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還裝什么情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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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蔚瀾?”蔣蒙眼里有不可置信,“你怎么在這?” “這么快就想找下家了?”紀(jì)蔚瀾冷笑,“你還真的是迫不及待要找接盤的。” 他離她很近,氣息噴灑在臉頰上,蔣蒙能看見他整個人精致的棱角和下顎線。 “嗯?”他一點點逼近她,蔣蒙不由地朝后退了一步。 “怎么不說話了?” “你愛怎么想怎么想。”蔣蒙把頭別過去,“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拜金了,這樣做不是正符合我的性格嗎?” “我就是要找下家,才來參加這次戀愛聯(lián)誼,你現(xiàn)在看到了?滿意了?” “很好。”紀(jì)蔚瀾抓住她的一只手腕,“拜金……整個川城還能找出第二個比我更富有的人嗎?” “這么拜金,為什么不直接來拜我的金。”他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我給你這個機會,就算讓我娶你,我也給你這個機會。” ******************************** 江玉書急匆匆趕到婚戀公司的服務(wù)臺。他堵了半天車,到達涇河沿岸又發(fā)現(xiàn)了停滿了私家車,這次的“花火大會”盛況,在川城可不是像在鶴城一樣“一期一會”,紀(jì)蔚瀾又下了血本,這次的成本頂鶴城的“煙花節(jié)”叁倍以上,也難怪今天路上會堵車了。 江玉書看見婚戀公司的服務(wù)臺還在說明中的位置之后,就長舒了一口氣。 “您好,這是我的入場券,特別定制的那個。我來晚了不好意思。”江玉書說話的口氣還有些微喘。 “沒事沒事。”主管還笑呵呵的,“這時候煙花還沒開始呢,你現(xiàn)在趕過去也來得及,蔣小姐已經(jīng)到了,一會兒趕上在煙花下表白,一準(zhǔn)浪漫!” 說著主管就去桌子的一側(cè)尋找被單獨放出來的面具,卻在找不到的時候慌了神:“奇怪了!剛才明明放的好好的啊,小錢,你看見面具了沒有?” 一直沉默的小錢也恍然大悟了一般,有些心虛:“主管……我剛才好像……給錯人了。” “嗨呀!”主管一聽就急了,“都交代過你了!是出挑的長相,這也能弄錯!” “可是……可是。”小錢委屈,“你也沒給我看照片啊,那個男士容貌的確出挑,說句不好聽的話,比江先生還略勝一籌呢。” “那入場券呢?你還狡辯什么?!入場券都沒看還有理了!”主管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江玉書雖然看著像好說話的人,但是這事的確辦的太讓人惱火了,萬一真搞砸了江玉書的表白,人家投訴他們一通,可是板上釘釘無法狡辯的。 搞不好實習(xí)期的小錢連工作都要丟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江玉書臉色有些難看,“我喜歡的女孩子和一個你們都摸不清底細(xì)的男人見面了。”說著江玉書就撥打了蔣蒙的手機,但是一直無人接聽。 江玉書更急了,“她連電話也不接了,不會碰到危險了吧?” 主管連忙從手機里調(diào)出地圖的PDF文件。“別急江先生,別急!我這有備份地圖,我和你一起去找。” ***************** 我給你這個機會,就算讓我娶你,我也給你這個機會。 蔣蒙聽到這句話,只想陣陣發(fā)笑。 “紀(jì)總您是貴人多忘事吧?我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欺騙了你也可以輕輕放過了?你當(dāng)初不是說了,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了。” “現(xiàn)在又要說連娶我都可以的話了,為什么你會覺得只要你有這種想法,別人就一定會感恩戴德答應(yīng)呢?” “紀(jì)總,讓你改變心意的理由是什么?” …… 理由。 大概就是在他發(fā)現(xiàn),哪怕放一個替代品在面前,也愿意接受的時候吧。 她和“蔣蒙”實在太像了,像到他在震怒過后發(fā)現(xiàn),竟然可以不在意這種欺騙,只要她能扮演好“蔣蒙”的角色。 