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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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電話,元樂起身下床,按照余林的習慣,他會在樓梯間抽煙,但會遇到他一個還是他們叁個,就要碰運氣了。 她打開樓梯門,樓梯間的燈一直亮著,窗戶開在小腿處。樓梯間燈光并不刺眼,室外已經是深夜,她就在這里等余林出現。 而在樓上,面對賀向羽的質問,余林并不慌張。 所以賀向羽覺得是為什么? 余林嗤笑,說:“為什么,當然是因為我深愛她而不自知,所以才要和我的好兄弟打賭,讓我的好兄弟去睡她啊。” “因為我這個人有病啊!怎么樣,這個解釋滿意嗎?” 說完,余林笑翻了,一直裝啞巴的單響也笑得坐不直了。 單響拍著沙發扶手,笑岔氣了還要贊嘆幾句:“說得好,說得太好了!我完全接受這個解釋啊,賀向羽你覺得怎么樣?” 兩個男孩都笑得很開心,他們還給對方比大拇指,只有賀向羽沒有笑。 賀向羽問得有問題嗎?看起來沒有問題,畢竟他親眼見到元樂不像普通人的手段。 可是余林的話才更沒有問題。 這里唯一犯錯的人是他。 余林晃晃腦袋站了起來,他手摸向口袋,看起來想抽煙了。 他看向賀向羽,對于他們來講,元樂算個什么,也值得拿來質問兄弟?他隨意地挑中一個女孩,攪亂她的人生,然后毫無代價地離開,這是理所應當的。 而對這樣的玩偶上心,又堂而皇之地表露出來,那這份真心,就活該被嘲弄。 余林說:“被我選中怎么了,只能說她倒霉。”他看著賀向羽,“都多大了,這點事也值得生氣?真是個小孩子。” 他掏出煙,對單響說:“我先走了。” “誒誒,帶我一起啊。”單響也站起來。 余林晃晃煙盒,說:“我要先去抽兩根。” “好吧,我司機也在樓下,本來還想跟你聊一會的。”單響沒強求。 他們一起離開病房,門外小張等他們走了才進入病房。 余林跟著單響向手扶梯走,走了一半捏了根煙,說:“算了,我去樓梯抽一根吧。” 單響無語地看了他眼,說:“那你自己去吧,我回去睡覺了。” 余林笑了笑,點了下頭往樓梯間走。 單響乘著手扶梯下去,他回頭看了眼余林打開樓梯門進去的背影,也笑了一下。 精彩,一個兩個,都很會演啊。 單響手指敲著扶手,心想,就看誰先演砸暴露真相了。 到時候,他可不會錯過這個嘲笑的機會。 而在樓梯間,余林捏著煙,并沒有急著點燃。他踩著板鞋下樓,他不喜歡穿衣服,日常幾乎都穿著不變的黑色中褲和背心。而他裸露在外的身體,除了十足有吸引力的肌rou線條,就是讓人困惑的疤痕。 他雖然氣質混亂,但也看著脆弱清純,添上幾道疤只會讓人遐想連篇,為他平添許多魅力,而不是聯想到他有個多么糟糕的身份。但掀開他的衣服,會看到更多的證據,他的糟糕就無所遁形了。 他走到拐彎處,已經可以看見坐在臺階上的女孩了。 她沒有回頭,他也不叫她。 他用打火機點燃煙,深吸了一口,等著煙味在樓道散開。 他很有耐心,靠著墻盯著女孩的背影,就是不肯先開口叫她的名字。他要看她狼狽地被煙嗆到,然后回頭看他的那個眼神。 煙味漸漸濃了,余林將煙從嘴邊拿開,隨便抖了兩下煙灰。 一直坐著沒回頭的女孩終于站了起來,她站在原地沒動,雙手緊握在身側,好像在給自己打氣。 她轉身,回頭看他的雙眼在不夠明亮的樓梯間里,卻像閃著星星一樣璀璨。 她說:“余林,你人品真差。” “在公共場合吸煙,而且,”她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依然明亮,她說,“而且,你騙我。” 余林笑出了聲,他笑得兩排牙都露了出來,笑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掐滅了煙,想隨手丟掉,又看著元樂鄙視的眼神頓住了。