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偶爾做做就當是情趣 #120109;18вt.#120044;м
歲歲呆住,腦子里冒出來二爺的名字。 二爺姓李,名禎,字景玄 恐怕在旁人眼里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給一個侍女起名用這個字,可誰知狐貍精也有犯迷糊的時候,她當時完全就是覺得這名字順嘴又應景的 歲歲怯怯地低下頭,李禎恍惚看見了一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灰溜溜地耷拉下去。?ō18Ьv.?ōм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祉 “好了,尹來福再去取一身官服來,扶風,手杖二十……” 李禎嘆了口氣,到底是沒叫出來那個古靈精怪的名字,看了眼盆景,道:“你,再打水來給你家姑娘洗臉。” 盆景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知道這是沒事了,二爺不罰,就是并不在意姑娘起的名字了。 當下眾人心里皆有詫然,對這余姑娘的受寵程度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歲歲默默低頭看著自己的鞋面,小手絞了又絞,還在揣摩著二爺的心思,不妨被人攔腰抱起。 小狐貍輕呼一聲,手臂纏上了二爺的脖子。 李禎把她塞進被子里,狠狠地親了親妖精的小嘴,把她弄得吃疼蹙眉。 “小狐貍,脾氣怎么這么大?再不乖乖聽話,就把你賣了!” 二爺貫會拿這個威脅她,以往每每見效,小狐貍都怕得不敢再扎牙舞爪。 但這回許是覺得他剛才沒有罰她就能拿捏住了,冷哼哼地將寒風里吹得紅撲撲的小臉往旁邊一撇,怨氣很大。 “賣吧賣吧!二爺即是厭了我,便將我賣給地里的農夫也好,市井殺豬的也罷,任我磋磨,我都認了!” 說著眼淚也流下來了,一副有怨只往肚里咽的憋屈小模樣,但頂起嘴來是絲毫不怯。 李禎真心覺得自己是太過驕縱這只狐貍了,把她膽子養肥了。 小侍妾還是規矩些的好。 于是二爺也沉了沉臉,冷聲警告:“余歲,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自己掂量清楚,下回再敢胡言亂語定不輕饒你。” 為避免自己看見妖精的眼淚珠子又心軟,二爺穿上取來的官服就離了浣花居,冷冷的背影看起來倒真像是生氣了。 盆栽著急忙慌地跑進來,她方才聽見了房內的爭吵,“姑娘,二爺生氣了嗎?” 歲歲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往床上一躺,淡定地擺了擺手,“放心吧,二爺真生氣不是這樣子的。” 二爺真生氣就直接趕她走了,哪里還需要費事跟她說那番話? 不過是被壓迫久了的小侍妾想挑戰一下他的權威,二爺又不是莽漢,這種事偶爾做做就當是情趣了。 再說,二爺的懲罰不就是在床上對她搓圓摁扁嘛…… — 早朝散后,李禎去了趟禮部議事,為的是二月開春皇帝將親往常明山祭祀之事,一同前往的還有武將中郎寧無忌。 禮部侍郎列下了長長的祭禮單子和隨行人員名單,得太史監測算,二月十八最宜出行登山, “王爺您看這單子上是否還有不當之處需要添減的?” 禮部受帝命掌天下禮儀、祭享之政令,一應物品與隨從都要早早地定下以作預備,李禎雖不任職禮部,但因此次祭禮皇帝、太子都將前往,國君與儲君一同出行,他身為臣下,受命監督禮部。 李禎仔細看過單子,指出幾處未完善的地方,禮部侍郎皆隨即記下。 “另外,常明山下有一條商道,二月開春正是商販們溝通往來的時間,皇家出行雖要緊,但你們切記不可隨意封路,只需加強防衛,重點保護皇上與太子的車馬,萬不可因此阻塞百姓商路,引來民怨。” 禮部侍郎連連點頭應下。 李禎又去查看了祭祀出行的車輛馬匹,指出需要加固的地方,再與寧無忌商討確認此次出行線路。 常明山位于長安北門出城外六百里與新州交界之處,是當年李氏先祖發祥之地,高祖一統中原之后便在常明山上修建了祭壇以促后世子孫常歸故里,祭奠先祖。 這條路歷代的李氏子孫走過無數次,李禎也曾多次伴君出行,但這一次仍然不能馬虎。 最重要的是因為,此次祭祀不光是為祭奠先祖,更是皇帝為即將親征突厥以告上天神靈。 若此行出了意外,輕則帝怒責難,重則擾亂軍心,戰事不順,無論如何是所有人都承擔不起的。 不覺間天色已晚,李禎與寧無忌一同離宮,騎馬回府。 “王爺以為,此戰時機如何?”迎著夜風,朱雀街上市井煙火繁華,聞不見戰場上的肅殺之氣,寧無忌似乎只是隨意閑聊。 李禎同樣語氣平淡,但每一句又皆是胸有成算。 “天時地利人和盡在我朝,突厥人屢次犯境,我朝皆是防守不戰,待到今日征討已占正理,今歲大雪,草原干旱苦寒,寸草難生,突厥屯糧不足,然我軍糧草充沛,良將精銳休養生息多時,正待沙場征敵,如此可謂占盡時機。” 寧無忌緩緩點頭,面上無言,但心中早已是波瀾起伏。 記得昔日門下幕僚中曾有人建言:“太子為儲君,又得皇帝喜愛器重,中郎何不審時度勢,良禽擇木而棲,以投東宮。” 他當時只笑而不語,次日便退遣此人,再不往來,道不同不相為謀。 世人只知跟在太子門下便可安穩度日,升官發達,卻不知疆場上抗敵廝殺的鐵骨男兒不慕官場浮沉,只愿沙場征敵,保家衛國,只欽佩同樣熱血愛國的上將。 他最初便是臣服于懷王身上這一股在刀光劍影中也無畏無懼,敢睥睨天下的氣勢,這才投身而去的。 王爺今夜這番話又與他心中所想不謀而合,寧無忌更加堅信自己當初沒有錯看。 兩個男人在夜色中一路暢聊,又臨街分別,李禎回到府中略略歇息了一會兒,尹來福便來報:“二爺,浣花居的盆栽來了,說是有事要報。” 二爺心情尚好,問道:“是余氏有事?” “聽盆栽姑娘說,余姑娘午后身上便開始發熱,到了晚間就有些神志不清,大約是生病了。” 李禎心中一跳:“請過大夫了嗎?” “請了,大夫給余姑娘瞧過,說是風寒侵體,您看” 尹公公揣摩著余姑娘這個受寵程度,二爺會不會想著明日去瞧瞧呢? 結果話沒說完,就看見二爺起身了,腳步那叫一個飛快,丟下一句:“還費什么話,立刻去浣花居。” — 此刻浣花居里正安靜,盆景在檐下給二爺回話:“姑娘身子難受,晚飯用得不多,一刻鐘前吃了大夫開的藥睡下了。” 李禎輕聲進內,卻如同昨晚一樣,還未靠近,便聽見了簾帳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 他立刻走過去,果然看見小狐貍又做夢了,臉上淚痕未干。 他沉沉地皺眉,問盆景:“你們姑娘經常夢魘?” 兩日之內三次夢魘,絕非正常。 但盆景跟隨歲歲時間尚短,并不知道以前如何,她細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奴婢并不常看見姑娘夢魘。” 李禎卻仍不放心,沉聲吩咐:“叫尹來福去看看,今夜宮中是否是胡太醫當值,若不是就把他請來。” —————— 走走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