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穿越攻影衛受)
“冷……好冷……”秦黎似乎睡了很久,又似乎沒過一會,只覺得洶涌而來的寒冷包圍了他,他蜷縮起身體卻絲毫無法抵御這股無所不在的寒冷,冰冷的寒意毫無阻攔地侵蝕到身體深處,骨髓中。 “主子……”寧非赤裸著身體從背后將秦黎緊緊抱在懷中,溫暖的胸膛貼著秦黎冰冷刺骨的背部,前面還圍著厚厚的棉被,然而秦黎卻還是哆嗦的厲害。就在昨夜三更時分,雖然身體極度疲憊,然而長久以來的警備意識讓他瞬間感覺到身邊人的異樣,秦黎本是溫暖的身體在急速得降溫,不到片刻就在皮膚表層凝結出一層冰霜,嘴唇冷的發紫。 “傳圣醫!!”用內力將聲音傳到屋外院內各角落,只見院墻黑影一閃而逝,暗影已經飛速前去尋圣醫。懷中的男子此刻脆弱的猶如易碎的娃娃一般,渾身顫抖蜷縮一團。寧非運轉內力將自身被凍的也已然冰冷的身體升高了溫度,“主子,主子,屬下在,忍忍,圣醫就快來了。”寧非輕聲在秦黎耳邊不斷重復著,然而不知是緊張還是什么,聲音抖的斷斷續續,像是無意識地凌亂呢喃。將脖頸動脈處貼著秦黎的額頭,他不敢胡亂將內力輸入秦黎體內,生怕弄巧反成拙。 不到半刻,圣醫便匆匆而來。踏進門內見到床上的兩個人,尤其是秦黎結霜的面容,神色凝重,放下藥箱將秦黎手腕捏起把脈,只見他越聽眉頭擰得越緊,最后憤憤一吼:“胡鬧,簡直胡鬧,明知有毒在體內,豈可縱……縱欲!”寧非聽聞猛然抬頭,神色驚詫既而懊悔,圣醫見到他的臉色,還有什么不能明了的。“寧大人,宮主這毒本就有合歡汁液成分,會因動情而激發,原本兩毒互相克制,然而一旦泄欲,就會消耗合歡汁的毒效,這樣就會被寒冰蓮心占了上風,因此此時寒毒發作了。”“可有壓制之法?”“老朽只能用銀針壓制,然而這般做法,卻也是及危險的,寒毒是源源不斷的,這般被壓抑住,只怕一旦沖破桎梏宮主的身體會承受不住。”圣醫猶豫著無法下手。 “好冷……好冷啊,非……寧非……冷。”秦黎顫抖的牙齒都咯咯直響,噴出的氣息都霧化了,寧非與圣醫瞧著秦黎的樣子,焦急萬分,這般狀況確實無法持續下去,血脈流通的緩慢,久了脾臟會衰竭,只怕后果難料。“圣醫,宮主這般痛苦,需盡快啊……”寧非顧不了那么多,心里亂成一團,耳邊盡是痛苦凄惶得呼喚聲,像是承受不住一般喚著自己救他,只恨不得替代秦黎承受這番折磨,宮主那么嬌貴的身份,豈有受過這等苦痛,如果不是自己無用,這半年來主子怎會連番遭受這些苦。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如果有一位功力深厚又是純陽之體的男子輸入內力配合老朽的針灸,便能萬無一失,可至少撐三月有余無恙。”圣醫撫須沉眉道,“此時老朽可用銀針將寒毒控制住,每隔三個時辰便得放開一次。 “有勞圣醫。”寧非急忙將懷中的人兒小心放倒,按住他不斷試圖抱住自己的手,圣醫攤開一排三寸長的銀針,慎重卻又飛快地將一根根尖細的銀針精準地插入秦黎的各大要xue,時間似乎過了許久,兩人皆是滿頭大汗,隨著最后一根針插入秦黎的天突xue,只見秦黎猛然一震,劇烈咳出大股暗紅的血。然而臉色卻緩緩恢復了紅潤,人也放松地昏睡過去,只是寒氣化為水汽讓秦黎渾身濕透一般。寧非起身擰來布巾輕柔地擦拭后才小心地將錦被蓋到秦黎小腹,換來侍女在房中放置了炭盆,讓屋內溫度保持著熱意。做完一切,寧非才與圣醫步輕聲布出內室。 踏出秦黎臥房,圣醫回頭沉聲與寧非說:“寧大人止步,需盡快找到純陽內力的化境高手相助,否則宮主情況不妙。”“純陽內力……據我所知,天下聞名的便有一人……”寧非眉間摺起,看著圣醫遲疑道“據聞南家少主有一聞名絕技炎烈掌應該是至陽的內力,且多年前就已臻化境,只是不知,是否是純陽之體……”實話便是,這天底下修煉陽性內力的不少,然而所謂純陽,就是此人必須保有男性童子之身,然而功力化境之人一般早已不再年少,別說化境了,就是童子之身能保持的又有幾人。尤其是南家少主南凌璧此人成名多年,就算沒有成婚,也應該少不得紅顏知己。“不管怎么說,都得一試。” “來人,即可發布天下名貼,炎修宮需一位純陽內力的化境尊者有要事相求,報酬黃金萬兩,千年楠木一根,朱果一枚,贈炎修宮客卿符牌一枚。”寧非神色肅然,傳喚暗影部下即刻將此任務發布至各地炎修宮分部。至于南家南凌璧,他還掌握著他的行蹤,畢竟十多日前還見過。當初為了尋人聯絡方便,他們各自交換過急速傳訊的方法。 位于敬東城郊的清風山莊西南面,一襲玄衣的男子,悄然立于斷崖處,山風嗚嗚,到了他身邊就像忽然消失了一般不起絲毫波瀾,只見他雙目遠眺,眼底是寒潭一般深邃寒涼,俊美的面容平靜又似在沉思,無人可從他神色中窺伺一毫,忽然他側過臉,只見身后三米處無聲無息地跪下一名覆著面具的黑衣男子,頭顱低垂,雙手捧著一張帖子高舉過頭。 “少主,炎修宮來貼。”感覺到手指一輕,男子頭壓得更低,靜候著。 “純陽內力……化境……”風中傳來一句輕若錯覺地低楠,“去被車馬,即刻啟程去炎修宮。” “是!”男子頭一低,躬身后退幾步閃身消失。 男子,也就是南凌璧,轉身抬手捏起手中的燙金帖子,微微一抖,一簇火苗即刻燃起將貼子瞬間吞噬。看著手中飛灰在風中散去,他眉眼微微舒展,嘴角擎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笑意。 “小黎,又要見面了……傷腦筋,該怎么對待你呢?”南凌璧輕輕呢喃,像在問山間的風,寒潭似的雙眸轉深,似有溫情在內蕩漾,又有莫名的色彩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