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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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一上學的日子,元樂久違地坐在桌前吃勾勾做的早飯。 今天沒人給她帶早飯了,這是因為上次綁架事件,賀向羽被家里看起來了,這個禮拜都不會去上學。 元樂邊吃飯邊看手機,想回復一下昨天沉迷于和勾勾玩游戲,而懶得回的消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挺多,她差點又把手機關上懶得回了。 算了,先回丁釗的吧。 可憐的小狗代替她被看管著呢,估計得等賀向羽的父親競選結束才能平安脫身了。這段時間,他是要受點委屈的。 元樂雖然可憐他,但身邊一看不到人,難免會忘記。而當她打開聊天框,這個想法就煙消云散了。 丁釗真是了解她。 可憐小狗發了四張照片,第一張是對著鏡子裝作無意地撩起衣服,露出腹肌。他沒有看鏡頭,而是低著頭也在看自己的肚子,好像他真的是無意拍到的。 和這張照片一起的,還有一段話:jiejie,你看我的肚子有沒有變圓呀?他們看著我都不讓我出去,我好怕變胖哦,那肯定不好看了,你肯定也不喜歡摸了。 元樂都不知道自己被逗笑了,她還以為自己在面無表情地看后面的三張,而照片從衣衫不整、半露不露,到不穿了。 嘖,要不是現在要上學,她一定要打個視頻電話過去。 元樂嚴肅地打字發過去:你的照相技術需要練練,多拍點有助于提高,不確定好不好看可以發給我,我幫你看看。 對面可能在睡覺,并沒有回復。元樂劃到另一個對話框,這個男孩就明顯不夠了解元樂。 賀向羽干巴巴地發來:我這個禮拜去不了學校,但有事你還是可以找我。 然后過了幾個小時又補了條:也不用非得有事,反正等我回去。有些事,我也要跟你說一下。 最后一條:別信別人的,我會親口跟你說。 真是無聊,元樂連回都懶得回。沒等元樂把手機關掉,丁釗回信息了。 先發來的,是他蓋著毛毯,但毛毯底下是白皙的皮膚和線條清晰的鎖骨。 丁釗:這張怎么樣?我還沒睡醒呢jiejie,就不給你拍臉了…… 元樂放大看了下露出一點粉色rutou,回復道:晚上放學了等我電話,我親自教你。 丁釗:啊啊啊!?。≌娴膯?,jiejie你最好了?。。?!親一個啊啊啊啊?。。?! 元樂:啵。 然后元樂終于關掉了手機,別的消息她懶得回了,而丁釗被她逗得恨不得從手機鉆出來她也不管了。 她擦擦嘴打算上學,一抬頭就看見沒動筷子、一直盯著她看的勾勾。 哦對,她們都在這張桌子上吃早飯,所以他是一直看著她的。 然后她就看見勾勾彎起眼睛,對著她甜甜的一笑。 他總是默不作聲又乖巧,懵懂得像只真小狗,但這次他笑得讓元樂腦海里自動冒出一個想法。 小狗也會假笑嗎? 小狗會。 背著書包給勾勾告別吻,卻被吻得靠著門腿軟的元樂回答道。 這是很少見的吻,糾纏不休又帶著嫉妒,感覺要分開了但下一秒卷土重來。 勾勾扶著元樂的腰,另只手擁著元樂的背,他和元樂貼得很近,越來越近。 元樂一只手滑到他的脖子后面,另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像揪小狗一樣揪他的脖子,說:“可以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勾勾的舌頭還在她的嘴里。 “好了,我要上學了。” 勾勾慢慢地退出來,氣喘吁吁地看著她,他的眼睛里居然真的有委屈。 元樂稀奇地看著他的雙眼,好玩地勾起嘴角,問他:“怎么了,反應這么大?” 她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似乎就是要把他眼里的情緒看個徹底。她等待著他說點什么,而不是像個啞巴。 