已經(jīng)過去叁年了。 他不想忘記她。 但是時間一直在流逝,和蔣蒙相處只有一年多的細(xì)節(jié),也在漸漸遠去了。 紀(jì)蔚瀾害怕哪一天,自己真的會覺得記憶力的蔣蒙變得陌生了。 那樣就太可惜了。 哪怕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漸漸不再提起她的時候,他也希望自己是最后一個還能清晰記得她的人。 那個如烈火一般熾熱的女孩子。 是替代也沒關(guān)系,只要她裝得夠像,他就可以一直欺騙自己,她是真的活過來了。 “還是?”蔣蒙調(diào)整了下情緒,想讓自己變得不那么咄咄逼人。“紀(jì)蔚瀾,你是無法走出過去了嗎?” “蔣蒙!”江玉書終于趕到了,他看到蔣蒙面前的陌生男子拽住蔣蒙的胳膊連忙上前把蔣蒙擋在身后。 “你是誰?!怎么隨便對一個女孩動手動腳的?”他轉(zhuǎn)過身來扶住蔣蒙的肩膀,“你怎么樣?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到你?!” “我沒事,師兄。”蔣蒙搖搖頭。“你不用擔(dān)心,他也沒對我做什么。” 紀(jì)蔚瀾認(rèn)出出了江玉書。 去接紀(jì)夕回公館的那個午后,在大雪飛揚的川文大,和蔣蒙并肩撐傘離開的男人。 “這就是你找的下一個目標(biāo)?”紀(jì)蔚瀾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真的是一個可笑的巧合。 蔣蒙怔了怔,反應(yīng)了過來。 她牽起江玉書的手,握得很緊。 “沒錯,江教授家境殷實,和我也有共同話題。長相也是我喜歡的,家庭氛圍也是我喜歡的,不會像之前我待在紀(jì)公館一樣,讓我如履薄冰,我想不通有什么要拒絕的理由。” “師妹,你……”江玉書也難掩驚訝,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也忍不住有些驚喜,“這么說師妹你同意了?” 紀(jì)蔚瀾踉蹌了幾步,失魂落魄的表情看起來讓她有了幾分不忍心。 “紀(jì)蔚瀾,要是真的是我想的那樣,你無法走出過去。我勸你還是忘記吧。” “蔣蒙之所以讓你覺得美好,只不過是因為她死了,永遠停留在了你的記憶里。當(dāng)初人活著的時候,你對她的忽熱忽冷,若即若離。放任她忍受的那些傷害。怎么人死了之后就開始懷念了?” “你憑什么讓我忘記?!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隨意揣測我的內(nèi)心嗎?”紀(jì)蔚瀾紅著眼睛怒視著她,扳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她在我這里,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我不允許你這也侮辱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紀(jì)蔚瀾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她一直在我這里。” “夠了!”蔣蒙推了一把他,“人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活著的時候放任她被人欺負(fù),還說什么以愛為名,這叫什么愛?人都死了!死了!現(xiàn)在知道裝情圣了?” “紀(jì)蔚瀾是你配不上她!” 他背靠涇河站在觀景臺上,一個沒站穩(wěn),被蔣蒙推到了河里。 咔嚓…… "噗通!" 河面的冰面本身就很薄,紀(jì)蔚瀾高大修長的身軀砸在冰面上,立刻就漾開了一個冰洞,半個身子都沉在了河水里。 紀(jì)蔚瀾! 聽見這個名字,帶江玉書一路趕到的主管也不由得嚇白了臉,他又看到紀(jì)蔚瀾跌入河中,嚇得幾乎快要癱軟在地了,這都什么事啊! “主子!”紀(jì)瑾根據(jù)手機DPS的定位也剛剛趕到,看到的就是這驚險的一幕。 還沒等他吩咐,帶來的幾個保鏢顧不上寒冷刺骨的水,就紛紛跳入河面。 砰砰砰! 天空中傳來一束束耀眼的光線,到了高點突然炸開。 鉆石般的各色花火像四周飛散開去,把整個涇河上空映照得恍如白晝。 火樹銀花,燦爛奪目。 ———————————————— 不卡了,就是有點困= = 我先睡一覺,起來繼續(xù) 今明兩天會加班加點結(jié)束上半部的,掉馬馬上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