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場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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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旬,郁昌擁有了一個新賬戶。 叁天之后,其中的存款,便達到了七位數。 張澤仁從總部回來后,他和劉青云便像被無形的鞭子驅使著的兩只陀螺,在對方一改往日風格的急迫之下,真正地忙碌了起來。 這與過往的工作經歷完全不同;或者,他應該說,與自己前二十叁年所活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同。 如今的仿制藥市場,早已趨近飽和。然而,就像對方曾經承諾過的那樣,只要能見到負責人,那些冷冰冰的止步標識,便全化作了廢紙——張澤仁畢竟神通廣大,往日那些見不到的,想不到的,通通都涌了上來,像被腐rou吸引的、源源不斷的蟲豸蚊蠅,要來挨個分一杯羹。 總會有方法,總會有手段,總會有資源,總會有人脈。 放在天平上稱一稱,比起輕飄飄的天地良心,一切都顯得重若千鈞。 很多次,郁昌坐在會所卡座里,盯著燈光下群魔亂舞的各位賓客,有老有少,既有尚顯青澀的二代,也有須發斑白的主刀,科室里掛滿“懸壺濟世”“救死扶傷”錦旗的名手,掛專家號要靠黃牛高價搶的教授。那種地方,權錢交易總是和色分不了家,酒酣耳熱,便有女孩子進來斟茶,誰若是看上了,就直接帶走。她們大都年輕,像勃勃初發的柳條,眼睛忽閃忽閃地看過來,竟有幾分meimei的影子,刺得郁昌心中一窒。 他一邊陪著笑舉杯,一邊想著,世界上哪還有什么人,都是畜生罷了。 老畜生,小畜生,一窩一窩,死也死不絕。 還有自己和劉青云,也是混賬東西,是兩個嶄新出爐的、昧良心的王八蛋。 恍若一場光怪陸離的大夢,如此過了兩月,張澤仁帶劉青云去參加臨省會議,原本只有兩個名額,被郁昌婉言謝絕后,他竟絲毫不慍,不僅一口答應了下來,還煞有介事地表揚他這段時間貢獻良多,是該放個假了——話說得好聽,卻總有一股借坡下驢的味道。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先前的投誠時機已經成了無法彌補的劣勢。 顯然,在擴大版圖方面,對方更屬意另一人選來露臉。 那都無所謂,倒不如說正合了郁昌的意,他根本懶得沾這份光,維持純粹的金錢關系才是最終目的。何況節氣已過大雪,將近年末,算下來,已有好一段時間沒與郁燕聊天,更別提更進一步的親昵。 今時不同往日,他的錢包如同充氣球般地鼓了起來,陰霾掃去大半,自覺獲得了某些資格,無論如何也忍不住,想要蠢蠢欲動地說點什么、做點什么。 只是,自從高叁后,郁燕似乎又變得對人愛答不理,讓郁昌遍尋共同話題而不得,即使挑選出當季衣物首飾的廣告讓其選擇,往往也只嗯嗯啊啊地敷衍一番,仍然把房門一關,琢磨新發下來的試卷去了。 ——好吧,meimei的娛樂換了種類,他也只能被迫接受。 開拓一番眼界后,對著meimei現在的臥室,郁昌心中很是發愁。雖說它比自己住的那間大上不少,可把面積單獨拎出來一看,就有些寒磣的意味,放完大床和衣柜,便不剩多少地方。再加上老小區的通病,總體采光也不盡人意,郁燕的坐姿不甚端正,總窩在狹小的地方,怕要折騰出高度近視。 說來也巧,郁昌剛冒出一點想法,廖遠東就給他發消息,聲稱被張總監吩咐過,為彌補這次缺位,要帶自己去看房子,有瞌睡遞枕頭,仿佛肚里蛔蟲一般。雖然對方討巧似地賣了個關子,地點暫時保密,但張澤仁指縫里漏出來的,肯定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有便宜不占叫傻瓜,郁昌欣然同意,又特意約定這周末帶郁燕同去,帶著期冀和不安,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