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前夕(500珠加更)
蔣蒙在暴雨夜結束的早晨幽幽轉醒。 身上已經換好了干燥的衣服。xiaoxue處傳來陣陣刺痛感,她伸手去摸,發現花核處已經紅腫的不成樣子,被誰抹了清涼的藥物。她現下已經完全回復了神智,兩眼放空看向天花板。 叁天…… 她的腦子里還殘存著一些記憶的片段,和紀蔚瀾做了……他……還射在了里面! 她趕忙做起來算了算自己的安全期,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有人敲了敲門走進來,是之前一個和她很相熟的女傭,她資歷算是很老的,平時也和她有說有笑。但此時她卻只是低著頭,走進來把飯菜放下。 “蔣小姐。”她語氣很生疏很有禮,“主子臨走之前交代,他明天就回來,讓您稍安勿躁。” “那今天呢?!”蔣蒙跳下床,腿下一酸,差點沒站住。她一把拉住她,“我能出去了嗎?!” 女傭還是面無表情:“今天家里要給紀夕少爺辦電影的慶功宴,主子說了,今天叁教九流的人不少,為了您的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出房間的好。” 這就是變相告訴她還在軟禁之中了。 她頹喪地坐在床邊緣。 “您還有什么吩咐?” “沒事了。” 她話音剛落,女傭就立馬轉身離開,仿佛整個屋子里有什么病毒一樣。 前幾天她確實腦子不怎么清醒,雷雨夜,又是相同的地點,上輩子被殺瀕死的感覺襲來,整個人陷入黑暗里,大腦一片空白……做了什么也只是有一些記憶殘存的片段。 和紀蔚瀾做了倒也沒什么,左右她也沒什么處女情節,他的長相身材作為一夜情的對象也不算吃虧了。 只是害怕…… 蔣蒙心里憂心忡忡。 本來現在的關系就已經甩不開了,現在又要怎么辦呢。 ***************************** “對!再往上!往左邊一點點,一點點就對了……好!”紀公館已經叁年多沒辦過什么大型的宴會了,紀瑾臨走前把具體事宜交給了個叁年多前很擅長處理宴會事宜的女傭,任命她當了臨時的女傭長。此時她正在指揮電工班的人把舞廳的水晶燈換成庫房最大的型號。 “這樣就可以了,保證今晚大廳里絕對亮堂!你看看,這燈保存的多好,還是當年那個軍閥從意國搞來的進口貨呢。”電工班的老師傅也驚訝于幾十年前精湛的手工工藝。 今晚是紀夕的電影慶功宴,她們是萬萬不敢馬虎的。 幾個女傭正把閑置許久的宴會長桌從庫房里搬出來,往上面鋪上宴會專用的繡金桌布,還有幾個人在給扶手打蠟。 她們這邊正干的熱火朝天的,就看見紀夕從寬闊的旋轉樓梯走下了樓,還打著哈欠。 “堂少爺。”這邊的人見他走下樓來了,就紛紛停住手下的活計,向他行禮。 紀蔚瀾和紀瑾不在,紀夕就搖身一變,成為整個公館里最金貴的人物了。 “現下才早上八點多,您怎么這么早就起了?”女傭長詢問,依據幾年前紀夕的做派來看這可一點都不像睡到日上叁竿的他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女傭長總覺得今天的紀夕好像比起前些日子在電視上看到的他更加光彩照人,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我的經紀人被底下的人攔在門外了,我去接他進來。” …… 朱盛急的滿頭大汗,這下見了紀夕才是徹底放下心來:“我的小祖宗哎!!你什么時候回的家好歹給我打聲招呼啊!!”第二天首映禮,他去敲酒店紀夕的門,半天沒人開,取來酒店鑰匙才發現屋里的人早就不見了。 要不是紀夕是明星不能聲張他都想報警了!! “你不知道!你第二天沒法出席首映儀式,我是求爺爺告奶奶給片方說了多少好話啊!!要不是這兩天你的粉絲給力,讓電影的票房破了粉絲電影的記錄,你知不知道你就要上黑名單了你!!”他一面恨鐵不成鋼地數落紀夕,一面唉聲嘆氣。“不過你這宴會來的可真及時,昨晚接到紀特助的電話邀請之后,片方一聽說你和紀先生有血親關系,就全然不在乎了,說下一部戲還要用你呢!” “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 “嗯?”紀夕回過頭來看他一眼,“我在想中午吃什么……”他摸了摸下巴,“忘記問女傭jiejie晚宴的菜單是什么了。” 朱盛是徹底沒了脾氣。紀夕就是這樣,全然不顧及周圍工作人員的付出,只顧自己高興快樂,典型的一個吃飽全家人不餓心態。也虧得娛樂圈小紅靠捧,大紅靠命。 紀夕若沒有這張一騎絕塵的臉,就憑他糟糕的營業態度,粉絲早就跑的沒影了,哪里像現在這樣紀夕有什么做的不得體的地方,粉絲還能跳出來自我腦補,感動一番…… 紀夕一路把他帶到進門,他這才被眼前的景象看花了眼。 一進門就看到白色大理石雕像的噴泉,中間雕刻的女人大概是什么西方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姿態柔美,神情靈動,一看就不是出自俗家之手。幾根仿文藝復興時期的愛奧尼柱高聳入云,五層樓高的別墅外墻裝飾著叁角形的窗楣,臥室延伸出的開敞大陽臺做成了圓弧形,裝飾著鑄鐵花式鎏金欄桿。 紀夕領著他一路從側邊的拱廊式雨棚走過進入了舞廳。 幾個傭人態度和藹,把他引領到沙發上坐下,給他上了茶和糕點。