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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殺死蟒蛇的方法【兄妹骨科】在線閱讀 - 第二聲驚雷

第二聲驚雷

    給王曉涵轉(zhuǎn)完賬后,界面很快顯示“已接收”。

    接著,幾乎是秒回般地傳來一條訊息:

    “小燕,你還好嗎?你哥有罵你嗎?”

    隨后是一個小貓大哭的表情包,可憐兮兮的,郁燕在屏幕這頭都能感受到朋友對她的擔憂。

    被同齡女性朋友真摯地關(guān)懷,實在讓人心情很好。郁燕輕快地晃了晃腿,在狹窄的、獨屬自己的封閉空間放松下來,噼里啪啦打字:“我不會怎樣啦。他從來不動手,吵架也不會罵臟字。”雖然,癩蛤蟆蹦腳面,不咬人膈應人就是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詢問道:“曉涵,他說有你的微信,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簡直恐怖死了,要不把他屏蔽掉好了。”

    這一次,聊天框上方“正在輸入”的標識,猶猶豫豫地反復出現(xiàn)又消失,仿佛能讓人窺見對面的女孩為難的表情。

    三分鐘后,王曉涵才發(fā)來了一段話。

    “你上次生日,還記得嗎,當時我、小譚、珊珊幾個全都來了。你哥趁你不在,加了所有人的聯(lián)系方式,讓我們不要告訴你,他還定期給大家發(fā)紅包……不過誰也沒有收啦。”

    “燕燕,這句話按理不該外人講,但我們都覺得,你哥對你管得有點過頭了。就算是爸媽,也不該把女兒死死地綁在身邊——咱們都高二了,馬上就要成年,要是你上了大學……”

    對方?jīng)]再說話,可能也感到困窘,消息不上不下地停在這里。

    戛然而止,未盡之意卻再明顯不過。

    郁燕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幅度過大,幾乎拿不穩(wěn)手機。

    她止不住地,開始渾身發(fā)顫,心底升騰而起的、羞愧又憤怒的火焰一瞬間燒灼全身,仿佛光天化日之下被猝然扯掉了衣裳,赤裸裸地綁縛在火刑架上。空氣彌漫無數(shù)竊竊私語,嘲笑、議論、謾罵;她耳鳴到幻聽。

    熟悉的朋友背著她悄悄交換眼神,隱含的訊息相似又唯一。

    螞蟻窸窸窣窣爬過頸椎,郁燕的頭腦嗡嗡地響,一片空白。

    巨大的恥辱感蒸騰出窒息的水霧,她狼狽地終止聊天,甚至不知該如何面對平日最為要好的那些面孔。

    郁燕沒想到,自己的那場生日宴,會因哥哥背后的插足,演變成一樁除了當事者外人盡皆知的家丑……她哥神經(jīng)發(fā)作,強迫朋友成為自己身邊的暗探,青春期少女面子比天大,被窺伺到家中這種不足為外人道的、畸形的陰私,就像狠狠給了她脆弱的自尊一掌摑。

    她早該明白,按照郁昌的秉性,怎么會單純地陪一群女孩子吃飯唱歌——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當然要一網(wǎng)打盡。

    為了滿足他歇斯底里的、幾近偏執(zhí)的控制欲。

    那是兩個月之前的事了。

    郁家兄妹差了五歲,生日卻相隔不到半月。幾乎哥哥前腳邁過八月末的坎,后腳meimei就跟了上來。因此,郁昌滿二十二時,正趕上郁燕暑假的尾巴梢。

    他對自己的事向來漫不經(jīng)心,還是靠著郁燕訂來的六英寸小蛋糕與附贈的蠟燭,在暮色漸濃的、黑暗的房間里,就著一豆瑩瑩燭火與花瓶里的粉色康乃馨,滿足又欣悅地聽完meimei甜美中帶著些許尷尬的生日快樂歌,才勉強有了點氣氛。

    郁昌從不讓郁燕去打零工。作為學生,她無論送什么昂貴的禮物給哥哥,都顯得借花獻佛。勻出生活費買下蛋糕和花,再說一些好聽的話,已經(jīng)是郁燕能做出的最大努力。

    自從升上高中,她極少和郁昌像今天一樣,全天候地廝磨在一起,即使他們曾經(jīng)無話不談。

    郁燕長大了,不再滿足世界里只有自己和哥哥,轉(zhuǎn)而積極地向外伸出青翠的稚嫩枝芽,期冀能夠沐浴到友誼的甘露。她貪圖著新鮮有趣的社交,迅速地成長著,如今回首再看幾乎將自己一手撫養(yǎng)大的哥哥,幾乎像面對一位有了代溝的父母;又因身為同輩,年齡相差較小,無法真正做到小輩在長輩身前無所畏懼的任性,相處時不免產(chǎn)生一點遲疑的拘謹。

