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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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fēng)止息,蟲聲沉寂,空氣仿佛在極度的緊繃中漸漸凝固了。 她聽到這個稱呼就心知不妙:江彌平常都叫她邀月,開心的時候會喊娘子,“皇后”這種生冷有距離感的稱謂......很明顯是生氣了。 來不及說什么,只見男人突然從樹梢盡頭抬腳,整個人就像是在虛空中頓了頓,倏而消失—— 下一刻,他憑空出現(xiàn)在二人之間,伸手就按在了云牧野的胸膛上! 一股冰冷洶涌如洪水般的法力硬生生打入云牧野胸前大xue,腥甜瞬間涌上他的咽喉,被他咬緊牙關(guān)咽了回去,磅礴的力量將他硬生生擊飛幾丈遠(yuǎn)。 砰! 云牧野半個身體被活生生嵌入樹干,無數(shù)龜裂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迅速延伸,繼而整座大樹發(fā)出了從根部開始搖撼的悶響。他耳中一陣嗡鳴,筋脈在恐怖的威壓之下半點(diǎn)運(yùn)轉(zhuǎn)不起來,只能徒勞的動了動手指。 玄衣銀甲的魔皇一步步向他走來,俊美的面孔沒有一絲波瀾,但周身有種淵渟岳峙的氣勢,感覺竟頗似廟堂上居高臨下的金身巨像,仿佛只要金剛怒目、反手一壓,便足以將腳下眾生碾得粉身碎骨,令人下意識地震懾降服。 “喜歡找死,我成全你。” 那聲音慢條斯理,尾音卻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一字字輕輕地砸在了空氣里。死亡仿佛已經(jīng)張開雙翼,罩在他頭頂避無可避。剎那后,一道紅衣身影忽然擋在了二人之間。 “江彌,放他走,我慢慢跟你解釋......” ——第二次了,第二次為了這臭小子,擋在他面前。 如果說方才江彌的臉色只是陰晴不定的話,那么此刻就真的一絲晴都找不到了。他就像是一尊毫無瑕疵而又極度陰郁的雕像,甚至連眉角眼梢的弧度,和長長覆蓋下來的睫毛,都無法掩蓋眼底令人畏懼的寒意。 “......好,聽你的。” 他開口時聲音堪稱溫和,猩紅的眼底卻有揮之不去的戾氣。正當(dāng)她松了口氣將無鋒塞回云牧野手中時,少年忽然發(fā)出狂躁的低吼,用手死死掐住眉心,眼神時而清醒時而恍惚,漆黑的眼珠正在逐漸染上血色—— 六欲天功! 詭譎的光芒在江彌眼底顯現(xiàn),盯著少年的目光中浮現(xiàn)出不加掩飾的諷刺和嘲弄,仿佛在看著一個因天真無知而墜入深淵的幼童。 “墮魔之后再走吧。” ——成為魔人,叫他陛下,從此不敢肖想他的皇后。 少年手指用力大到青筋凸起,所有神智被鋪天蓋地的恐懼與憎惡的畫面填滿,緊接著雙膝一軟,“啪”地一聲跪倒在地! “停下!”這樣下去云牧野一定會墮魔,邀月情急之下?lián)溥M(jìn)江彌的懷里捂住那雙血紅的眼睛,“江彌,你知道的,我只喜歡你......真的是誤會!” 盡管江彌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站姿挺拔猶如繃緊了的弓弦,但壓在云牧野身上的幻境已經(jīng)因?yàn)檫@句話驟然消散了。 “——聽見了嗎?”男人的語調(diào)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揚(yáng)眉吐氣,“還不快滾!” 云牧野踉蹌起身,眼睫下目光渙散,臉色幾乎就是一張薄而透明的宣紙,唯一帶顏色的只有嘴唇,是陷入幻覺時被他自己咬破的。少年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一言不發(fā)地提著無鋒走遠(yuǎn)了。 過程中江彌一動不動,明明以他的修為可以輕易推開她,還是任由她捂著自己的眼睛。邀月看著眼前人無可挑剔的面容,突然心底有些溫軟,踮腳在他薄唇上輕輕一吻: “夫君......” 這一吻如同一點(diǎn)火星濺入油鍋,緊接著她的手腕便被他擒住,一只大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迫不及待地覆了上去。氣息糾纏,空氣急劇升溫為無形的火焰,炙烤得欲望愈加暴躁而猙獰。 “唔——” 邀月的緋色外袍在唇齒激烈地糾纏間被他悄悄褪去,裸露出大片玉雕般白皙的皮膚,但又沒有完全滑到地面上,猶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掛在臂彎。少女身上的冷香最大程度點(diǎn)燃了他的欲望,他下身的孽根甚至硬到發(fā)痛。 “別、別在這兒......會有人來的......胡鬧!” 這天元山里除了云牧野還有其他十六個耳聰目明的修士,被發(fā)現(xiàn)是早晚的事。明天一早的仙盟小報(bào)就要傳遍九州,到時她的臉往哪兒放?! 江彌滿不在乎地散去少女結(jié)出的靈霧障,急切兇暴的親吻著她,難以抑制的升起一種想把她就這么一口口吃下去的欲望。瞳孔中的猩紅并未褪去,反而因她些許的掙扎和嗚咽連眼白都開始微微泛紅。 ——其實(shí)他早已在她目不能及的范圍內(nèi)張開了一層六欲天功的幻境,別說是人,連動物闖入都會一頭扎入幻覺中,自動調(diào)轉(zhuǎn)方向。 可青年并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邀月,他打定主意要讓她擔(dān)驚受怕,就作為剛剛保護(hù)云牧野的懲罰。 “方才我已經(jīng)依你了......”他一邊吮吻著她光潔的側(cè)頸,一邊將她最后的里衣扯開,聲音竟然還有點(diǎn)莫名的委屈,“現(xiàn)在你是不是該聽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