他有些局促地抬頭看著天花板,卻發現頂棚上布滿了鎦金的纏枝紋和卷草紋樣式的浮雕,舞廳的窗戶玻璃也是民國時期特有的彩繪玻璃,上面刻畫著幾朵顏色各異的玫瑰花,可以說是很有巧思了,盡管紀夕當紅之后,朱盛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了。 這么富貴的地方卻也是第一次來,立馬就看花了眼。 “我給你說。”朱盛拉住紀夕,小聲伏在他耳邊,“夕啊,今晚這宴會一開,你的身份一公開,在圈子里的身價肯定還要漲!”朱盛這才總算放下心來。 “看看有紀家做后臺,以后誰還敢惡意爆你的黑料。” …… 夜幕漸漸降臨了,汶山山腳下不斷有車進出。 今晚是紀家堂少爺紀夕的電影慶功宴,邀請了在川城的全部片方和主創人員。 趙琪容藏在山壁后的一個角落里正在和陪嫁mama打電話。 “夫人啊……這能成嗎?”昨晚趙琪容的禁足一解除,她在白天就立馬和李信取得了聯系。 李信還是那副傲慢的態度,全然不顧及她母親剛去世,只是一再強調兩個月的期限。 “琪容,到了十月底你要還偷不出風色集團的招標合同,那我也無法了。”李信故作惋惜,“反正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臨死前拉你下水倒也不錯。” 趙琪容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她因為母親溫夫人的去世已經哭了好幾天,現下母親的尸首還在帝都醫院的停尸間里擺著,她今天被解了禁足,借口去帝都奔喪,實際卻只能來紀公館偷東西。 堂堂紀夫人啊,連自己丈夫住宅的大門都不能進去。 “我看看……”趙琪容朝外面大路上進進出出的車隊張望,“我已經買通了今天宴會上一個仆人,沒有邀請函……她會在合適的時候幫我開門。” 今天是她最后的機會了,紀蔚瀾紀瑾兩個人都不在公館內,公館又在舉辦宴會,人員繁雜。哪怕防衛依舊嚴密,卻也比平時松垮了不少。要是偷合同,再也沒有比今天更好的機會了。 成敗在此一舉。 這是趙琪容剛剛得到的消息,由于今晚到會的人數太多,紀公館的傭人實在忙活不過來,那個女傭長就聯系了以往一些被開除的傭人,其中就有在趙琪容那里服務過的。她幾乎賠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價,才讓人家愿意替她冒這個險。 只是…… 要如何突破山腳下這幫私人保鏢的盤問呢?他們可是實打實的紀蔚瀾親自養出來的打手,其中很多人都見過她。 盡管她今天故意穿著樸素,也沒有化妝,可一個女人孤身一人本來就可疑,又難保其中有些眼尖的不會認出她來。她心下惶惶然,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她扭過頭去,發現是個滿臉橫rou的胖女人,她此時正滿眼鄙夷地看著她,口氣十分兇狠:“小珊!你這個小蹄子!一轉頭不見就偷懶!說是下車解手,又躲在這后面和人打電話?!”她揪住趙琪容的耳朵把她往外提,不遠處就停著一輛車,她被那女人猛推了一把,塞入車中。 “這小賤蹄子。”女人轉頭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一個男人抱怨,“這助理才上崗不到一個禮拜偷懶了多少回了?星朗你那親戚也不知道上哪找的人!” 晚上本來就暗…… 趙琪容在心中暗暗揣摩,聽這對話,八成是車上的人把她誤當成了別人。 她不動聲色,也不吱聲,只低著頭仔細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副駕駛座的男人脾氣看起來很不好,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臉,但聲音聽起來倒有幾分磁性,應該年紀不大,“行了行了!劉姐!我的劉大經紀人!咱們抓緊時間上山好嗎?前面的人都快走光了!一會我們最后一個到,紀家人肯定要在背地里說我失禮數。我可不想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個叫劉姐的滿臉橫rou的女人也趕忙放低了姿態,“好好好,你說了算。”一面指揮者司機開車。 沒走二十多米,就到了外圍保鏢的盤問崗哨。 其中兩個走近來,攔停了他們的車,敲了敲車窗。 副駕駛座位的那個男人趕忙搖下窗戶。 “干什么的?”其中一個保鏢問道。 “大哥,我叫高星朗,在紀夕的電影里給他作配演男二號的!以前還是一個組合的隊友呢!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后面……那兩個一個事我的經紀人劉姐,還有一個是我的助理小珊。”高星朗的聲音帶著討好的笑意,一點也不像剛才那般不耐煩了。 保鏢不接他的話,只打開了手電筒在車里繞了好幾圈。 趙琪容盡管半低著頭,光打在她身上的時候還是讓她心驚膽戰,只暗暗祈禱不要被發現。 索性那個保鏢看的也不是太認真,只繞了幾圈之后就又敲了敲車窗,示意他們可以關上了。 “放行。” 趙琪容終于松了一口氣。 —————————————————————— 預算錯誤…… 明天繼續吧,紀公館章還完結不了,不過快了…… 明天依舊雙更 補480收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