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只要扛得起,妳要的我都能給
謝暖一聽“不行”,又想反駁,可楊牧冷冷來了一句意有所指:“你如果覺得無聊,咱們可以做一點有趣的事。” 謝暖瞠目結舌,一張臉隨即脹紅。 老禽獸、老色狼、老變態! 謝暖端正坐了回去,楊牧收回視線,又閉起眼睛:“安生點。” 謝暖從四點坐到了五點,雨一直沒停,最后是鎮長親自來接楊牧。 楊牧下車,謝暖跟著;楊牧第一時間將雨傘移到了謝暖頭上。 “前面的路已經坍方了,進不去村子。”鎮長苦惱的說:“村委會就在前面,要請楊總先到那避雨,雨停了再想其他辦法。” 謝暖見楊牧一直給她撐傘,想伸手去拿傘,卻對上他濃墨般的眼,只好又把手放回去,一腳深一腳淺地讓楊牧給她撐傘,兩人一起往前走。 鎮長和公司高層到處找石頭和木板鋪路,試圖挽救這軟如奶油的泥地。 別說謝暖的球鞋幾乎全毀,楊牧的褲腿也都陷入泥淖中,每一下都走的舉步維艱;突然謝暖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人就要泡泥漿里,楊牧眼捷手快,一手撈住了謝暖。 謝暖一臉心有余悸:“謝謝你救了我,否則我的搞笑人設就板上釘釘了。” 楊牧嘴角微抽,忍笑:“正經一點。” 兩人這樣雨中踩泥,也別有一番滋味。 不知走了多,他們終于走到了村委會,有人拿紙巾給他們擦腳,楊牧則又去和鎮長與公司高層說話。 楊牧很快就回來了,他在眾人中尋找謝暖,一眼就掃到她,她坐在屋檐下的長木凳上,水藍色的襯衣袖子往上卷,露出一節白皙手臂,黑色的直發被風吹得揚起,她高抬的臉看著天空,眉眼淡然,看起來特別安靜。 他轉頭去告訴公司高層:“這條路一定要修,列為優先項目。” 謝暖無意識按著手機,突然發現這里居然有微弱訊號,她打開微博,眼睛一縮──趙新明新戲要開拍了,《此事無關風與月》上了頭條;周翰新電影《勇氣》也官宣了,周導帶著李棋、徐菲正式公布演員名單和開機時間,今天他們三人在B市接受媒體采訪。 不用看也知道,有李棋和徐菲,評論區一定熱鬧非凡。 身后突然響起腳步聲,謝暖轉頭,看到楊牧手上拿了一件外套,他將外套遞給她:“穿上。” 謝暖溫順點頭,接過來:“這雨不知道會下到什么時候?” 謝暖穿上外套,楊牧坐在她身邊,一起看雨:“今天回不去了,我已經跟老周打過電話。”他乜斜了一眼她手上的手機:“怕成這樣?” 謝暖噘嘴:“能不怕嗎?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怕沒了,也怕給你丟臉。” 楊牧皺眉,覺得這孩子怎么這么沒安全感:“只要我還在,就沒人敢拿屬于你的東西。” 謝暖側著頭看他,小指頭抖了一下,接著眉眼都柔和笑了;在這么潮濕泥濘的雨天,她居然覺得溫暖,即使這溫暖是交易換來的:“楊先生,謝謝。” 楊牧這次不忍了,直接揉了把謝暖的頭,又把她被風吹亂的發絲理了理,嚴肅道:“謝暖,膽子和格局都放大一點,只要扛得起,你要的我都能給。” 見有人走過來,楊牧又補了一句:“在外面,你可以當一只咬人的老虎。”說完把已經抽得差不多的煙遞給謝暖,起身朝來人走去。 謝暖心里澎湃,拿著煙靠在墻上,正想習慣性把煙掐熄在掌心,誰知楊牧又一個回頭警告:“不準把煙按手上,再一次我弄死你。” 謝暖一個激靈,就見楊牧和來人大步離去。 ***** 今晚確定是走不了了,村里幾個老鄉做了飯菜送過來;老張怕楊牧吃不慣,說車里還有一些吃的,楊牧卻說不用。 他們住在村委會的屋子里,見謝暖進來,楊牧道:“把車里的食物拿出來給那些女記者,等等,拿一半就好,一半給謝暖留著。” 老張看了一眼謝暖,點頭:“是。” 老張跟了楊牧十幾年,他所有的破例幾乎都用在這個女孩身上了。謝暖恐怕不知道,楊牧這一趟其實不一定要親自來,集團這么大,哪需要他親自出面,要不是他想到謝暖需要這個舞臺,他根本不用遭這一趟罪。 晚上房間不多,楊牧讓老張去安排,說讓謝暖和他一間房就好,不用讓她去和女記者或那些女星擠。至于怎么說,不用楊牧cao心。 謝暖十分訝異,楊牧居然愿意與人同床共枕? 晚上早早散了,謝暖隨楊牧回房,說是最好的房間,但風吹進來,天花板上拴著燈泡的電線搖搖晃晃,實在寒磣得很。 “我去洗臉,楊先生,我順便給您端一盆水進來?”等她回來的時候,老張已經和楊牧說完話,準備走人:“楊總,您好好休息。” 和謝暖道了晚安,老張就離開了。 謝暖覺得,老張就是楊牧的多啦A夢,干什么都行。 “我打了水。” 