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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煙花驚蝶在線閱讀 - 第六次振翅:

第六次振翅:

    大莫歷六年秋,莫承帝莫凝霜三十七歲壽辰,帝都封雷張燈結彩,大莫普天同慶。

    當夜,宮中點燈千萬,錦繡懸梁,賀禮云涌,珠光寶玉,各閃光輝,各處一片熱鬧祥和,酒宴設在御花園頃荷池旁。莫帝坐至席首,太子國戚分作兩邊,大臣們把酒言歡,席間觥籌交錯,笑語笙歌。

    舞臺布置精美,佳人隨聲起舞,舞姿輕盈流暢,歌頌這莫家太平天下。

    我裹著大衣坐于后臺偏僻的角落,等著莫青舲的信號。莊夫子現在變成了莊伯站在我的身邊,神色有些緊張也有些難過。

    “公子。”他喚我。身份改變了,稱呼自然也變了。我執意讓他叫我名字,可是老古董也執拗的很,說禮不能廢,堅持叫我公子。

    “什么?”我問。

    “公子這一舞,成敗在此舉。公子你是清明之人,為什么要趟這樣的混水?老奴為公子擔心啊。”

    我將自己裹緊了些,“我不能失敗,也不能退出。這宮中的事由不得自己,該是你的劫數你多也躲不掉。莊伯,我沒有姓氏,這就意味著我只是這輝煌的監獄中的一只老鼠,任人魚rou。如果我今天沒有成功,我就會變成一只死老鼠。”

    “可是成又怎樣?那樣的日子不如死了痛快。”

    我無奈的聳肩,“又不是沒試過,死不了啊……”

    莊伯又想起了那日的事,閉了嘴。

    沉默良久我開了口,“曾經這里是我最喜歡的地方,現在我卻要在這里……真是諷刺。”

    “是因為他嗎?”

    我知道莊伯口中的他是指池斐卿。我信任莊伯,并將池斐卿這個秘密交給了他,我告訴莊伯池斐卿是我的心靈支柱。

    “嗯。十二年前我被父母送進了宮,那時我看慣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宮中的生活死板乏味的令我抓狂,很快我就被安排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他的伴讀,那年他八歲,我五歲,我和他很合得來,私下里我們想是兄弟一樣的相處,我從心底里敬仰著這個比我大三歲的主子,是他改變了我眼中這個令人窒息的皇宮。我們一起長大,這里就是我們最喜歡的地方,他撫琴喚來金蝶,金翼蝶隨著悠揚的琴聲飛舞于這頃荷池中的荷花之間,錦鯉成雙,金翼蝶漫游其間,我常常沉醉其中,忘記了時間和地位。我們那時候就像是兄弟一般……”

    莊伯第一次聽我將過去的事情,聽得入神不由得問“那為什么不隨他一起離開的呢?”

    我慘然的笑笑,“我說了,我沒有姓氏,是棄子啊。”

    莊伯不明所以,見我不想再說便問:“為什么他撫琴能換來金翼蝴蝶,那種蝴蝶十分罕見啊。”

    “他們池家的直系子孫家世代以音樂馴養動物,至于方法和緣由不為所知。我只服侍了他五年,他便隨著家族隱世了,只有我留了下來。話說莊伯你的琴聲和他的琴聲很像,我非常喜歡。”

    莊伯扶額,他是華素江兩岸的琴王,公子居然說他莊語云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和一個毛頭小子的琴境很像。

    “兩位,”太子府的一個下人悄悄走了過來,“主子說,差不多了,請兩位準備。”

    我們兩個點點頭,他便悄悄退了下去。

    莊伯目光復雜的看向我,他說:“此一去,失敗人頭落地,成功萬人唾棄。”

    我報以微笑,“我知道。”

    舞臺兩邊堆放著這是各樣的還未來得及入庫的壽禮,這些王公大臣可算是費盡心機的挑選出的壽禮,金銀寶器,西洋物件,不是大氣珍貴就是精巧細致,每一樣都可算別出心裁,拿到外面去都是不出世的寶貝。可惜對在這里那個享盡天下的天子,可能連看都不會看就丟進個不起眼的倉庫,深藏于世,難見天日。我撇撇嘴,真是暴殄天物。

    后臺人頭攢動,所有人都急急忙忙,人來人往中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隨便找個角落坐下來,扣上大衣的帽子,享受著最后的安寧。

