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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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比梁陰更得寸進尺的人了。 有手有腳,卻還要別人喂到嘴邊。 既然注定了是替身,為什么不能多享受一點呢。 “好。” 如她所料,男人再次縱容了她。 好像除了性愛,他對自己沒有一個地方不滿足。 這么看,他的確是一個優(yōu)秀的“哥哥”。 銀勺裹著奶油遞到梁陰的嘴前時,梁陰突然歪了一下頭,沒有對上嘴,反而在自己的臉上蹭上了一抹奶油。 她眨了眨眼,是明目張膽的故意。 男人低笑了一聲,眉間舒展,沒有因她的調皮而生氣。 不知是不是梁陰的錯覺,他今晚的心情很不錯,對她的容忍度非常高。 這讓她心里的那點小九九更冒了泡。 男人從一旁拿了紙巾回來,正要給梁陰擦,卻驀地停住了手。 面前的小姑娘已經伸出了舌頭在舔。 嬌嫩的舌尖沾了一點白,如紅梅上的雪。 因為離得遠,怎么也夠不到,空有靈活的勁兒,卻在臉上舔出了一圈濕糊的奶漬。 梁陰見他拿來紙巾,也不自己動手了,靈活濕滑的小舌縮了回去,藏在了雙唇之后。 見男人不動,一張巴掌大的臉往前湊了湊, “哥哥……” 在男人面前這么擺譜、耍性, 梁陰不知道她是第幾個,但她知道,他會做。 為這一聲哥哥,他就是會寵著她。 男人看著她驕矜的眉眼,照做了。 給她服務的時候,他連臉色都沒有難看一秒,平靜,溫和。 這樣的默許和寵溺,總給梁陰帶來一種錯覺,只要她要,他都會給。 無論是愛,還是性。 這可不就是錯覺嗎? 柔和的紙巾細致地抹著她的面頰,擦完面頰之后紙巾已然報廢,男人又將手移到了她的嘴唇上,簡單地擦拭了一下。 多好的機會,梁陰忽然張開嘴,一口含住了他的手指。 柔軟的腔rou迅速包裹上來,溫熱,潮濕, 偏偏如此乖順著,仿佛任人施為。 稍一用力,就可以捅入脆弱的咽喉,摁著舌根,逼出她的叫。 她想叫的。 那雙水霧般的眸子看著他,求著他, 無聲地訴說著,她想怎樣被惡劣地對待,粗暴地。 梁陰相信,這樣凌虐的誘惑,幾乎沒有男人能抵抗得住。 可當她細嫩的小舌糾纏上去,稍一觸碰,男人就抽回了手。 他的動作決然、果斷,是梁陰無法反抗的力度。 “啊!” 她的嘴巴被無情的手指重重地擦過,口水糾連著被帶出, 梁陰徒然地張著嘴,銀絲掛在唇邊,狼狽不堪。 真過分啊。 梁陰瞬間紅了眼睛。 “哥哥……” 半晌,她不放棄地扒上了他的身體,盯著他的眼睛,委屈伴著眼淚溢了出來, “我不要吃蛋糕。” 她的視線緩緩向下,流連在他被衣領限制的頸部,黑色的襯衫緊緊包裹著的胸肌和腹肌,最后落到西裝褲下的那個部位。 喉嚨滾動,她想吃什么再明顯不過了。 此時此刻,梁陰已經分不清是對男人的征服欲還是她真的想要了。 欲望,總是聯(lián)通的。 她只是覺得男人身上西裝包裹下的每一個部位,都散發(fā)著無窮無盡的誘惑。 比起蛋糕,她更想要他。 男人看了她很久,嘆了一口氣。 像是對她無可奈何似的,傾身拿過蛋糕盤,兩根修長的手指撫過上層的奶油。 “這樣呢?” 梁陰的目光追著那沾了奶油的手指,無聲地咽了一點口水。 這是一個默許,還是獎勵? 梁陰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剛才她沒吃到的手指,現在可以吃了。 男人的手沒有放在她面前,而是高高地懸在她的頭上, 梁陰要吃,只能抓著他的手臂,伸出舌尖,仰頭去舔。 傾身上去的時候,她恍惚覺得自己是男人逗弄的小狗。 她得去吃主人的喂食。 他給多少,她就只能吃多少。 他要她怎么吃,她就得怎么吃,就連姿勢,都不能錯一分一毫。 梁陰仰頭看向男人, 她好像隱隱約約明白了, meimei,是飯來張口的尊貴,情人,便是學寵乞食的卑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