房間里除了一張床,也就一個衣柜和一張書桌,十分簡陋;楊牧脫了襯衫,走過去洗臉,謝暖看向那張狹隘的床,心想老禽獸不會讓她睡地上吧? “毛巾。” 謝暖聽了忙轉身給楊牧遞毛巾。 楊牧凈完臉,放下毛巾:“早點睡。” 床是貼墻放的,謝暖猶豫要不要先上床,楊牧見她仍杵著,就道:“上去,你睡里面。” 謝暖趕緊爬上去。 被子有點霉味,楊牧關了燈上床,躺在她的身邊,床小,兩人躺著有點擠,楊牧翻身的時候,謝暖心臟都要跳出來。 外頭雨聲傳進來,屋里特別安靜。 謝暖閉上眼,楊牧又再次翻身,這次手直接落在謝暖腰上;謝暖猛然睜開眼,身體一僵,楊牧的大手已經鉆進她的衣服里,手指摩挲在她的側腰上。 謝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沒多久,楊牧溫潤帶著潮意的吻就落在她的耳朵上:“睡得著嗎?” 老禽獸,你不摸我我就睡著了。 謝暖閉眼輕輕“嗯”了一聲,黑暗中,一切都特別安靜,只有微弱的兩道淺淺呼吸聲;楊牧本來是想來一場的,可想到這里的環境,還沒有套子,就意興闌珊。 深夜微涼,床又小,他干脆一手將謝暖撈過來,摟在懷里,一只手直接貼在她的美背上摩挲:“睡,不要亂動。” 楊牧第一次與人同床睡覺,很不可思議;方才老張上來和他說話,言語中也讓他提防謝暖,不要因為她是女孩子就放松;可楊牧不認為謝暖會傷害他,即使是一只會撓人的小雌虎,但他今天告訴她,除了在他面前,她可以對所有人橫──他知道她聽進去了。 謝暖很快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楊牧摟著謝暖,摸著她光滑柔順的背肌,竟也奇跡般的睡了過去。 翌日,謝暖睜眼的時候,整個人顫了一下;而也就這么一動,楊牧也醒了。他覺得不可思議,居然在這樣的環境,身邊還有一個人,自己竟睡了一個難得沉穩的好覺。 謝暖打開窗簾,整理身上的衣服:“天晴了。” 楊牧掐著眉心起來,目光在謝暖的細腰和襯衣領露出的鎖骨和隱微的溝壑上流連,目光沉沉:“謝暖。” 謝暖看過去,立刻就看到楊牧的褲頭,他起反應了,頓時有些愣住,尷尬道:“我出去看一下狀況,您可以再睡一會兒。” 可楊牧拉住她的手:“過來。” 謝暖沉默片刻,又看向門把,楊牧道:“鎖著呢。” 謝暖乖巧走到楊牧面前,楊牧的目光沉得發黑:“謝暖,如果我要你,你拒絕不了,不用這么忐忑,你早該認清這個事實。” 謝暖無言,拗道:“那楊先生現在要不要我?” 楊牧看了她片刻,最后松開她:“去吧。” 謝暖松了口氣,今天她就要回劇組,一旦做了,身體肯定留痕跡。 走出門,冷空氣撲來,讓她整個清醒起來;太陽在山坡另一邊,顫巍巍掛在半空中,夾著陽光的空氣都是冷冽的。 有一名年輕男演員見到謝暖,笑著對她說:“早。” 謝暖也微笑點頭:“早。” 謝暖長相清新,素顏的她看起來更小,淡笑起來眉眼清冷,但很有吸引力,年輕男演員有些楞忡,莫名耳根紅了。 他見謝暖要用冷水洗臉:“早上水很冰,我去幫你找些熱水?” “不用,謝謝。”謝暖道:“我沒那么嬌氣,不過你可以告訴我哪里有熱水,我確實需要一些。” 年輕男演員給她說了地方,他的助理就來喊人,男演員只好道:“那我先走了,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 謝暖用冷水洗了臉,轉身要去給楊牧端熱水,一轉身,就看見楊牧站在窗前,隔著一段距離看她;謝暖差點把臉盆摔地上,對他指著臉盆,用唇語道:我去給你弄熱水。 謝暖端了熱水進來:“水溫剛好,楊先生,快來洗臉。” 楊牧沒有說話,抽過她手中毛巾,把她趕到一旁,自己兀自洗臉。 謝暖湊了個沒趣,呿,老公主。 楊牧和幾個高層與鎮長同桌,一起喝村里人送過來的粥,謝暖坐在另一桌,心里悶悶的,突然又有人伸出一只手到她面前:“諾,這給你。” 謝暖一抬頭,又是那個年輕男演員,他笑眼彎彎,就是個陽光小鮮rou。 “蛋都被搶光了,我的給你。” “呃,不用了。” 不用看也知道,楊牧那兩道死亡光束已經朝她這方向射來,她心里哀嚎,小鮮rou,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還是趕緊走吧…… 小草有話說: 小雌虎:老禽獸、老色狼、老變態! 老羊:除了上述老字輩三連罵,再來一個老字開頭語。 小雌虎:老公主? 老羊變臉:再一個。 小雌虎:什么? 老羊: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