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friendsgiving
聯系代駕送走Felix和紗和子后她看著外面滿地的落葉嘆了一口氣。 好像感恩節并不被慶祝,所以并不算假日,服務行業人手充足,但由于距離遠她還是多給了很多辛苦費。 果然是秋天,即使再怎么否認,都無法拒絕這個事實。 她沒有爛醉,是最后的清醒和感官上的記憶讓她醍醐灌頂。 不想回頭走進房子內,但又不得不。 到底是為什么人生有這么多必須要面對的問題啊,她邊想走回去。 她走到廚房倒水給沙發上坐著的艾倫,“嘿,好點了嗎?司機讓他休假了,我幫你叫代駕。” Felix想要順路送他帶回去,卻發現艾倫住在市中心,車程和他們一個南一個北,便也作罷了,好一個順路。 “我真的沒想到,你今天特意遠程過來,是我沒想周到,抱歉。”楊蕾離他住的地方接近開車一個半小時的車距,“不過,你平時上班通勤真的方便嗎,至少也要接近一個小時那么久,都是自己開嗎?” “嗯…還好。”艾倫雖然已經極度不清醒,但他盡量坐的端正一些。 “謝謝你,Allen。真的。作為朋友的話你無需這么賣命。”楊蕾有些自責,確實是自己今天答應了紗和子玩這樣損人不利己的游戲。 “沒什么,愿賭服輸。更況且…”艾倫聲音有些沙啞。“嗯,沒事了。今天玩得很盡興。” 楊蕾雖然也微醺,但她很清楚之前他們之間自從游戲過后就有些微妙的變化。 “我很快就能醒酒,別擔心我。”艾倫臉不正常的紅,楊蕾從來沒見到他這樣子的一面。 “你看起來真的不太好,不如你先休息吧。等好一點了再出發。”楊蕾擔心地看著他,伸出手摸摸他的額頭感受體溫,異常的燙。 “你對酒精是過敏嗎。我前兩次都沒察覺出來。”她抽回手到一半,又被他拉住了。 “沒有…”艾倫拉著她手臂,感受著冰涼,“紗和子的酒度數…是烈酒,我自己沒有注意區別。” 她皺眉,“我都沒有察覺,這太危險了。” “我輸了,確實不應該食言。” “抱歉…”楊蕾小聲地表達歉意,“我不應該最后那么刻意。” “不…你沒錯,我也只是在說實話。”艾倫搖搖頭。 “所以…”她小聲確認,“不是為了我解圍亂說的嗎。” “游戲要憑盡全力去玩。所以是真話。”艾倫一如既往地冷靜地陳述。 楊蕾沒有想到他打直球,但又不敢確定他到底是在描述什么,只好“哦哦”兩下搪塞。她感覺很不自在,身上也有點發燙了。 太近了,是距離太近了害的。 艾倫看著她耳根發紅,“不追問了嗎?不像你的性格。” “這個,個人隱私,我還是無權干涉。”楊蕾決定以公事公辦逃避問題,劃清界限一貫到底。 艾倫一副傷腦筋的樣子看著她,“我以為你問這個問題是早已清楚我的想法來確保自己的勝利。沒想到你是在博弈?” “這個…怎么說呢,我不否認是有一點夸張的成分在里面。”楊蕾想了想,“但我,嗯,隨便一問,而已。” “沒有私心嗎?楊蕾。”他的聲音怎么會如此魅惑,這讓楊蕾回想起她第一次看到他那一天。 她咬唇思考如何應答,沒有對視但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火熱。 “有。全是我的私心。”她干脆承認。 “老師,你最好不要告訴我,我是你口中那個學生。”對視上他的雙眼。 倒是第一次看到艾倫這樣… “楊蕾…我不是醉了。”艾倫突然無奈地看著他,取下眼鏡,又湊近她幾分,“至少我之前承認的時候格外清醒。” 這下聰明人都不能繼續裝糊涂了。 心在怦怦跳,是緊張嗎。 “Dr.Webb。他那天勸說讓我活在當下。”楊蕾嘆了一口氣,“那么我就試試看吧。” 他身上實在是太燙了,自己只是把手放在他脖子上都能感受到,嗯,老師是臉紅了還是,第二次看到老師沒有戴眼鏡,睫毛真的好漂亮。 “感恩節快樂,老師。”她在他額頭上留下輕微一吻。 是打破禁忌的仲夏夜之夢,還是單純的酒精中毒找解藥?誰說得準。 “I have feelings for you too.”是第一眼的化學反應嗎?不,她不覺得。 就這樣輕柔地貼上他的唇角,直到他開始回應。 屋內燈光昏暗,只有烤火暖爐還在燃燒,發出微微的光。 節日燈帶和蠟燭在遠處,暖色系的倒影照在他臉上。 看到她的第一次,在嚴肅的場合不專業地莫名其妙地打斷人。后面又是看不出悔改之意的道歉。離奇的偶遇解鎖她的另一面,也隨著越來越日常的聊天對她有些改觀。 再見竟是出現在日常生活中,工作第一天碰上漫不經心的她。是那時候就意識到了,巧合,契機,偶然好像都不過如此,見到面了總是想關心一下她。有積極不怕挫折,有落寞獨自傷神,有大膽冒險創新家,反正確實是被吸引到了。 她兩腿分別岔開跪在他腿外側,越來越曖昧,暖氣升溫都不過他們現在的氣氛。 “人造的巧合接近完美。本來只想旁觀看看你的演技,但沒想到我還聽吃這一套的。或者說,我幾乎忘記什么時候掉入你的陷阱了。”他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顴骨的菱角,他半說笑地看著眼前舉動無辜的女孩。 她莞爾一笑,裝作傷神。 “怎么辦?這么容易被戳穿了,好有挫敗感,Mr.Tsai。”說完手還不安分的開始替他解扣子,“你看起來有點熱,我幫你?” 她剛解開一顆就被他的手握住,是熾熱地觸感。 “我們不合適。”他說話一身酒氣,但又透露些無奈。 “這對你沒有任何壞處,還是你害怕了,在后悔?”楊蕾無法理解做到這個份上還在拒絕她的人。 “兩者皆非。”艾倫的目光從來都沒有從她身上移開,“我的話不假,但我不想傷害你。” “這跟傷害沒有關系,是我主動提出來的,后果我可以承擔。”楊蕾懊惱地看著他。 “不是的…我在濫用我的職權,這樣不對,你懂嗎?”艾倫已經幾乎神智不清卻沒有放棄解釋,“我們等等,等你冷靜下來,如果你堅持這樣,我會辭去我的工作。” 楊蕾沒有感情地打斷了他,“夠了。” 她最恨的詞就是等待。 她整理好衣著后走開,“叫的代駕應該差不多到了,我就不送了。” 冷酷無情的送客方式嗎,艾倫自嘲地笑了笑。搖搖頭,明明自己還有她留下的柔軟觸感,還有她身上的香甜,他不是沒有感覺,其實相反,不過是理性又一次占據上風作出的最優選擇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