可勾勾只是幫她整理了書包,又低下頭幫她穿好鞋,他又擁抱了元樂一下。 然后說:“樂樂,我等你回來?!?/br> 元樂點點頭,移開視線。 依然還是無聊的小狗。 無聊的小狗。 她打開門走了,屋外停著她的自行車,雖然今天沒有賀向羽了,但她依然選擇騎車上學。 神奇的是,今天沒有賀向羽了,但路上看她的視線只多不少。甚至她到了車棚,這里聚集的人也沒有減少。 和往常不一樣,有男孩見她一個人來,試探地把車停到了她的旁邊,還跟沒看見她一樣擠了下她。 元樂頓了下,讓了下他,把車鎖好了。 她往外走,人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逐漸渾濁,元樂拉了下書包,知道這一天終于來了。 “元樂,喂,元樂?”有不認識的人叫她的名字,像逗小狗一樣。 見元樂沒有反應,議論的聲音大了點。 “這就是元樂?沒看出什么特點啊。” “你去認識一下不就知道特別在哪了。” “哈哈——我哪兒敢?!?/br> 元樂走出了車棚,外面就聽不到那么密集的議論了,可當她走進教室,室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但視線卻代替了聲音喧嘩了起來。 如果視線能發出聲音,那一定能戳爛元樂的耳膜。 怦,怦。 回蕩在元樂腦海內的,是她的心跳聲。 怦,怦。 她平靜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教室里重新有了聲音。 她的同桌還沒來,她得自己去交作業。當她離開座位交作業,所有人又默契地安靜下來,他們的視線無聲地鎖定了她。 有人小聲叫了句“元樂”,元樂抖了下眼睫,看了過去。 于是男生躲開了她的視線。 元樂放下作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桌上有張新放的紙條。 上面寫著:你是蕩婦嗎? 元樂看著這張紙條,她沒有坐下,也沒有把它拿起來。 這是一場試探。 他們叫她的名字“元樂”,其實不是在叫她“元樂”,而是在叫她“蕩婦”,而是在問她“我可以上你嗎”。 怦,怦。 元樂的心跳又回蕩在她的腦海里,她抬起頭,平靜地掃了一眼教室,沒有幾個人敢和她對上視線,可他們默契地在試探她。 她覺得好無聊,無聊到厭倦。 她覺得他們都該死,沒有一個人無辜。 她覺得他們想推她下地獄,想看她成為任人玩弄的玩偶,想看她一蹶不振徹底墮落。 怦,怦,元樂捂住自己耳朵,她受不了自己的心跳聲了,為什么它越來越響,她快要不能思考了。 這一刻,有人握住她的手腕,關心地叫她:“元樂,元樂!我來晚了,可惡啊,我昨天睡得太晚了,起不來?!?/br> 元樂聽著耳畔的聲音,這個聲音逐漸代替她的心跳。 女孩接著拉元樂坐下,她脫下書包,似乎有個大秘密要跟元樂講,她低聲說:“樂樂,不知道誰在胡傳謠言,你知道嗎?” “不過你不要擔心,上次你不是跟我說,你和賀向羽完全是他掌控嗎?我就告訴大家了,大家都很理解你的,畢竟那種大少爺麻煩死了?!?/br> 陸星水小聲碎碎念,上次她八卦元樂和賀向羽的關系,很是理解地跟別人科普了一番。她也是不懂,怎么會傳成現在這么離譜的東西,難道和她說的話有關嗎? 她為了這件事,昨天熬夜在群里和人解釋,可惜沒多少人理她。 于是她接著說:“不知道是不是誰理解錯了,現在傳成這個樣子,你不要理他們,我會想辦法的!” 元樂看著女孩堅定的眼睛,心跳逐漸平復下來,她想說這和你沒有關系的,又想起自己被傳成可憐小白花的風向,原來是因為自己的同桌為自己說話啊。 她想笑一下,但一時笑不出來,她只能接著女孩的話,點點頭說:“好,我相信你。不過和你沒關系的,但我暫時也不確定是誰?!?/br> 陸星水聽到這句話,驚訝地看著元樂,卻沒好意思再問。不過她心里不安,還是想幫元樂跟大家解釋。 元樂笑了下安慰她,說:“我不太舒服,先出去一會兒?!?/br> “好,有事你發消息給我啊。”