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穿越攻影衛受)
“你們是誰派來的,與在下有何冤仇?”藍衣男子迅速點住中針手臂的xue位,然而面色卻已經轉青,可見銀針上的毒流轉的非常之快。紫衣女子早已梨花帶淚,目的達到歌女就放開她。此時兩方各自為營站在一處。 “公子莫怪,我家主人只是仰慕公子風采,想請公子到主人踏處做客一敘,只是屢請不得,只能派我們二姐妹來,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莫要怪罪?!泵佳勖膽B流轉的歌女像對著情郎說話般嗓音綿軟動人,解除危機后,臉上泛起了得意的笑意。隨后另一名歌女取出一封信箋,附上一瓶藥,說是每日暫解毒素的藥。只要過門一敘就立即奉上真正解藥。 看到這里秦離對接下去的戲碼不再感興趣,翩身離去?;氐娇蜅r已經是黃昏時分了。不知那影從在做什么。離了自己的視線是什么樣的面目。想到這里,秦離本要踏入客棧的腳步一頓,錯開身繞到客棧后方圍墻用同樣的方式上了二樓。這次的輕功比前一次悠閑從容多了,把術法與現代所學的隱匿聲息的方法巧妙結合起來,讓他的身形一入客棧就消失了蹤跡,如果讓寧非看到,一定會暗贊主子的隱匿手法更精進了。 來到之前暫住的獨立小型庭院,隱約可見會客廳有人影,借著屋簷投影處飄身移入,目光分散放在主位的背景處,卻能看清主位上坐著的人的面目。調整了自己的呼吸與氣流同步,寧非就算是術法功力更勝秦離也絲毫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到來。 此刻主位上坐著的寧非寬肩端放,腰肢挺拔,藏青色銀紋腰帶上的系帶一絲不茍地垂于腿間,矯健修長的雙腿岔開,一腿悠然前伸,讓他本是嚴謹的身姿帶了一點無形中的肆意。這是跟秦離之前見到的完全不同的寧非。本是俊逸凌厲的五官此時神色微微不虞,深邃的眼睛凌冽帶著一點殺意,只一雙眼就讓廳中跪著的幾人背脊發汗,心神恐懼??此齐S意放在案幾上的手修長有力,他們誰都不懷疑這雙手取起命來干脆利落。 “還沒查到嗎?”見威壓讓下屬開始恐懼,心神被吊起,寧非才緩緩開口。低沉磁性的嗓音讓暗處偷窺的秦離心中一動,想起那晚這人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時候壓抑的低喘與悶哼。 “屬下……屬下什么方法都用了,那刺客就是咬死不開口?!逼渲幸粋€跪著的男子垂頭低道。 “哦?帶來”寧非神色未變,輕忽著說,仿佛并不在意,但是多年在他手下辦事的他們卻深知等一下還是得自行去領罰的。但是畢竟沒有特意開口訓他們,還是讓他們松了口氣。寧非炎修宮第一影從兼血煞堂堂主的身份在整個炎修宮甚至是天下各勢力中都是很有威懾力的。片刻后一個衣衫襤褸渾身似被血洗過一樣的男人被拖了進來。幾個辦事的普通部屬隨意放下他的身體還是讓他疼痛的不停顫抖,幾絲低低的呻吟從緊要的牙關中泄露了出來,軟綿綿的身體似乎已經無骨一般連抬抬手指的無力。 寧非起身踱步到那人面前,捏起那血人的下顎抬高了他的臉,在秦離的視角剛好看的清楚寧非此時的神色,似乎帶著一點憐憫、蔑視,看那囚犯的眼神就如看一個死人。只聽他慢條斯理地說:“紅樓排行第三的封野銘,專司追蹤,陷阱,善暗器。”他靠近封野銘的臉,暗沉的瞳孔深不見底,眼白也微微泛起冷紫色,眼球表層似乎附了一層悠悠的碧色反照出封野銘吃驚的臉色。他勾了勾唇角,繼續說道:“你認為,憑我們炎修宮只能靠你來告訴我們真相嗎?這些天的刑罰只是告訴你,你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我不殺你,回去告訴紅樓樓主,他,做好迎戰的準備了嗎?”說到后面聲音幾不可聞,可是他手指有力捏著的臉卻被身體帶動的開始劇烈顫抖。寧非說完就放開他的臉,起身時拿出一方錦帕慢條斯理地擦拭了幾下手指,才將錦帕隨意一丟。轉身沉聲道:“把他帶去,丟到明華酒樓門口。” 說完便不再理會躬身退去的部下們,獨自靜靜坐回座椅上,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便垂眸不動了,不知在想些什么。誰也不知道,此時隱在暗處的秦離眼里是怎樣的激動與光亮。一個強者不只是怒目瞪視,或者手段殘忍血腥來讓敵人屈服。有一種無聲的心理暗示,讓敵人知道他是如此的渺小,對方是那么的強大,在他面前自己就是個螻蟻,這樣讓敵人心底最后的防線奔潰,將恐懼深深刻入對方心理。這方法需要的是絕對的自身實力與心計,剛才那一瞬間與封野銘對視的時候,秦離看得出來寧非眼中深邃的不只是瞳孔,而是一種幻術可以降低對方心防。那個封野銘是毀了,日后是再也沒有能力也興不起這個想法報復,因為那一刻的恐懼催眠當今天下沒有多少人能解除。這一刻秦離深深感到從心底升起的悸動,這樣強大的男人,他不想要他單單下屬對主上的臣服,他要這樣自信、威嚴、對蒼生輕蔑的神態染上對自己熱烈的愛意,發自內心的。相信讓那樣一個強大的男人露出溫柔迷戀的神態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也是一大挑戰。想到平時寧非一副衷心惶恐卑微的樣子,秦離神色一閃,隨即眸中的星輝明滅,凝成一種莫名的堅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