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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愛欲難免(骨科)在線閱讀 - 寒假(回憶)

寒假(回憶)

    快活廝磨的日子直到高考出分的那天結束。

    填報志愿時,程樹在父母的強烈要求下選擇了省內的x大,而程云則憑借超常發(fā)揮的分數毫不猶豫地報考了北方的大學。父母雖對她的遠走高飛頗有微詞,但也知道這個女兒主意太大,嘴上念叨幾句就不再管她。

    自那之后,程樹明顯感覺到,程云對他的態(tài)度一天比一天冷淡了下來。他努力找機會想和她搭話,都被她以“我很累”“他們還在家”等等理由搪塞過去,最后還特地加上一句“哥哥”。

    她幾乎不會開口叫他哥哥,程樹忽地意識到了她的拒絕,當她想要結束與他見不得光的糾纏曖昧時,只一聲“哥哥”就足以讓他裹足不前。而他也沒有想到她厭棄的這一天來得如此迅速。

    多年以后的程樹回想起這時候掙扎煎熬的自己,也是覺得很幼稚可笑。就算程云愿意給他機會,他又能和她說什么呢?說他還想繼續(xù)和她維持這段關系?要求她上大學以后和他異地“戀”?還是他會說服父母?

    送程云去火車站那天,當著父母的面,程樹想來想去才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只有那句“一路順風,好好照顧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口。

    望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的背影,他在那一瞬間恨起了自己的軟弱與無能。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分離。

    大學的第一個寒假,程樹中午剛到家晚上又跑去火車站等程云。

    看到她出了站口他忍不住想湊上前去,邁出的腳步卻又收回,躲在人群里偷偷觀察她。她變了很多,程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沒有了在家里時的時刻外露的尖銳和別扭,她整個人看起來自信又舒朗。

    程樹突地邁開步子走向她,程云也在此時注意到了他。

    “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

    一雙兒女同時回家,母親晚上準備了一桌好菜,家里很久沒有這么熱鬧,吃飯時大家都配合地聊著輕松的話題。

    “程云在學校里面有沒有男孩子追呀?”,母親打趣問她。

    程樹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頓,等聽到程云否認的回答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夾菜。很細微的動作,但坐在身旁的程云捕捉到了。

    等程云晚上洗完澡回房,正好撞上了背對著她脫衣服的程樹。他應該努力健身了很久,背部肌rou虬結,線條流暢順滑,驟然窄下去的腰線往里綴著一對深邃的腰窩,中間凹陷的脊椎隱沒在褲腰里。

    “嘖,大冬天在房間里面脫衣服,不冷么?”,程云默默欣賞完,順手關上門走進了房里。

    程樹仿佛這時才注意到她的存在,聽到這調侃的話轉身的動作停頓半晌,半側身的姿勢讓緊窄的腰身愈發(fā)明顯。他隨手抓過床上的衣服,故作冷淡地說,“下次進來前記得敲門”,也不看她一眼就往門外走去。

    他故意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等洗完澡出來時父母的房門都已經關上熄燈了,可是一回到房里卻發(fā)現(xiàn)程云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你洗了好久”,程云看他進來就收了手機,“被套還沒套上呢”。

    兩人站在狹小的空間里,手里各自抓著床單的四個角瘋狂抖動,棉被翻滾間,視線不期然對上。

    程云手腕突然用力扯過被子,毫無防備地,程樹順著力道貼近了她。

    距離極近的兩人懷里抱著冬被的某個部分,誰也不肯先移開對視的目光,仿佛那樣就變成了心虛的那一個。

    “你剛剛是不是故意的”,程樹耐不住先開了口。

    “是啊”,程云坦率承認,又問他,“你在飯桌上為什么那么奇怪?”

    “我沒有”,他嘴硬道。

    “你很介意我有沒有男朋友么?”

    “沒有”,程樹握緊了手心里的柔軟被子,既不愿向前邁一步也不肯后退,就保持著與隔著她一床被子的距離。

    “騙人。”,程云戳穿了他。

    “反正…就算你有了,也不會告訴我”。這半年里他給她發(fā)過很多微信,只有為數不多的嗯好之類的敷衍回復。

    作為兄長的一部分他該欣慰的,不要在luanlun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對兩人都好。

    但只要想到圍繞在她身邊的男孩子,他就嫉妒不已。

    “我確實沒有”,她忙著學業(yè)和兼職,關系最好的就是舍友,連系里面的男生都認不全。

    “那也和我沒關系”。

    “嗯,那你有沒有女朋友和我關系挺大的”

    程樹聽到這話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雖然他很想讓她也嘗嘗嫉妒的滋味,最后還是悶著氣吐出來兩個字,“沒有”。

    “是么”,程云的聲音陡然靠近,“那真是,太好了”。

    突如其來的吻,讓程樹愣在當場,半張的嘴極大地方便了程云的入侵。她的舌尖探入,熟悉的體溫,讓他有片刻的恍惚。

    等他回過神來,第一反應不是推開她,控訴她的反復無常,任意玩弄,而是手摸到墻壁開關,熄滅了房間里的燈。

    黑暗里,一切的感官體驗都被放大。程云的舌頭很軟很濕,靈活得在他的口中穿梭游走,他不自覺地追隨,吸著她的舌尖,將她舔了個遍,口水也不分彼此,互相吞咽著似乎渴到了極致。

    不要,越陷越深。

    程樹最后一次警告自己。

    而他伸出手,卻是將夾在兩人中間的礙事東西抽出,一起躺倒在了剛剛迭好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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