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uzHaiWu⑧.cOm 財閥聚會(中)
“女人懂什么?”孫勝男正要發怒,卻被一旁的唐慧妍攔住了。 “孟總。”唐慧妍笑得一臉和氣,“我原以為男人也是頂用的。可整個唐家上上下下幾百號男人硬是找不出一個可挑大梁的。最后風雨飄搖之際落到我這個外來媳婦手里,從傳統商業改做了電商,反而資產擴大了快一倍。在我看來,男人有時候卻還不如不懂事的女人。” “那是你們唐家的男人不行。”孟一被說的漲紅了臉。 “在男權社會,吃了性別紅利的男人口口聲聲說女人不行。”紀蔚瀾也冷笑了一聲,“唐家的男人不行,孟總似乎也不怎么樣,這才短短十余年,孟家的資產就從七大財閥中流跌倒了最末,我真害怕在孟總的領導下,哪天跌出了前七。孟總就再沒資格和我們坐在一處了。” 紀蔚瀾從來不會看不起女人,女人千百年來被壓抑了太久,社會總是教導女人要柔順懂事。但哪怕只有一小部分女人覺醒,不再把渴望愛情作為人生的第一目標,開始在社會上和男人爭搶底盤,她們爆發出來的力量就是不容小覷的。唐慧妍和孫勝男就是最好的例子。 “噗嗤。”孫勝男沒忍住,本來慍怒的臉上因為憋笑抖了抖,臉上那條深如溝壑的傷疤看起來更可怖了些。 “謝孟總抬愛,我暫時還是把重心放在事業上,暫時沒有嫁娶的打算。”紀瑾朝孟一笑了笑。孟一臉上一抽,只感覺更堵得慌了。 “好了好了!”魏冬青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再這樣吵下去就沒個盡頭了!孫唐紀叁家從來就不愿意和他們一條心。 “現在就說說杜勵先這個事情吧!各位有什么高見?” “不如?”湯文業摸了摸下巴,“我看首要就是找準時機,一鍋把杜勵先那邊的人全部端了,換遺皇黨的人上臺如何?” 這話一出,付飄揚就滿臉紅光。“要是諸位真的信任我,那我必定不負所托。” “這恐怕不妥。”紀蔚瀾深邃的眼瞳望向湯文業,“水至清則無魚,在我這里絕對不會允許遺皇黨和清流派任意哪家獨大。” 當微妙的平衡被破壞,在暗處的財閥就會暴露在大眾明晃晃的視野之下,只有遺皇黨和清流派深陷無窮無盡的內斗之中,對于財閥來講反而才是最好的事。 這層道理在座的所有人都能想通,一時間大家都在思索。 付飄揚被懟了回去,憋了一肚子火也無可奈何。紀蔚瀾根本不顧及他也在場,就這樣明晃晃的說出來,也就證明了,財閥的人根本不把他們當一回事了。 “那就只……除掉杜……杜勵先的人就可以了吧?清流派還是保……留?”梁鈺弱弱地舉起手,又擦了一把汗。 梁鈺說的也是目前大家所有人心中所想,但是他一開口說話,倒是提醒了眾人一件事。 “梁總?”唐慧妍指間輕輕敲擊茶杯,染了鮮紅的指甲上的一抹亮色只讓梁鈺覺得刺眼。“這杜勵先,是你梁家的好女婿吧?嫁給他的,可是你同父同母的親meimei,怎么說杜勵先也是你的妹夫,這事梁家準備怎么收場?” 梁鈺哆哆嗦嗦,卻說不出話來。 杜勵先是標準的從偏遠省份的公務員一路做到中央里來的,他為人踏實肯干,脾氣又溫和,從不輕易發火。清流派本來就看好他,但杜勵先本不會升得如此之快。 還是扒上了梁鈺的親meimei才有梁家的大力相助。 杜勵先那時候追梁鈺的meimei都能追到不顧尊嚴地下跪,任打任罵。梁家就以為這是個好拿捏的主,但當梁家的上一任掌權人梁老爺子去世之后,杜勵先就覺得再也無人能壓制他。 偏巧梁鈺的親meimei是個只顧談情說愛的大小姐,胳膊肘早就朝著杜勵先那里拐,甚至做了不少損害梁家的事。本來梁家就是搞媒體文娛出身的,梁小姐還幫杜勵先培養了一大批官媒記者。 這兩年杜勵先有這么好的風評,沒少是這幫記者煽風點火的功勞。在紀蔚瀾公館外圍堵他的,也正是這幫官媒的記者。 可連自己的尊嚴都能不管不顧的男人,從來就都是狠角色。梁鈺壓制不了杜勵先,反而給別的財閥也惹了不少的麻煩。 “要說,杜勵先真是為國為民,我也算他是個‘民族英雄’了。”魏冬青嘆了口氣,直搖頭。“可是他搞《財閥慈善稅法》這一出,哪里是為了國民啊。” “是啊。”孟一提起來也氣不打一處來,“都是給他杜家斂財!這些年杜勵先靠著政府的政策給他那幫親戚給了多少方便。” 以前都是些小打小鬧,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占了便也占了。財閥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杜勵先近些年胃口確實愈發大了,要是真的被他得逞,恐怕華國千秋萬代都得姓“杜”了。 “民眾總是被別人無意識地裹挾著往前走。你總不能指望他們看穿整件事的本質。”紀蔚瀾總結了這場鬧劇。 杜勵先以為鼓動了民意就可以成事。 可他一無財力,二無軍隊。一窮二白的白身又憑什么和如參天大樹般的財閥相抗爭呢?杜勵先來自底層農村,出身底層倒是沒什么,但他缺少眼界又狂妄自大。靠著溜須拍馬和女人上位,本質還是太無知了。 這場商談只能進行一晚,明天白天各大財閥的人就要回到自己的城市。他們也只能粗粗商議了一遍。 “總要找個特殊的日子,才能把杜勵先這伙人一網打盡。”湯文業分析。“只殺了他一個怕是會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我看有兩個日子就很不錯,二月過年,杜勵先要去看‘中央春節晚會’。那時候所有的主要領導都會在場。”魏冬青也點頭附和。 “還有四月開春,華國建國80周年大慶的閱兵式。這兩個大家商議選哪個日子吧。”孟一也說。 “要我說當然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孫勝男看了看對面的人。 “孫堂主說的也是我想的。”魏冬青點頭同意,“到時候梁家切斷全部的網絡媒體,孫堂主的‘獵堂’包圍整個晚會的場館……” “而我魏家,會在那段時間控制所有的交通樞紐,確保杜黨的人無法逃走。” 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做掉整個杜黨的人。 “只是……”湯文業想到一個問題,犯了難。“晚會現場也有別的觀眾,總不可能把他們全部‘清洗’了吧?這動靜未免也太大了。” “無妨。”孫勝男擺手。“這幫人慣常都在包房里,和大廳的民眾是不牽扯的。” “可是他們萬一大喊大叫了呢?”湯文業還是覺得不妥,“總會引來些關注的。” “那……就看紀總的了。”孫勝男扭頭,看向紀蔚瀾,“我可是聽說紀總的米國實驗室又出產好貨了。要不要拿出一兩樣,給我們長長見識?” 和忘川計劃出產的MID92一樣,米國實驗室的教授還出產了一件令人驚嘆的“作品”。本來由于殺傷力太大,是要集中銷毀掉的,但現下叫停應該還來得及。 “我這里倒是有一樣藥,或許可以幫得上忙。”紀蔚瀾思索了片刻,沖紀瑾擺了擺手。 紀瑾心領神會。“魏老,游艇上有沒有什么可以投影的設備?” “有的,幾位坐電梯隨我來二樓,我專門建造了一個放映室。”魏冬青連忙起身,領著眾人朝電梯那邊走去。 "嗯?你們談完了?"有個身影始終窩在角落里的單人沙發上打盹。他穿著間帶兜帽的衛衣,此時把臉從兜帽里抬起來,還帶著一些睡眼惺忪。 他一直睡得太熟,又安安分分待在角落里,倒是沒引起任何一個人注意。 “哥哥?”他雙眼睜開,望向梁鈺。在場的所有人甚至呆愣了下。 這個男孩太年輕了,在場所有的人只有紀蔚瀾,紀瑾和付清琳沒超過叁十歲,而這個男孩子似乎比他們叁個更為年幼,依稀感覺,還是大學生的樣貌。 他有一雙煙灰色的瞳孔,整張臉是雌雄莫辨的美麗。竟硬生生地把在場的中華小姐付清琳都比下去了一大截。在場的所有人都記得第一次見到紀蔚瀾時的驚嘆,而這個男孩子比起紀蔚瀾的相貌,也絲毫不落下風。 煙灰色的眼瞳。 魏冬青恍然大悟,想起了梁家早年接回來的那個私生子,據說他母親是南歐人,混血的孩子,有煙灰色瞳孔就不奇怪了。 “我……倒是把我弟弟給忘了。”梁鈺也不好意思,他今天是第一個來的。魏冬青只顧著和他攀談, 也沒注意他帶來的人,一進大廳這小子就窩在沙發上睡著了。倒是讓人下意識地忽視了他的存在。“這是我小弟弟,梁璽,今年才二十二歲。” “各位叔叔伯伯jiejie阿姨好。”梁璽甜甜一笑,漂亮的嘴巴微張,露出兩顆小虎牙來,倒是顯出幾分俏皮可愛。 “看著怪疼人的。”唐慧妍沖他招手,“到我身邊來吧,孩子。” 梁璽就乖乖地走過來,拉住唐慧妍的手,一雙漂亮的眼睛懵懵懂懂的。 “這真是年輕人的天下了。看看紀總,再看看梁總的弟弟,總感覺青春易逝啊。”魏冬青感慨了一陣,帶著幾個人上了游艇的電梯。 …… 魏冬青說這是放映室是太謙虛了,簡直就是個小型電影院。 沙發椅放了足足兩列四排,怕是再來十來個人也可以松松坐下。 “紀總,這是準備給我們展示什么?”魏冬青笑呵呵地詢問。 “主子。”紀瑾低下身。 紀蔚瀾沖他頷首,紀瑾領命,朝放映機走去,把手機的USB插口插入放映機。 先是一段黑屏,而后鏡頭一晃,到了實驗室。 —————————————————————— 還是沒寫完,一會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