    她在搖曳的燭光下觀察著哥哥,覺得他又熟悉,又陌生。

    平心而論,她的哥哥有一張好皮相。血親兄妹,五官多多少少相似,郁燕從小到大被街坊鄰居夸贊可愛漂亮,性格養(yǎng)得有些自戀,斷然不肯在外貌上詆毀一母同胎的郁昌。

    雖然無比煩憂對方在生活上過當?shù)墓苁谝荒陜H有一次的生日,她還是盡力地按捺下日常堆積的不滿,收起叛逆的尖刺,發(fā)自內(nèi)心地希望哥哥高興。

    經(jīng)過不斷的心理暗示,郁燕忍耐地聽完郁昌例行的長篇大論與工作上的牢sao,內(nèi)心非但不像平時那樣暴躁,反倒覺得哥哥可憐。

    她知道的,郁昌十八歲離開校園后就開始打工,從兩三千的小職員一路跳槽,前兩年撞大運,開始干藥代的活,工資才上了五位數(shù)——身處二三線城市,又是這個學歷,郁昌得受過多少磋磨和委屈,才能換來糊口的萬把塊錢,養(yǎng)活一個要吃要喝要上學的meimei。

    理所當然地,郁燕在那一刻生出愧疚。

    然而,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仿佛特定環(huán)境下被強行植入的病毒,又像聚攏的迷霧——只要頭腦稍稍冷卻,風一吹,就自動散了。

    她茫茫然地想,自己對哥哥的愧疚感,好像是越長大越稀薄的。即使郁昌仍然勞勞碌碌,供她吃穿,衣食住行用無所不包,到頭還惹meimei生厭,讓他倆活脫脫地像一對典型的老實人與不孝子,若是搬到熒幕上,前者能得到多少同情,后者就要受多少謾罵。

    可如果不是郁燕狼心狗肺,天生一副捂不熱的心腸……

    就必定是別的地方錯了。

    比如,為什么哥哥死活不同意自己去做兼職呢?明明他也是那么過來的。

    當然,這一點又可以歸納進哥哥對meimei慈愛的保護范疇里,顯得她不知感恩,罪加一等。

    ……但是。

    但是。

    “燕燕?燕燕?”

    郁昌的聲音仿佛從無比遙遠的地方傳來。她一驚,三魂七魄登時收回,漫游的思緒也被中途截斷,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哥哥看起來對她的走神有些不滿,從唱生日歌時就摸索著與她相扣的的手,用力地捏了一下,以示權(quán)力者溫柔的怪罪。

    郁燕莫名有些毛骨悚然,想要把手抽出來,到底忍住沒動。

    她看著燭光下忽明忽暗的、因曠日良久的傾訴欲望得以完全發(fā)泄而神態(tài)饜足的臉,覺得此時的哥哥就像一條英俊的蛇。

    蛇從來不會感到真正的滿足。

    它們表達愛的方式,只會是把獵物越纏越緊——直到對方因缺氧而窒息,直到自己也扭曲成動彈不得的死結(jié)。

    “燕燕,你從初三開始,就不愿意和我一起睡了。我知道你嫌棄哥哥,可哥真的好想你……小時候還天天扒在哥哥身上呢,我一走你就哭。”

    郁昌雙眼濕漉漉的,貪婪地盯著meimei可愛的小臉,仿佛那是生活中唯一的慰藉似的。他一時愛她愛得恨不能吞進肚里,一時又怨她越長越冷情,有了朋友忘了哥,不像幼時那樣全心全意地依賴他了。想到這里,他愈發(fā)慶幸自己嚴格把關(guān),在小學到初中階段,從沒讓壞小子靠近過郁燕十米之內(nèi)。

    “我沒有嫌棄……”

    meimei用小小的聲音,干澀地狡辯著,甚至對他說:“是哥哥太過黏人了。”

    郁昌并不想辯論誰更黏人的問題。

    他受了meimei罕有的、整整持續(xù)了一天的乖順的陪伴,就像一個嗜酒如命的人在整年的齋戒后,猛地灌下整瓶瓊漿玉露,熏熏然地回到了過去被全心全意依賴的日子。他渴盼那種幸福,一如毒蟲發(fā)作的癮癥。

    僅憑言語無法滿足郁昌,他想更進一步,緊緊地擁抱著meimei;更想郁燕主動一點,過來抱住他,為這兩年的冷落道歉。

    雖然meimei沒有任何行動的意思,但郁昌愿意主動——或者說,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個確認,一個他此生僅有的親密關(guān)系更進一步的烙印。

    于是,年長了五歲的哥哥近似于討好地笑著,在夜幕的掩蓋下,懇求般地低下頭去,將臉貼在meimei柔軟的手上蹭了一下——

    ——就像狗不自覺地討好主人的動作,將脖間的項圈交付到對方手里,供其拉拽取樂。

    “燕燕,哥哥想你想得不得了……今晚和哥哥一起睡好不好?”

    話音未落,郁昌立刻像是增添砝碼般地,補充上下一句。

    “你答應哥哥,等到你生日那天,哥就幫你請所有的同學開一個聚會。等吃完飯了,你們想去哪就去哪,我絕對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