叫痛。 不知是手痛還是心傷,眼角的淚水竟不聽使喚,潰堤而出,只見不悔突然蹲下身來嚎啕大哭,一旁的殷梨亭被她突來舉動弄的不知所措,一心以為是自己弄疼她,連聲的對不起。 但見她越哭越大聲,殷梨亭的心也陷入谷底,只能靜靜的守候在她身邊,也許是哭累了!四周突然靜了下來,只有蟲鳴聲夾雜幾聲狼嚎。 不悔肅然起身,緊抓著殷梨亭手臂,眼睛不停飄向四周,殷梨亭真的不知該怎么對她,一聲長嘆道:「回去吧!不悔?!?/br> 不悔緊抓著殷梨亭,脾氣挺拗的,叫道:「不要!我不回去。」 殷梨亭道:「你打算在這里耗一晚嗎?」 不悔看著他道:「你先帶我離開這里再說?」 殷梨亭無奈的道:「好吧。」 離開那片樹林后,不悔立刻松開殷梨亭手臂,毫無目地的往前走,殷梨亭也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后。不知走了多久,不悔停了下來,找了一塊乾凈草皮坐了下來,雙手揉著腳槐。 殷梨亭嘆了一口氣,蹲在不悔身邊,道:「你想去哪?」 不悔使性子,搖頭道:「不知道。」 殷梨亭道:「回去吧!免得你爹擔心。」 提到楊逍,不悔生氣反駁,道:「他才不會擔心。」 殷梨亭無奈叫了一聲:「不悔!」 不悔甩了頭,轉了個身不再理他,看到這樣的不悔,殷梨亭整顆心往下沉,痛苦的神情,是多少無奈所累積。若不是當日……回想當日見不悔失蹤,獨留寸寸發(fā)絲,瘋狂般的尋她,每日以淚洗臉,直到明白不悔已喪生在青書與陳友諒手中,本想以死相隨,卻顧及大哥之情,想到這眼框又紅了起來…… 不悔偏過頭,斜眼偷偷看他,見他陷入沉思不再說話,她也索性懶的理他,坐著坐著竟有了睡意,看來她真的累了!她將身體往后仰,調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倒頭便睡。 殷梨亭見她已然入睡,將自己身上外衣解下,替不悔蓋上,自己也隨意坐了下來,抬頭看向滿天星斗,再看向已沉沉入睡的不悔,見昔日熟悉的容顏依在,對他的心卻已消失,這叫他情何以堪。 心的暗沉加深他臉上的落寞,無所適從的心讓他茫茫然,從身上順手拿出一條小手絹,細心的打開它,看了一會后,又細心的將它收回,心中的無奈,頓時化成無聲的淚水,他將頭深深埋在手心里,偷偷的飲泣。 此時的不悔并沒完全睡著,她瞇著眼偷偷看著殷梨亭,不知手捐上是什么東西讓他如此珍惜,也不懂得這么大的人還會哭,想著想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