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認真的嗎
人群雀躍,交換眼神,不知道是為蛋糕,還是剛登場的新人,總之不是為了壽星。 晏清在喧鬧中安靜落座,沒人注意,就連一旁玩游戲的池英奇,此刻也將目光鎖定在了周雨婷身上。 那一刻她才意識到,原來這樣的女孩就是男性眼里毫無爭議的美女。 裴烈將蛋糕放在一邊,為大家介紹起壓軸嘉賓。 “周雨婷,我的PRjiejie——聞景集團企宣部的總監(jiān)。” “沒有沒有,不是總監(jiān)。”周雨婷忙擺擺手,解釋道,“最近剛調(diào)任來江城這邊,我只是個小兵啦,老大是孟先生。” 雖然沒有提及大名,但晏清畢竟也算是聞景的人,大概知道這位傳說中的“孟先生”,是他一手將聞景的奢侈品代理線做起來的。 也就是說,周雨婷跳過了中層管理,直接聽命于大老板。 晏清從不覺得自己的工作丟人,雖然與理想稍遠,但至少是正經(jīng)校招入職,靠雙手豐衣足食。可經(jīng)不起細究,更承受不起對比。 “差不多可以切蛋糕了吧?” 她突兀的打斷所有人的好奇,沒給站在中央的周雨婷一點面子。當在場氛圍瞬間僵硬起來時,晏清卻如釋負重地松了一口氣。 “對對對,差點忘了重頭戲,我們吹蠟燭切蛋糕吧。” 裴烈忙去關(guān)了燈,掩蓋下晏清制造的尷尬。他手忙腳亂,眼前一黑,才想起自己還沒點蠟燭。周雨婷體貼的為他打開手機手電筒照明,讓這場儀式做到完美。 燭光悠悠,照亮了藏在夜色里情人相視而笑的臉,晏清胃里泛酸。裴烈將蛋糕捧到晏清面前,唱起了生日快樂歌,晏清努力勾了勾嘴角。 “許個愿吧。” 在今晚之前,晏清只有一個愿望,但現(xiàn)在她知道這個愿望不可能實現(xiàn)了。 她一口氣吹滅了所有蠟燭,比流星墜落的速度還快。 一切重歸黑暗。 裴烈切完蛋糕,取了草莓最新鮮的兩塊,一個塊給了晏清,一塊給了周雨婷,剩下的分給大家,生日就算結(jié)束了。 池英奇捧著蛋糕底盤風(fēng)卷殘云,差點沒被餓死。周雨婷坐在裴烈左側(cè),是剛剛晏清坐的位置,距離池英奇所在的沙發(fā)很近。 “聽裴烈說您開了一家攝影工作室?”她試探著挑起話頭,“我這邊剛好有個項目想合作,不知道……” 周雨婷還沒說完,池英奇就“啪”地一聲將空了的底盤扔在茶幾上。 “我不接任何與聞景有關(guān)的活兒。” 他說罷起身,跟裴烈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他平時就這么沒禮貌,不是針對你。” 裴烈安慰了幾句,又想起正題,手肘輕輕碰了碰一旁默不作聲的晏清。后者捧著蛋糕味如嚼蠟,靈魂已經(jīng)坐上了池英奇的后座。 可惜,誰都可以離開這里,只有她不行。 她看向裴烈,無聲地質(zhì)問,為什么要這么折磨她? 可裴烈又有什么錯?是她一廂情愿的等待,是她自以為是的緘默,是她擅自將“不喜歡”解讀為“不懂”。 她麻木的開口,像是在向法官陳數(shù)辯護律師要求的證詞。 “我和裴烈只是好兄弟,除此以外絕無可能。”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聚會才徹底散了。裴烈將周雨婷送上車就飛快的跑了回來,見晏清還沒有走,這才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他氣喘吁吁的解釋,“今天我太緊張了,本來準備的好好的,結(jié)果周雨婷一來就全亂了,生日王冠也忘記拿出來了。” “沒關(guān)系。”晏清說道。 畢竟在場的公主只能有一個,周雨婷來時王冠已經(jīng)在她脖子上了。 “你認真的嗎?” “什么認真?” 她僥幸地期待,這只是一場試探的玩笑。 “周雨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