    外面人聲雜錯,看來宴會進入了最后高潮。莫青舲最為皇上唯一的兒子,他的禮物是要壓軸出場的。

    不一會兒,我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莫青舲的說話聲,他的聲線冷冽凜然,字字鏗鏘,在這嘈雜的會場中我一瞬間就尋找到了他的聲音,宴會正值火熱,卻因莫青舲這一句話很快地安靜了下來,舞臺上那些鶯歌燕舞也悄然退了下去。

    “父王,兒臣恭賀您福壽同享,垂名青史,大莫太平盛世,民安家康。”莫青舲的如他的人一般祝詞簡潔精煉,在我聽來卻是諷刺。

    “兒臣沒有千金瑰寶,沒有玲瓏奇珍,兒臣只將這天下最大的祝福贈與這莫氏萬家繁華,千秋鼎盛。”

    千萬點火光瞬間熄滅,突然地變故讓所有人惶然失色,一聲幽冥蒼遠的琴聲緩緩流淌,像是有型的風般穿過所有人的鬢發指甲,纏繞心頭。

    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我莫青舲將這鳳凰朝陽敬獻給天下大莫子民!”

    一盞,兩盞,三盞……燭火點燃,像是遙遠天河的一盞盞璀星,宴會場從黑暗一點點變得星光閃爍,臺下的的光線并不明亮,臺上燈火輝煌。

    人們爭先恐后的,伸直脖子張大眼睛去看舞臺上,想看清楚太子爺說的這天下最大的祝福是什么?

    可是那明亮卻被一層層薄紗遮掩的朦朧迷茫,悠遠的琴聲,緩緩清晰,曲調古樸清澈,琴聲純凈蒼茫,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聽到那指尖傳來的天籟之聲,是怎樣的高人才能將琴扶出如此入韻遺世的意味。

    “啊……”臺上突然傳來一聲鳴唱。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準一到了臺上那層層白色薄紗之后的身影,都試圖抓住那短促的一個單音。隨著琴聲起伏,“啊……”又一聲簡單的和唱,人們才發現薄紗隨著那聲音減少了一層,像是蝴蝶正要破繭而出“啊……”又一聲。屏息凝神,每個人都分辨回味著那個聲音,“啊……啊……”隨著古曲的旋律,那轉瞬即逝的音符練成一首詩,歌者喉嚨間流淌著夜鶯一般的吟唱,聲線靈動,音轉千回,繞梁徘徊,干凈純澈的音色讓在座的嘉賓不禁屏息凝神,一時難以分辨歌者的性別,只是單純的簡單的和唱,像是千絲萬縷的綢絲將聽者的神智和心緊緊纏繞,難以自拔。

    層層白紗抽絲剝繭,那朦朧的身影逐漸清晰,純白的細紗中一抹妖異的火紅乍然出現,紅蓮旋轉,水袖漫舞,天地間的光輝似乎都聚集到了那個纖瘦火紅的身影之上,臺上的舞者步履輕盈,踏風吟唱,舞姿瀟灑飛揚,猶如yuhuo重生的神鳥,鳳鳴九州。

    熱烈地動作隨著靈妙的琴聲緩了下來,人們終于看清了這絕世的舞者,高高挽起的緞發將少年驚如天人的面龐毫無保留的勾勒了出來,飛斜入鬢的眉眼,如宣紙上渲染的丹青,線條流暢,純正澄凈,薄如蟬翼的唇自然地勾勒著媚然的微笑,這笑靨如三月春風般含蓄,如六月朝陽般燦爛,如九月青空般純粹,帶著勾心奪魄的驚艷,紙醉金迷的風華。舞者眼眸純凈甚至帶著不解人事的天真,笑容卻妖媚入骨,邪氣凜然,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卻并不沖撞,完美的融合在那一張令人瘋狂的臉上。

    突然間,飄忽悠揚的琴聲炸破,錚錚的琴聲帶著千軍萬馬的沸騰的氣勢激烈起來,舞者的腳步隨之颯沓,鳳凰展翼高飛,火光舞動,纖細的身子柔軟的彎曲著,舞動著,像是在燃燒生命般帶著某種執念,某種決然的舞動著。終章,琴聲滑動,戛然而止,舞者跪拜與東方,飛舞的紅色錦緞隨著余音裊裊緩緩飄落。

    眾人像是還在睡夢中般,目光迷離的望向臺上。

    四周的光線漸漸恢復到了原來的程度,我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到舞臺正中俯視著依舊如醉如癡的人群,我知道我成功了。

    緩緩地鞠了一躬,我抱拳道:“驚蝶以一舞鳳凰朝陽,祝佑大莫長治久安,四海笙歌!”

