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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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緋進(jìn)到店里,才覺得魂魄從天上落到身上。 丁香充分發(fā)揮得力干將的作用,遞給老板娘一錠金子,“今天我們小姐包場。” “好咧。”老板娘笑瞇瞇地接過金子,關(guān)上店門,掛上“暫不接客”的牌子。 景蒼瞧著虞緋有些慌亂地把他推進(jìn)鋪?zhàn)永铮K于忍不住開口:“虞姑娘,你怎么了?” 他雙目清明,自然看到官差持著畫像似在尋人。 她這般模樣,他不禁懷疑,那些人是在找他。而她做了某些虧心事,故而不敢讓他暴露。 虞緋聽到景蒼略帶質(zhì)疑的口氣,心中不由惱火。 他根本不知道,她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 如果官差找到他,告訴他斷腿的實(shí)情,他一定會任由官府打死她,她會步上和原主同樣淪為rou泥的命運(yùn)! 虞緋深深吁了一口氣。 她還沒給景蒼下蠱,不能發(fā)大小姐脾氣,要繼續(xù)偽裝成小白兔,獲取他的信任。 她一手掐緊手心,一手撫住額頭,佯作有氣無力地:“沒事,餓得頭有點(diǎn)暈。” 景蒼見她面唇泛白、額頭沁汗,不似作偽,心道原來如此。 卻又想到她剛剛推他進(jìn)入店鋪時步伐極快、力氣極大,轉(zhuǎn)眼虛弱至此? 有點(diǎn)怪異。 不由又帶上三分審視。 虞緋知道一句頭暈糊弄不了景蒼,用腳丫子想,他肯定隔著帷帽,窺探她的反應(yīng),研究她話里的真假。 虞緋不怕他看,她本來就沒吃午飯,又被狠狠驚嚇一頓,這會兒確實(shí)渾身發(fā)軟、頭暈?zāi)垦!?/br> 她倚著墻壁,低頭垂眸,連聲喘氣。 “虞小姐這是怎么了?”老板娘眼尖,瞟見虞緋一副如犯急癥的樣子。 “我們小姐說餓得有些體虛。”丁香順著虞緋的話回。 “哦。”老板娘點(diǎn)頭,似乎對時下少女為美縮食不以為奇,遞過來一盤糕點(diǎn),白面饅頭似的臉上掛著熱心的笑容。“若虞小姐不嫌棄,先吃上兩塊墊墊。” 丁香覷著虞緋的臉色,虞緋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她接下。 糕點(diǎn)是普通的桂花糕,賣相粗糙,香氣齁甜,一看就不好吃。虞緋卻一連吃了兩塊,狼吞虎咽地嚼著,仿佛真餓狠了。 一方面她是為填飽饑餓的肚子,另一方面是故意在景蒼面前演戲,以此證明,她進(jìn)店之前的倉促慌張,完全因?yàn)轲I昏了頭。 “咳咳……” 吃得太急,一口糕點(diǎn)噎在喉嚨,卡得她連聲咳嗽。 “小姐慢點(diǎn)吃。”丁香忙端來一杯水,給她沖服。 景蒼看虞緋像只餓極的小貓,饑不擇食地吃著糕點(diǎn),偏小嘴塞不下那么多,噎得自己滿面潮紅、雙眸盈淚。 他不由懷疑,是不是他三催四請急著去鬧市,她怕耽誤時間,所以沒去食肆用飯,讓下人買些零嘴充饑。 她在虞府貌似三餐規(guī)律,并不很饞點(diǎn)心之類。 今日看著,餓得狠了。 剛剛她慌忙帶他進(jìn)鋪?zhàn)樱y道是因?yàn)轲I得快要昏厥,怕在外面出丑,回光返照一般使力推輪椅? 