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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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般態度令林傾玨的臉色也一下冷淡下來,素手毫不留戀地關上窗。 沒甚么好氣地拿起榻上的話本,尋了個抱枕倚著。 “郡主,奴回來了。”說話之人語氣波瀾不生,頗有幾分公事公辦的意思。 林傾玨沿著他如山的眉,描繪著隱于其中晦暗不明的眼,有點把握不準他又在鬧什么脾氣。 頭疼地按按太陽xue,還是太縱著他了。 她良久不言語,陸卻就無法起身,一時之間,兩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 林傾玨思忖良久,剛要開口。 就在這刻,不知何時矗立在入門處的高大身影,叫住了她,“陶陶,過來。” 林傾玨側過頭望過去,林兆之一身朝服,形色匆匆,顯然是剛下值歸來。 倒是真不巧,叫父親見了兩人這般情景,林傾玨邊想著自己如何與林兆之解釋,邊緊隨在他身后,腦仁緊得發疼。 她院子旁邊就是林兆之的居所,小時因為母親常不在身邊,父親又不放心下人照顧,都是他帶著林傾玨睡的。 就算是林傾玨長大自己睡后,也不舍得離他太遠,就一墻之隔。 故兩人沒走片刻就進了他平時所在最多的書房,林傾玨自幼就被他抱在腿上辦公,對這房間的布局早已爛熟于心。 隨手翻了翻年歲悠久的楠木書架,見滿篇都是禮儀道德,撇撇嘴道“你叫我來做甚父親?” “你母親不是馬上四十大壽,我尋了一本佛經,就交由你給她作壽禮。”林兆之從書桌上將一個木匣子遞給林傾玨。 林傾玨掀起蓋子,里頭妥穩地擺放著一本用紅布包著的書,“這便是母親日日念叨那本般若佛經嗎?” 這般若佛經,傳說原是前朝的濟世僧人從天竺帶來中原傳播教義的。據傳,這濟世僧人屢當世人面前展示神力,救了許多戰亂中的人民于水火。 故佛教才得以在中原傳播甚廣,可惜濟世圓寂之后,這般若佛經便不知去處。 佛教之人皆稱其為本經,她母親篤信佛教,更是日日提及。 “為何不是由父親你交給她?要借我的口。”這好不容易尋來的原本,父親竟不去母親面前邀功,她都懷疑面前站著的人是不是林兆之了。 林兆之眼前浮現出蕭瑾若怒氣沖沖地抽了他一巴掌,叫他趕緊將她身邊監視她的人都收走,否則別怪她撕破臉。 這么多年,他第一次沒忍住逆來順受,道“我不盯著你,你早已同那和尚暗通款曲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在想魏令舟!” 如同陌生人的眼神掃射在他肌膚的每一寸,蕭瑾若冷哼一聲,“我倒不知,你一直是這般想我的,你若有諸多不愿,和離便是。” 和離,和離,她嫁他多年,他心知她不愿,那時只想把她抓在手心,不免威逼利誘。故她婚后給臉色看,不肯同他孕育孩子,他都甘之如飴。 出生貴族,仕途順風順水的他,不免自大,總覺得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余下的年歲那么長,他從前有那個信心可以熨暖那顆冰封的心。 可如今他已四十有五,每每照鏡子臉上多出的幾道皺紋,頭上新發的幾根白發,無一不再提醒他:你已經不再年輕了。 即是如此,他又如何借口阻攔她去另尋他人呢?但,又叫他如何甘心呢!早已完全剖出去的心,豈是他說收就能收回的。 便是如此,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如珠如寶嬌寵大的獨女步他的后塵。 方才在庭外,他看得一清二楚,兩人顯然是鬧脾氣了。那男子只不過生得好點,居然敢擺臉色。 最可氣的是,陶陶竟然也不罰他。這不是個好征兆,林兆之冷冷地盯著書案上的書卷,心下已有決斷。 林傾玨叫了半天,見林兆之不回答,只單單想事情出了神,忍不住上前搖搖他,道“父親,你還有什么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哦,傾玨,我安排你過個幾日與閔行見個一面吧。你也到了該考慮考慮婚事的年紀了。” 林兆之向來不贊成她同官宦世家結姻,不知為何,現在出此言。林傾玨剛想問句為何,見他面上情緒不對,再轉念想起了某人,先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