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報應到我身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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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的紅燈亮起。 碩大的叁個字。 搶救中。 這里是西郊市立醫(yī)院,蔣蒙從簽售會會場被直接帶到了這里。 簽售會外場發(fā)生了這種事,頓時就亂作了一團。 “夕啊,你這也太不注意了。”經紀人朱盛還在一旁抱怨,紀夕跳槽之后也順道帶走了他,現(xiàn)在還在照顧紀夕的生活起居。 哪有這樣的,醫(yī)生都直接把人拉走了,他們人道主義墊付醫(yī)藥費通知家屬已經是最大的仁至義盡了,哪有偶像直接沖過去把人抱起來,最后還跟著救護車來醫(yī)院的?! 這一下子全亂套了!簽售會都沒辦法辦,只得再改時間。 剛才縱星的負責人打來電話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他約束不力,紀夕簽售會的通稿現(xiàn)在正在漫天飛呢! 全是紀夕抱著這姑娘的照片! “你直接上手把人抱起來干嘛?現(xiàn)在那些野營銷號寫什么的都有,連猜你倆是情人關系的都出來了,你知不知道縱星要廢多大的勁撤下來啊!!我的小少爺!!”朱盛苦著一張臉都要哀求了。 紀夕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西裝,身上沾染了一大片猩紅色的血跡。 他只抬起頭盯著手術室的大門,漂亮的臉上沒有任何愧疚的情緒,好像麻煩并不是他帶來的一樣。 “嗯……”他仔細思索,“不會這么容易就死了吧?” 萬一死掉了,紀蔚瀾發(fā)現(xiàn)不了還好說,發(fā)現(xiàn)了自己就是大麻煩了。 哎。 紀夕嘆氣,早知道就不幫蔣蒙搞什么隱瞞的事情了,都是貪嘴惹得禍,自己怎么總不長記性呢。 有個小護士急匆匆從手術室出來,沖外面的喊:“B型血!再來兩袋血漿!還是不夠用!!” 紀夕攔住了她,“里面那個怎么樣了啊?不會真死了吧?” “刀口太深,傷到了一個腎臟,危急生命倒是不會有,但是恐怕這個腎臟是保不住了,醫(yī)生還在里面決議呢!”小護士急急忙忙回答完,又拎著兩袋血漿進去了。 哎。 紀夕又嘆了口氣。 “夕啊!明天縱星那邊我領著你去賠罪吧,你這剛進了公司就得罪了人也太……”朱盛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就看見走廊那頭走過來一群人。 為首的那個長的和紀夕還有幾分相似,后面跟著二十來個人,浩浩蕩蕩的一大隊。 朱盛一時看的有些愣住了,這個男人和紀夕長的雖然相像,身上卻有股上位者的高壓,壓的他都喘不過來氣了。 他眼睜睜看著這對人從他面前走過,西郊市立大學的院長此刻也急匆匆趕到。 “紀先生,您怎么來了?” “里面的人怎么樣了?”紀蔚瀾問的很急,聲音都失去了往日的鎮(zhèn)靜。 “這……”院長也是聽說了紀蔚瀾進了醫(yī)院才急急忙忙來迎的,也并不清楚手術室里病人的情況。 “還行吧,命能保住,就是腎可能要沒一個。”紀夕看見紀蔚瀾來了還有點意外,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你知道了?”紀夕笑得眉眼彎彎,“我就說嘛,雖然我沒給蔣蒙明說,但我心里也清楚她肯定瞞不了多久……” 他不說話倒還好,一說話紀蔚瀾就注意到了他,紀夕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狠狠挨了紀蔚瀾一拳。縱使紀夕的體格異于常人,還是被打的一個踉蹌栽倒在了地上。 紀蔚瀾活動了下手腕,拽掉了自己的領帶,給后面幾個他帶來的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指示。 “你們進去接手。” 這幾個人都是風色醫(yī)院的外科手術專家,一聽說是腎臟方面的問題,立刻決定由泌尿科的主任來接手了:“先生,我們盡力但能不能保住患者腎臟還得看情況而定。” 他們幾個說完就急匆匆在西郊市立醫(yī)院的醫(yī)生的帶領下去做準備工作。 紀夕被打的癱在地上還是沒起來,但是嘴卻不閑著:“你打我干什么……都是你自己做的孽,蔣蒙才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就你上輩子干的那些事還好意思找人家……” 他本來骨架纖細才會有那種少年人的感覺,紀蔚瀾單只手就能把他拎起來,好像覺得不解氣似的又連續(xù)打了他好幾拳,縱使紀夕體格再特殊,整張臉也腫起來了。 