    人們這時才從剛剛的余韻中回過神來,大漠天子莫凝霜率先鼓起了掌,“好一個驚蝶,好一個鳳凰朝陽!青舲啊……”

    “兒臣在。”

    “你是哪里找到的這個人才啊?”

    “稟陛下,兒臣是無意在皇城中發現的這樣一個奇才。”

    “我們大莫真是臥虎藏龍啊。”

    “兒臣將這驚蝶和這祝福先給父皇和大莫,愿父皇福順永祥,大莫風調雨順。”

    我默默地聽著莫青舲祝詞,嘴角保持者得體的微笑。皇城像一個構造嚴密的巨大機器,莫凝霜制造著規則,莫青舲將我這顆小小的齒輪偏離了原來的軌跡,并且推了一把,我這顆不起眼的齒輪改變了整個機器的運行,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隨之改變,按照這那個人從新制造的劇本演繹著這出早就預定好結局的戲。

    回到莫青舲的宅子,我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么要拿走的。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貼身的衣服后我抱著包袱發呆。

    今天的演出很成功,這是莫青舲意料之中的,我想沒有什么的可以脫離他的控制。我被順理成章的送給了皇上,作為一件禮物,作為一只毒箭。

    今晚我就會搬往那三千佳麗的后宮。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推開,我驚異的發現來的人竟然是莫青舲。這個時候宴會還在興頭上,他這個儲君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見到我不高興?”他問。

    六個月的相處,他摸透了我的所有,而我對他的了解微乎其微。他身上的那層堅不可摧的薄冰始終橫亙在我們之間,當然除了在床上。

    他拿開我手中的包袱坐到床上,攬過我的腰,我順勢坐在他的腿上,非常乖巧的垂著頭,任他將手指纏上我的發。

    “今天表現的不錯。”冷面關公難得說出表揚的話。

    我沉默,沒有回答。

    “今晚就離開這里有沒有舍不得?”他又問。

    我疑惑的仰頭看他,“你需要一個會思考的棋子嗎?”

    莫青舲無奈的笑笑,很輕吻上我的耳垂,我敏感的后仰著脖子,努力忍耐。這服身體很快還要去服侍他的父親,他不會繼續下去,想到這里我邪氣的勾起唇角。

    “在想什么?”

    我不經意的笑被他抓了個正著,我趕忙又恢復乖巧的表情。

    “你這個小魔鬼,我敢說父皇不出一周就會被你完全收入囊中,我都有點舍不得將你送給他了。”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不是什么贊美的話。”我脫口而出。

    一雙大手馬上捂住了我的嘴。

    “說過多少次,不要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你這樣的性格在皇宮中能活到現在著實罕見。”

    我點頭回應。

    “后宮不比其他地方,多長幾個心眼,少說幾句話。”他扶著我的腰,讓我站起來,“好了,我不能待太久。”

    我目送他到門口,搞不明白他這趟是來干什么的。

    莫青舲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向我招招手,“過來。”

    我走過去,他低下頭一吻落在額頭,“驚蝶,萬事小心。”

    說罷,轉身離去,沒有再回頭。

    我扶住額頭,更加萬分不解,那個吻不同于之前我們千百次的親吻,對待一個所有品,一枚棋子,那個吻有意義嗎?

    皇城的那邊燈火輝煌,這邊只有清冷的月光。我默然看著如水的月華落在他消瘦的肩上,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陪著他走向那明刀暗箭的政治戰場。

    “公子。”莊伯叫住神游的我,“該走了。”

    我轉回頭看向老邁的莊伯,“這一走可就別想再保一身清白,華素琴王莊語云就是一個天下唾棄之人的親信,你的聲譽,你所彈奏的音樂,你的家中老幼,都會成為最污濁的東西。”

    “公子,不用說了。要走,老奴早走了。”莊伯沒有看我,徑自去屋里尋了我打包好的包袱,回到門口,“走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