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ňě.cOм 資本家的血液
早川先是感謝了紀蔚瀾長期以來對他實驗室的私人援助,這也是他為什么愿意為紀蔚瀾“服務”的原因,倒是沒什么好說的。后來的內容就很不樂觀了。 “經過這幾天的人體實驗,發現在女性身上對腎臟的傷害是不可逆的,早川教授的意見是,現階段還是謹慎用藥。他會花費一點時間繼續改進。” 紀瑾把主要內容概括給紀蔚瀾聽。 “主子?現在要怎么做?” “腎臟方面的損害是不可逆的……” 紀蔚瀾慢慢閉上眼睛。 蔣蒙的腎臟被刺過一刀本來就身體免疫力下降,再服用這種藥物可以說是雪上加霜了。 況且……一般人體服用任何的藥物,腎臟的壓力都會變大,早川特意點出來就足以說明這種損傷的威力有多大了。 一下子好像就進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 但紀蔚瀾現在已經是退無可退了,蔣蒙的狀態越來越不穩定,失憶是暫時性的,她隨時可能全部想起來。蔣蒙性情熱烈,但有時候又決絕,到那個時候她怕是死都不會愿意留在他身邊了。 “主子,早川說今天我們就要給出答復。” “如果需要,他會把初版有后遺癥的先寄給我們……” “主子……” 好久都沒有這么緊張過了。 上次遇到這種兩難的選擇,好像還是在幾年前他血洗整個川城的舊勢力的時候,選擇錯誤,就沒有今天的紀蔚瀾了。 但是就在那樣危機的關頭下,他內心從頭到尾都是平靜的。 不像現在,心臟痛得隨時會爆裂一樣。 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傷害,明明發誓要讓她成為整個川城最幸福的女孩子。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他在身邊,他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一個人活的明媚熱烈,卻和他再也沒有關系。 不可以的。 不可以的。 “主子,請您盡快裁決,早川教授在等。”紀瑾一再催促他。 …… “用藥。”沉默了良久,他還是吐出了這兩個字,耳邊嗡嗡直響,有幻聽的聲音,好像不是他自己發出的一樣。 “早川需要多少資金都撥給他,不用請示我。讓他放下其他項目,抓緊時間把改進的最終版完成,不要……拖的太久。” “是。” 冬日的陽光,明明看著一樣燦爛,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 “這是什么?”蔣蒙把銀白色的膠囊拿在手里細細打量。 “這種銀色的殼子看起來好特別啊,從來沒在市面上見過。” “之前在住院,差點忘記告訴你了。”紀瑾笑了笑,“你不是整容了嗎?稍微有點排斥反應,需要每個月吃藥維持的,不過放心,這是風色集團自己研發的藥物,沒什么副作用的。” “這樣啊。”蔣蒙不疑有他,放進嘴里咽下去了。“我還以為是什么叁無產品,市面上都沒見到過。” 她每每想起自己整容總有些不可思議,“真是不符合我的性格,太奇怪了為什么我會做這種事呢?” ******************** 風色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迎來了叁位陌生的客人。 盡管認識了紀蔚瀾不短的時間,程意他們還是從來沒有踏足過這寸土寸金的地界,本身一直以來他們信奉的人生準則就是遠離紀蔚瀾,但今時不同往日,蔣蒙在紀蔚瀾手里那么多天,除去宣布和紀蔚瀾訂婚的消息之外,幾乎音信全無。 為什么蔣蒙會突然愿意和紀蔚瀾訂婚?! 程意裝著一肚子的疑問,接到紀蔚瀾的邀約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跑來了。 在大門口又碰見了賀教授和蔣蒙的弟弟蔣蒼。 “紀蔚瀾把你們也叫過來了?” 程意搞不懂他葫蘆里買的什么藥了。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紀蔚瀾坐在轉椅上,背后站著的是紀瑾。 還沒等他們開口,紀瑾就示意別人遞過來一份文件交給蔣蒼。 “這是什么?” “簽了它,由我來負擔你大學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送你去新國讀書。”紀蔚瀾開口說道。 蔣蒼曾經見過紀蔚瀾一次,就是以前給他買球鞋的那一回,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哥哥很帥氣,在jiejie面前也很溫和,從來沒見過他的態度如此冷硬的一面,蔣蒼被嚇呆了,過了半天才搖搖頭。 “不用了,我知道新國很好,是發達國家,出國留學也挺讓人羨慕的。但是我不想要,我就想在本地上大學,留在我jiejie身邊。”他遲疑了一下,“哥哥……我好久沒見我jiejie了,她什么時候回來?” “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只是通知你一下。”紀瑾笑了笑,“新國也在亞洲華語圈,你去那邊語言不會有任何障礙。” “送你去讀書……也是讓你適應下那邊的環境,以后……就不用回來了。”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啊??”賀建秋一聽就知道這兩個人打的不是什么正經注意,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蔣蒼才剛剛成年!!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你們把他一個人扔在異國他鄉以后連國都不能回?!紀蔚瀾你們安的什么心?”他想上前卻被紀蔚瀾的幾個私人保鏢緊緊按住。 