于是他扭頭,朝被丟在樓梯間的簸箕扔了進去。 然后他快速下樓,站在了元樂身前,問她:“現在人品有沒有好一點?” 他注視著她的目光純凈得像是在逗自己喜歡的女孩,覺得站得太高了,他下到和元樂一層,壓著腦袋就向元樂擠過去。 “有沒有,有沒有好一點?”他不依不饒,好像真的很在意這個問題一樣。 元樂被他擠得靠在墻上,盯著他的目光里全是譴責,說:“垃圾!” “哈哈哈哈!” 罵他垃圾,他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笑著笑著,他就把腦袋靠在了元樂的肩上,說:“罵得好,罵得真好。你怎么知道我是個垃圾啊?” 他抬頭看她,距離近得唇要貼上唇。他眼神迷離,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他說:“寶貝樂樂,你怎么知道我是個垃圾啊,你也會關注我嗎?像我一樣……” 元樂伸手推他的肩膀,說:“難聞死了,不要離我這么近。” 他一被推,連抵抗也沒有,就由著元樂和他拉開距離。 他的視線移到元樂推他肩膀的手上,帶著點傷心,他說:“不要推開我,好不好寶貝?” “你有沒有告訴他們?”元樂沒理他的問題,問道。 余林把目光移過來,他的淚痣顯眼,此刻的眼神很混沌,他說:“當然沒有了,這不是我們的秘密嗎?” 元樂收回手,又說了一遍:“騙子。” 余林就又笑了,他重新湊過來,說:“你喜歡玩這種游戲?你喜歡的話,我把他們都加進來給你玩,怎么樣?” 元樂仰頭和他對視,問:“那你呢,給不給我玩?” “哈哈!” 他低頭,邊笑邊沉沉地呼吸,呼吸聲很沉重。 等他冷靜點后,他把手抵在元樂身后的墻壁上,目光深沉,問:“你想嗎?” 元樂沒有說話,只盯著他看。 他的目光褪去了那份復雜,又迷離了起來,對著元樂的唇緩緩低下頭。 元樂扭頭,躲掉了他這個吻。 余林停住,問:“寶貝,不可以親一下嗎?” 元樂下了臺階,她沒有說話,只給余林看了她的背影。而余林也不能看她的正臉,不然一些費盡心思隱藏的厭惡,就要暴露無遺了。 “好吧,”余林重新站直,說,“那晚安,我們下次見。” 元樂打開門,離開了樓梯間。 余林重新掏出一根煙,點燃后順著樓梯往下走,等下到一樓,他的大腦已經清醒了不少。 可愛的寶貝,可憐的寶貝…… 他想到元樂,于是把抽完的煙扔進了垃圾桶。 他想到被躲開的吻,于是打了個電話,跟對面的人說:“可以傳開了。” “不止是賀向羽和車宿文,啊,把我也加上吧……” 他又點了一根,靠在他的跑車旁,說:“哦不對,都加上吧,馬上回國的車星宿,訂婚的單響,還有丁釗卓情,都加上吧。” “給我的寶貝一個驚喜,恭喜她變成蕩婦。” 夜晚的風吹過他的頭發,他夾著煙靠在跑車上,像一個孤獨的小孩。 如果忽略他剛下了命令,讓人開始散播元樂是個蕩婦的謠言的話。 * 元樂打開病房的門,屋內沒開燈,床邊坐著的人一動不動,像個雕塑。 元樂想開燈,就問:“怎么不開燈?” “不要開。”丁釗阻止了她。 元樂停住手,愣了愣,只好瞇著眼看路向他走過去。 她剛靠近,丁釗就伸手把她摟住,男孩的腦袋埋在她的肚子上,似乎在尋求安慰。 元樂就揉了揉他的頭發,帶著點憐憫地看著他。 抱了一會兒,他松開胳膊,拉著元樂坐到自己旁邊。 他的手先摸到了元樂的唇上,手指來回撫摸,好像要把不干凈的東西擦掉。 然后他再吻了上去,他吻得很輕,居然讓人覺得他很痛苦。 元樂沒有回應,她輕輕地摸他的臉,淡淡地說:“沒有人吻我。” 貼著元樂的丁釗頓住,像有什么被風吹走了,他重新摟住元樂,好像終于能夠呼吸了一樣在元樂的耳邊喘著氣。 元樂拍了拍他的背,還是覺得他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