陸星水擔心地看著她。 元樂點點頭,離開了教室。 她該去哪? 逃學離開學校,還是去醫務室睡一覺,哦,車宿文應該來上學了,她去和他zuoai吧。 她的腦子里思緒連篇,但她的腳步已經邁向了那棟廢棄的教學樓,爬上了無人問津的天臺,這個她早就不來的地方。 清晨的風肆意地刮過她的臉頰,吹動她的裙擺,冷得她抖了一下。 她好像清醒了,因為她離奇地感知到了這次循環里的她,好脆弱。 她不應該希望勾勾改變,令人乏味的循環里,不在乎她的感情,才是勾勾最安全的生活方式。 她不應該知道丁釗有了記憶,還把他留在身邊,讓他參與她的游戲。 她不應該和同桌聊太多話題,逗她玩,她不應該和別人產生聯系。 她在干嘛?一次循環結束就會被人忘記,下次再重蹈覆轍的折磨她已經受夠了。 她在干嘛?不要再給自己留下希望了,不要再渴求了! 風大了起來,它們似乎要把元樂吹跑。 她現在也無法忘記,她在這個天臺,向那個女孩哭訴。 然后,她就和她一起犯下大錯。 這段慘烈的回憶能壓斷她的脊椎骨,她似乎一點贖罪的可能也沒有,因為循環一結束,那個因她而受傷的女孩,就消失了。 怦,怦。 她的心跳又快了起來,她看著天臺邊緣,覺得好痛苦。 元樂捂住心口,掙扎地看著前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 “元樂?” 又來了,叫小狗一樣的聲音。 元樂晃了晃腦袋,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哎呦,就是你吧,元樂?!蹦泻谋澈笙蛟獦纷吡诉^來,他伸出手抓住元樂的肩膀,要把女孩掰過去給他看看臉。 “聽說你用身體釣了賀向羽他們啊,多少錢啊?我應該給得起吧,說不定給的比他們多哦。” 好吵??! 好煩啊! 元樂順著他的胳膊轉過頭看他,沒等男孩看清她的長相,元樂的拳頭就先捶向了他的肚子。 男孩被打的捂著肚子倒在地上,他一邊喘氣,一邊說:“你干什么,你個x子,cao!” 元樂垂眼看他,向他走了過去。 她蹲在了他的臉前,看著男孩因為痛苦扭曲的臉,然后她的下一拳砸向了他的鼻子,鼻血蹭了元樂一手。 “??!??!cao!?。 ?/br> 男孩躺在地上像條蛆蟲一樣扭動,可他的聲音真的太吵了,元樂皺著眉想再給他一拳,讓他安靜一點。 “不要,不要!啊,求你,不要!”男孩瞪大了眼睛看著元樂,他的鼻子血流不止,但他顧不上了,他只想挪動身體離元樂遠一點。 元樂看著他,她的眼神空洞。 男孩被她注視著,恐懼爬上了他的四肢,他覺得自己真的會死。 元樂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她只想讓他閉嘴而已???是不是多打幾拳他就會安靜了? 她站起來,向著男孩走過去,而男孩卻叫得更慘烈了,他求她不要再靠近了。 “那個……”說話的聲音很溫柔,而且很輕,稍微不注意其實就忽略掉了。 可是它卻能清清楚楚地鉆進元樂的耳朵里,讓她立刻停下動作,僵在原地動也不能動。 “不好意思,他說話確實很過分,但是如果你再打的話,可能你的麻煩會大一點。” 女孩把頭發別到耳后,她輕輕地說著,她有一頭漂亮的栗色卷發,裙擺長度也修飾過,比正常款要短一點。 她的腿部線條很漂亮,因為她喜歡跳舞,她在學校里是啦啦隊的隊長。 曾經她會拉著元樂一起跳啦啦cao,沒人的室內籃球場里,她手把手教元樂投籃。 曾經她會跟元樂抱怨自己和單響訂婚了,她真的不喜歡單響,也不喜歡那些家伙,她想出國去追逐夢想。 曾經她聽著元樂哭著訴苦,她的眼淚比元樂的還要多。她從來不介意墮落到地獄里的元樂,她捏著她的手,跟她定下了那個折磨元樂至今的約定。 現在,她禮貌地告訴她“打下去你的麻煩會比較大”。 天臺的風真的太大了,心跳聲又那么響。 可惜這一切都壓不過她輕輕的兩句話。 元樂點點頭,說:“好,謝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