朱盛在一旁看的只著急,紀蔚瀾也不停手,反而自己被幾個保鏢攔住。 “別打了!!那可是紀夕啊!!”朱盛喊道,想接近他們又被攔下來了,偏偏紀蔚瀾下手極狠拳拳都往紀夕的臉上招呼,這可是紀夕吃飯的家伙啊!! “都是你這個該死的東西。” 騙了他,如果不是紀夕說謊,他們兩個早就可以再度在一起了。 自己會盡力彌補所有的遺憾,把最好的東西都親手捧給她。 跪在她的腳下請求原諒。 她受的那些委屈,再從他身上討回來就行了。 哪怕蔣蒙不可一世,就算把川城的天捅破了窟窿,紀蔚瀾也會想辦法幫她兜著。 她已經受過那么多委屈了,這輩子重新來過也應該是最幸福的女孩。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躺在手術室里。 有可能失去一個腎臟。 紀蔚瀾想到這里,就覺得痛苦得整個心臟都要麻痹了一樣。 “主子。”紀瑾此時才匆匆趕到醫(yī)院,就看到這幅場景。他趕忙上前拉住紀蔚瀾。“你把他打殘也不解決問題,事情已經這樣了,等蔣蒙脫離危險再說吧。” 紀蔚瀾這才喘著氣停了手,朱盛這才敢跑過來把紀夕扶到一邊去。 他接到他的電話就徹底瘋了。 定位了綁匪語音電話打來的位置,帶著人沖過去的時候甚至比警察還早一些。 當時兩個綁匪正忙著強jian趙琪容,叁個人赤條條地在糾纏在一起。 紀蔚瀾沒找到蔣蒙,兩個綁匪跪在地上只顧著求饒,也不知道蔣蒙去了哪里,只說了被路過司機帶走的事。 紀蔚瀾這么大的陣仗傻子也看得出來不單單是有錢人那么簡單了,可哪怕他們再怎么求饒,紀蔚瀾還是沒克制住捅了這兩個人好幾刀,紀瑾看著兩個人斷了氣,又只好留下來善后。 “那邊……是打掃干凈了,只是趙琪容那里,您要怎么處置?”紀瑾詢問,趙琪容被這樣兩個人強jian,身心都受了傷害,現(xiàn)在還沒恢復正常,紀瑾聽了錄音就猜到了前因后果。 審訊了趙琪容的陪嫁mama,她一直跟在趙琪容身邊,壞事也參與了個八九不離十,架不住審訊的手段,不到兩個小時就把內情吐了個干干凈凈。 紀瑾雖然隱約猜到了一些,也沒想到趙琪容背后是這么一個蛇蝎毒婦。“蔣蒙的爺爺也是趙琪容找人做的,當年學校里針對趙琪容的那些女生大部分也有她在背后挑撥的原因……給李信的招標文件也是趙琪容買通下人潛進紀公館偷走的……"他嘆了口氣,像是有些難以啟齒,“很多東西都是我們不知道的,上輩子蔣蒙的確受委屈了……怪不得她再活過來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要是真的說出來……恐怕要臟了您的耳朵了。” 了解了內情,紀瑾也不敢自作主張,“所以現(xiàn)在到底要怎么處置她?” 最開始對趙琪容的印象是什么樣的? 他只記得是蔣蒙的朋友,連這個女孩的樣貌都記得不是很清楚。如果不是最后需要一個結婚的擋箭牌,他甚至可能不會與她有什么過密的交際。 但就是這樣表面上人畜無害,善解人意的女孩卻在背后做了這么多見不得光的事。 這大概就是引狼入室吧。 “讓她死太便宜她了。” 趙琪容哪怕千刀萬剮,也抵不過蔣蒙受到的傷害,紀蔚瀾表情可怖,一時間也沒人敢提出建議來。 “她母親不是后來瘋了嗎?”紀蔚瀾冷笑,“母親有精神病史,女兒也有再正常不過了。” “今天就把她也送進去,以后就在這種地方度過她的下半生吧,讓人好好‘關照她’,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紀瑾離開,有了紀蔚瀾的指示,他就要抓緊時間去做最后的善后工作,紀夕也嚷嚷著臉疼被朱盛攙扶著回去了。 整個走廊被清場,有些安靜的可怕。 紀蔚瀾緩緩跪下,手掌心捂住心臟的位置。 他從不相信神明,走到川城乃至華國的權利巔峰,他除了借了紀夕的“勢”,依靠的只有自己。 但此時此刻假如神明真的在天有靈,請不要讓她再受到任何痛苦了。 全都報應到他身上就好。 ……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風色醫(yī)院的主任醫(yī)師率先走出來。 幾個人同時抬頭。 紀蔚瀾的眼睛直直盯著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先生,幸不辱所托。” “手術還算成功,里面這位的腎臟保住了。” “啪。” 有什么東西滴落到了地面上。 醫(yī)生低頭,發(fā)現(xiàn)那是紀蔚瀾的眼淚。 _____________ 12點前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