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穿越攻影衛受)
“誰?!”一道磁性地嗓音低喝了一聲,秦黎邪笑著飛身離去,他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得到身后緊追過來的幾人。他毫不停歇地一路奔向后山的茅屋,但是遠遠的,便消了氣息,如一條黑暗中捕獵的蛇,靜靜地臥于樹杈高處。 幾個男人速度極快地追了上來,到了近處發現追丟了,只能分散著向前探尋。 秦黎低頭看了一眼這個獨自留下的男人,看著他并沒有繼續追,而是環顧著四周,微微仰起的臉,雙眸如鷹絲毫不放過樹杈上的半點動靜,饒是秦黎對自己的隱匿術格外自信也不禁緊了緊背脊。 “尊上,前方有一茅屋,有人在內。”正當男人看向這邊的時候,前方回來一個男子單漆跪地稟道。 “去看看。” 秦黎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等他們兩人向前走了大段距離后才緩緩繞著往茅屋飛去。當他從后面摸到茅屋中時果然和尚已經出去。風雞被處理的干凈,正躺在乳色湯中,香氣濃郁讓秦黎不禁有些垂涎,漆黑的雙瞳微微豎起。 他悄然跳下房梁,落地的雙腳如貓一般輕盈靜匿,雙手伸向翹在湯外的爪子將整只風雞提起。 “不是說了貧僧不是那什么行刺的人嗎?”屋外不遠處那酒rou和尚一臉不耐,哪里有出家人的慈悲淡泊。 “那么大師怎會獨自一人在此?”為首的男人雙手負立,渾身氣勢彌漫開震懾著在場的所有人,若是功力不高的人恐怕會立馬膽怯跪地求饒了。 “貧僧在此修行。”酒rou和尚就算沒有失態,也被這股籠罩下來的勢逼著收斂了之前的吊兒郎當。 “哦?大師可否讓在下進屋找找有沒有賊人躲入其中。”男人聲音不急不緩,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休想,有沒有人在內貧僧難道不知曉?”他可不能讓這些人進去,看到自己一個和尚在那煮rou吃,自己丟臉到沒事,壞了來因寺的清譽少不得要被自己的師侄們控訴,到時可沒現在這么自由,他最不耐就是被那些小子們盯著,去干啥都不方便。 “若只是修行,出家人有何不能讓人看?”邊上的其中一個下屬一點都不信,這里荒山野嶺,就這個茅草屋,這個和尚還不讓人看,顯然是里面有什么不可見人的。方才自己守衛的院落被賊人進入,這是赤裸裸的打臉,讓他恨不得馬上找回場子。正要多說,卻見寧非手掌一抬,只得立即禁聲。 “少說廢話,說了不準看就不準看,有什么事爾等盡管去問方丈。”酒rou和尚越來越急,里面的風雞正當火候,再燒下去,湯要干了,若是吃不上嘴,白費了他許多功夫,要知道風雞是很難抓的,他在這山中住了幾十年都吃不到幾回。 “若是如此,得罪了。”男人神色一冷,腳尖一點飛速略向茅草屋。“好啊,打架是吧?”酒rou和尚把佛珠一甩,攻向男人下盤。幾息間兩人已經是過招了十幾回。 “高手,那就來打一場。”酒rou和尚神色一正,隨即暢然一笑,此時哪里還是為了阻止這些人進入茅草屋,連里面正煮著的風雞都忘了,這個和尚不僅食rou,還嗜武成癡,因此,就是犯了戒卻也毫無阻礙地躍入頂尖高手之列。 兩人打的難舍難分,男人本是要尋人才動武,此時正事沒法去辦,被這個不像和尚的和尚糾纏著比武有些不耐,只想快快分出勝負,這一打就打了半個時辰,眼看和尚越打越興奮,不得不趁空隙時沉聲到:“大師住手,在下有要事在身今日不便比武,若大師不棄,日后再約。” 那個酒rou和尚才回過神,也乘機收手,一拍腦門,大聲嘆道:“啊呀我的風雞!”說完跑向茅屋,男人也緊跟著一探究竟,誰知和尚打開門一看,里面紅衣男子正仰著頭端著一個碗,聽聞聲音才移開碗,被風雞的血液染得鮮紅欲滴的嘴唇滿足地勾起,伸出還被鮮血包裹的舌頭舔過唇角,雙眸媚意十足地掃向門口目瞪口呆的兩個人。 老和尚從這個妖異的男子身上抽回視線,掃向一旁隨意倒著的砂鍋,和一地的骨頭,大聲哭道:“我的風雞!!!!” “主子?!”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不敢置信的聲音。 然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秦黎就妖嬈一笑,起身紅紗射向兩人,自己反身一縱,從來時的頂棚洞檐遛了。 不理老和尚如喪考批的哭聲,男人激動又緊張地向秦黎追去。秦黎滿以為能甩掉身后的人,誰知跑了許久身后還是遠遠綴著一個人,吃飽喝足想懶洋洋地睡一覺的秦黎開始不痛快了。終于放棄再逃地停下腳步回頭雙眸冷冽地看著越來越近得男人。 被這雙如蛇一般冰冷詭異的雙瞳注視著,男人臉色一白,也緩下雙腿,慢慢走近后噗通跪下:“主子……。” “寧非?”秦黎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自己變化大是一回事,這個男人到是也與從前判若兩人,若非此時跪著的身影太過熟悉,他差點也沒認出來,剛才那般氣勢十足一方霸主的人竟然是自己從前的下屬。 “跟著我做什么?”對著這個男人,他想來沒好氣,不耐煩地說。 “求主子跟屬下回去。”男人垂頭恭敬地道。 “滾。”此時的秦黎本就被命蠱妖化,喝了風雞的血,被勾起了一絲嗜血之意,要不是身體里的另一個家伙,他對這個男人是不會那么客氣的。 “求主子回宮。”男人微微晃了晃,將頭垂得更低。 “你聽不懂話?我說,滾!”秦黎語氣森然,他的耐心已經沒了,回頭不再理會跪著的男人自顧自地走。 “求……”男人見秦黎舉步要走,膝行了兩步焦急地說,還沒等說出口,紅衣男子回頭陰霾的眼神讓他生生定在原地,怔怔地看著面前得紅衣人漸行漸遠。這個悄無人煙的山間,無人看見,甚至是他自己也沒有發覺,這個直挺挺跪著的男人他仿佛忘了眨眼,只直直地睜大著雙眸,任憑陌生的液體滑落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