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費星,你怎么這樣?你是不是,
性器與性器完美耦合的瞬間,耳邊落下一聲長嘆。 盧錫安分不清,她是舒服得過了頭,還是在對他表達不滿? 羽睫輕顫,向下遮住他眼中正在醞釀的一場風暴。 有些問題是不該問的。 可費星又不知道此刻被她騎在身下的人是盧錫安。 偶爾一次放縱,沒關系。 “你,不喜歡嗎?” 你不喜歡我的yinjing嗎? 你不喜歡和我zuoai嗎? 你不喜歡……我嗎? 一顆小石子,丟進平靜如鏡子的池塘,卻也漾出千層的浪。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也讓他產生這么多不好的聯想。 剛說完,他就惱恨地咬了咬唇,感到丟臉和不甘。 正因為費星現在看不見,他的情緒才可以無所顧忌地傾瀉,可她那么沒心沒肺,對他的柔腸百折無動于衷。 這傾瀉而出的情緒又如奔流回大海的浪,它懦弱、溫馴且虛偽,不曾吞噬岸上的人,而是縮回大洋中心的漩渦,唯獨淹沒了他自己。 費星不答。 汗水與眼睛里滲出的組織液一并流下,白色紗布由于重力的關系歪七扭八。 她空出一只手,去調整眼罩的位置。 而另一只手,尚且停留在他肩頸處,好讓她在上上下下與前后左右的位移中始終與他…… 藕斷絲連。 費星噗嗤一樂,好笑地問他: “被人騎就這么爽啊?” 射得這么快。 不是的,不是被人騎就會爽。 是被費星騎才會爽。 盧錫安幾不可察地搖搖頭,精心梳理過的發型在潔白柔軟的枕頭上散開,像是在下過初雪的空地旋轉著撐開一把傘。 “我沒有。” 喉嚨里擠出來這叁個字,他又做賊心虛似的閉上嘴巴。 盧錫安從未仰望過任何人,大多時候,他處于睥睨眾生的位置。 因此,他也就不知道,這個視角可以看到許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水滴形的乳,如畫筆細膩的筆觸,搖呀搖的晃在他眼前,劃出浪花般捉摸不定的蹤跡。 鉑金星的主人,帝國數一數二的大貴族,掌握費星生死大權的黑心老板。 無論哪一個身份,他都不該。 不該像沒見過的毛頭小子一樣,傻兮兮地盯著她挪不開眼。 盧錫安動彈不得,死死卡在費星與病床之間,無力地等待著由硬變軟的器官,在她體內再一次由軟變硬。 她的體液混著他的,稀里糊涂地流下來,一次又一次相撞,搗出堆堆白沫兒。 費星倒是很有興致,她的手指從他腹部疤痕的起點摩挲到終點。 粗礪的觸感,狼狽地遮掩一段塵封的往事。 她瞇了瞇眼,再度膨脹的陽具好巧不巧頂到花心。 酸脹酥麻。 是快感堆積即將崩塌的前兆。 費星臉色不善,隔著紗狠狠瞪了盧錫安一眼,心想就這么個處男也能頂她頂到潮吹? 她不服氣。 于是,借著巧勁兒,她很故意地收縮雙腿的角度,小幅度地夾。 身下傳來青年低聲的喘。 費星勾起唇角,明里暗里,人前人后,她都不想低盧錫安一頭。 誰叫一見面他就得罪她了呢? 她小小地報復回來,爽到一塌糊涂的老板大人應該不會發現吧? “你怎么這樣?” 盧錫安眼前陣陣發黑,他承認是有快感與源源不斷的熱意,煙花般在他每一處感官炸開。 可是,他畢竟是第一次。 除了快樂,還有揮之不去的痛。 “費星,你怎么這樣?你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欺負我?” 盧錫安也不想哭,純粹是疼的,綿長而緩慢的痛意縈繞著不肯離開,他忍了又忍,晶瑩的淚還是從眼角滾下來,在枕頭上泅濕一小片。 他又不是義體人。 當然會疼。 可她卻半點憐惜也不肯施舍。 他明明都看到了,她和義體保鏢zuoai的時候,她會耐下性子安撫,她會做足漫長的前戲,她會親吻他們健美的身體。 為什么不對他這樣? 為什么對他這么壞呢? 盧錫安悄悄撫摸腰上的疤,每摸一下都在想,她會怎么看待這道舊傷呢? 她好像不在乎,可他只是自己找上門的一段艷遇,不可能和她發展更為親密的關系。 露水姻緣,一拍兩散。 她干嘛要在乎? 他還在胡思亂想,一會兒想要滅了所有人的口,一會兒想要趴跪在她耳邊,說盡軟話,求她對他好一點。 沒關系,盧錫安,就當是一場春夢。 在這個荒誕而又沉醉的夢里,他可以暫時卸下面具,交付真心。 他張張嘴巴,構想了許多措辭卻沒有說出一句話,和平日里伶牙俐齒的模樣迥然不同。 他變得不像自己。 這不是個好消息。 然而,在盧錫安下定決心之前,坐在他胯上玩搖搖樂的壞女人驀地一頓,疼痛減輕,快感升起,她對他的感覺當然一無所知,猶豫著、猜測著,向他發問: “這位先生,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她在床上總有一些壞習慣。 義體保鏢還好,皮糙rou厚的,怎么折騰也留不下罪證。 可如果是他的話。 費星有點兒后悔,早知道盧錫安·鉑金是個大麻煩,人看著挺聰明的結果凈干傻事。 這是他的地盤,除了他本人以外,還有誰敢隨意出入她的病房? 他竟然還以為她沒有發現,真不知道是他腦干缺失,還是自欺欺人。 “笨蛋。” 很小聲地,盧錫安罵了一句。 就在費星以為他要大發雷霆的前一秒,他又撒癡般埋怨: “你怎么才發現,我都快疼死了!” 她無奈,手一撐從他身上跨下來。 白色床單透出一大片,由于材質輕薄的關系,邊緣處甚至泛出一點藍。 而躺在床上默默流淚的青年,但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膚,紅紫青黑,煞是可憐。 “對不起嘛。” 那也算是吻嗎? 應該不算,她只是把溫熱的唇,輕貼在他眉眼。 “下一次,我保證不會讓你疼了,好不好?” 費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嗎? 嚴格來說,還真是。 她說下一次,那就會有下一次。 可被費星拽去病房角落沙發轉場繼續的盧錫安,很懷疑做完這一次,他還有沒有命活到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