程意沒想到紀蔚瀾一上來就拿蔣蒼先開刀,她深吸一口氣,沒想到他能狠到這個地步。“紀蔚瀾,蔣蒼是蔣蒙的親弟弟,你也要為她考慮,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和她有血緣關系的親弟弟。” “我們已經通知川城戶籍管理局更改蔣蒙的資料了,蔣蒙明明是蔣爺爺收養的孤兒院孤女,哪里來的親弟弟呢?程小姐說笑了。”紀瑾還是那副笑瞇瞇好脾氣的樣子,耐著性子給他們解釋。 “你們簡直瘋了……”程意把瑟瑟發抖的蔣蒼抱在懷里,喃喃道。 “紀蔚瀾紀瑾!!你們無恥!!!”賀建秋氣得眼睛都漲紅了,他想撲過去捶打紀蔚瀾,卻被幾個保鏢按在了地上。 “把他帶下去。”紀蔚瀾沖保鏢揮了揮手,“下午就給他買最早的一班去新國的機票,那邊會有人接應。” “程jiejie!!我不去!!我要我jiejie!!程jiejie!!”蔣蒼哭著拉著程意不放手,盡管他年紀不大,也懵懵懂懂地知道這一放手恐怕永遠都見不到蔣蒙了,但他畢竟只是個少年,哪里拗得過紀蔚瀾的私人保鏢? 他立馬就被拖出了總裁辦公室,程意想去追結果卻被攔住了。 “紀蔚瀾……”程意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蔣蒙真的不欠你的,你為什么要傷害她?這輩子了都不愿意放過她?連她的親人都……” “我們就是一群平頭百姓,為什么想過點平淡的日子就這么難?” “你說錯了,我是蒙蒙的丈夫,我才是她唯一的親人。”紀蔚瀾冷笑,“你們算什么?” 程意深吸一口氣,“那你把我們叫來做什么?怎么?你不是很有能耐嗎?現在蔣蒙都被你囚禁著。” “怎么能說是囚禁呢?”紀瑾勸她,“未婚夫妻住一起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程小姐。初春過后,蔣小姐和先生就將舉辦正式的婚禮了,依照您和蔣小姐的關系,肯定邀請您來觀禮。” 程意不理會紀瑾的話,她盯著紀蔚瀾,“你老實告訴我,蔣蒙為什么突然就愿意和你訂婚了?江玉書也被打發到帝都去了,這里面究竟有什么蹊蹺?” 紀蔚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低垂著眼睛不去看她。“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指間輕輕敲擊桌面,“風色集團是做生物醫藥起的家,我們這地方別的東西沒有,就藥最多,偶爾失手了研制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藥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程意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僵掉,賀建秋也停止了掙扎震驚地望著紀蔚瀾。 “蒙蒙現在……”紀蔚瀾好像回憶起了什么美好的記憶,唇角都帶著笑,“四年前她有多愛我,現在就有多愛我。”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掉現在的完美局面。” “呵……”程意聽懂了,她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都變得荒謬至極,“你簡直好樣的,為了得到蔣蒙,連藥都喂了。” 太荒誕了,他們就像是財閥的玩具一樣,紀蔚瀾動動手指,就可以把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 “你除非能困住我學生一輩子,只要我能見到她,一定會把這些日子里發生的,你的所作所為,全都告訴她。”賀建秋仰起頭,輕蔑地望向紀蔚瀾,“資本家的骨子里流淌著最骯臟的血液,我學生值得最好的,你這樣的人……” 紀蔚瀾眼神銳利扭頭冷冷看著他:“要不是蒙蒙還有四年前的記憶,記得你這個老師,為了讓她不至于現在太傷心,我早就想殺了你了。” “你殺了我啊!!!啊?!!有本事你就來!!” “都快過年了,大家和和氣氣坐下來談不好嗎?”紀瑾無奈嘆氣,好像在為現在的局面惋惜一樣。“我們其實也沒指望你們一起隱瞞……”他說著說著就為難起來了。 “但是蔣蒙吃的藥好像有什么不明確的后遺癥呢。如果賀教授一不小心在見到她的時候把真相說了出來,蔣蒙受了刺激可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他笑了笑,“年后蔣蒙就要回學校正常上課了,賀教授這么硬氣要不然試試看?” “你敢嗎?” …… “天哪……”程意蹲在地上放聲大哭,這是逼著他們哪怕不愿意也要一起隱瞞了,哪怕身不由已也要被逼著做最不愿意的事。 太無力了,真的太無力了。 “畜生……你們都是畜生……”賀建秋被抽干了力氣,整個人都呆滯了。 “稍后有專車送兩位回去,新篡改的關于蔣小姐近些年的經歷,都寫在這本資料冊里了。”紀瑾從保險柜里拿出兩份打印好的文件。 “務必請兩位回去牢記,可別錯了什么地方。回頭還得麻煩我們先生給蔣小姐解釋。兩位是唯一的知情人,實在是不好處理。”他笑著嘆了口氣。 程意呆呆望著那本砸在自己腳下的資料。 難道蔣蒙的一生真的只能和紀蔚瀾綁在一起了嗎? 她曾經那么用力地掙扎過,就都是徒勞嗎? —————————————————————— 普通人面對權勢只手遮天的人真的很無力就是了哎…… 紀總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也就是愛蒙蒙罷了,假如是不愛的人,紀總狠起來是真的狠。 日語是用翻譯器寫的,我看了下大概沒啥語法問題就用了~ 反正除了一點日語和英語我也不懂別的語言就拿過來用一下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