這般,倒也解釋得通。 “虞小姐不著急,吃完了我這兒還有。”老板娘笑著打趣,“還像個孩子似的。” “我及笄了。”虞緋偷看景蒼一眼,軟軟反駁,細(xì)嫩的嗓音夾著一絲嗆出的哭腔,更顯稚氣了。 景蒼一手摩挲著輪椅上的扶手,暗想:也許自己杞人憂天,思慮太重。 即便虞緋有幾分心眼,終究是個小姑娘,能攪得起什么風(fēng)浪。 “哥哥你吃哪種呀?” 護(hù)衛(wèi)買來龍須酥和桃花糕,虞緋把兩個油紙包都打開,獻(xiàn)寶似的捧到景蒼面前。 一旁的老板娘驚訝得張大嘴巴,丁香用口型回:“情趣、情趣。” 景蒼有些不悅虞緋在外人面前暴露他的女裝身份。男子穿女裝,被人知道,總歸不光彩。 他壓下心底淡淡火氣,拈了一塊龍須酥。 虞緋感受到景蒼的不爽情緒,轉(zhuǎn)過身,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不小心嘴瓢喊錯,又不是故意拆穿他女裝大佬的身份,他那周身氣勢,恨不得把空氣凝成冰塊凍死她。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等她下蠱成功,他就是她手里的螞蚱,讓他朝東,他不敢朝西。 現(xiàn)在還需臥薪嘗膽,才能“三千越甲可吞吳”。 虞緋言笑晏晏地給景蒼選了幾匹上好布料做衣裳,又給自己選了幾匹做秋裝。 老板娘推薦店里的成衣裙子,虞緋見尺寸合適,去專門的房間試穿。 虞緋褪下身上的櫻粉衣裙,喊來丁香幫她穿衣。 “快上東西。” 她連白色褻褲一并扯下。 丁香飛快從懷里掏出一罐密封雞血,打開蓋子,淅淅瀝瀝地灑在粉裙下擺和白褲襠部。 又幫虞緋重新套上一件裙子。 然后按照主仆二人商議的那樣,走到店中,羞窘道:“老板娘,你這兒有沒有賣褻褲和月事帶,我家小姐小日子來了……” 老板娘道:“褻褲有,月事帶沒有,不過我那兒還有兩條新的沒用,給你拿一條。” “謝老板娘。” 丁香揣著褻褲和月事帶回到試衣的房間。 虞緋穿上褻褲,讓丁香收好月事帶。 又用脂粉把泛紅的臉蛋撲得略顯蒼白,像是失血過多。 這是她的Plan B——如果上街出現(xiàn)意外,她就裝作來大姨媽疼痛難忍、虛弱難耐,必須得回家。 她賭景蒼得憐香惜玉,畢竟他還在她的屋檐下。 虞緋被丁香攙扶著回到店中,若不經(jīng)意地囑咐丁香:“快把我的臟衣服帶走,別叫老板娘收拾了。” “是、是。”丁香匆匆過去。 虞緋倚著柜臺,含羞帶怯地看著景蒼,小聲道:“哥哥,我身子不舒服,怕不能陪你去鬧市了……”蹙起眉頭,捂著小腹,似乎有些疼痛的樣子。 “無礙。” 景蒼淡淡道。只要有護(hù)衛(wèi)陪同,他一人過去也行。 “真的嗎?”虞緋含淚的眼眸綻出光彩,仿佛欣喜,“那我過幾天好了再陪你去。我想回家喝紅棗烏雞湯,你中午想吃些什么呀?” 景蒼看虞緋興致勃勃地聊到吃食,她似乎誤會了什么?他并不打算和她一起回去。 “我……” “哎呀,好丑,丁香快丟掉。” 恰好丁香拿著沾染血跡的衣服出來,虞緋掩臉打斷景蒼的話。 丁香抓著包裹成團(tuán)的衣裙出門,像是無意露出褻褲一角,原本純白的布料被鮮紅的血跡浸染透徹。 景蒼似是看見,側(cè)了側(cè)頭。 虞緋微不可見地笑了下,叫護(hù)衛(wèi)結(jié)賬拿東西。 “哥哥,我們回家吧。” 她走到景蒼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