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大家都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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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李信點燃一根煙靜靜抽著。 “不是之前早就和你說過我不喜歡聞煙味,你也答應不在我面前抽煙了。”趙琪容掩住口鼻,清了清嗓子。 李信卻不回應她的話,半晌才幽幽說道:“你以為我現(xiàn)在還會在乎你的感受?” 房間里點燃的煙草味從門縫中飄出,大概是什么廉價的香煙,味道有些刺鼻劣質。 房間里的兩個人都靜默著不說話。 過了好久趙琪容才開口:“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我不愿意看見的。” “你不愿意看見?我看你如今才是春風得意吧?出門人前人后有人奉承著,在家里過的是川城最頂級的富太太的生活,趙琪容,你這筆買賣算的可真劃算啊。”李信吸完了最后一口,把煙蒂熄滅。 “我啊……才是這場局里的冤大頭,混到現(xiàn)在連飯都快吃不起了,竟然只能指望大學時代看不起的學弟天天給我送飯吃。”李信有些自嘲,低下腦袋拿手用力捶自己的頭。 “這事,說起來不是也怪你自己嗎?沒有能力硬要學別人開什么公司,年年大浪淘沙,破產(chǎn)的公司也多了去了,不缺你這一家。”趙琪容話音剛落,李信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雙眼血紅。 “你是不是根本從頭到尾都看不起我?” “你既然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了,那我也沒必要在乎你的了。”趙琪容冷笑。“你這一輩子已經(jīng)定型了,老天爺給過你機會,你還成不了事,以后就老老實實拿著兩叁千的工資過普通人的生活吧。” “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也脫不了干系!!!”李信怒吼了一句,踉踉蹌蹌地走到趙琪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我從大一就開始喜歡你!一直到研叁,七年啊!!整整七年!人生能有幾個七年?” 李信說道這里,一個大男人竟然帶著哭腔。“你嫌棄我出身不好,我從大一開始,進學生會,努力學習,參加國家級比賽。從那時候起我的人生只有一個信念,就是要讓自己變成有錢人,這樣才配的上你,可你是怎么回報我的,竟然在人前裝作和我不認識……” “你放開。”趙琪容把李信推遠了點,“你身上的煙味熏到我了。” “裝作不認識不是很正常?你對我抱著曖昧的心思,讓外人看見了還真的以為我和你有什么……” “那你大可以直接拒絕我?又為什么要在背后說一些曖昧的話來給我希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趙琪容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我有段時間看你在學校混的風生水起,還真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就想著要是你能干成了,我跟著你倒也不錯。” 蔣蒙突然想起在趙家那里聽到的關于趙琪容的傳言。 小叁的女兒,在父親死后被大婆趕出家門,過著在叔伯家寄人籬下的日子…… “可如今看來,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趙琪容語氣冷淡,“你根本不配我花費的那些心思。” “我的階級絕對不能下滑。”她閉上眼睛。“和平庸的男人在一起的下場你也看見了,姚影就是赤裸裸的例子。” "我要嫁的男人,一定要是人上人。" 李信坐在地上,眼淚從他捂住臉的指縫間不斷下滑。“笑話……我這么多年!竟然全部都是笑話了!” “待了這么久。我也該離開了。”趙琪容站起來走到李信面前。“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我。” 她冷淡地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男人。 “這張卡有兩萬塊錢。你不是連飯都吃不起了嗎?就當我施舍給你的,不用還了。” 她把一張銀行卡扔到李信腳下。 李信顫抖著撿起來,臉上似笑非哭。“呵……你一個包都不止兩萬塊了吧?你就拿這個打發(fā)我?” “那你要我怎么辦?”趙琪容已然有些不耐煩了,她離李信遠了一些。“別把你自己摘的那么干凈,大學那么多年,你的女友可沒斷過,最后不是追蔣蒙也挺起勁的嗎?” “我為什么跑去追蔣蒙?你不是最清楚原由了?”李信猛吸了幾口氣,穩(wěn)了下心神。“要不是為了開這家公司,獲得紀氏的投資,我為什么要去追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 “紀蔚瀾那時候快死了,非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找一個“潛力股”來托付終身。這個人不能出身高門,他還害怕蔣蒙受欺負……”趙琪容想到這就咬牙切齒起來。 “結果挑了半天就挑了你這么個“青年才俊”?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當年他答應給我的投資,最后也只兌現(xiàn)了一半,不然我怎么會苦苦支撐……” “那是你自己沒用!廢物一個!連人都沒看住!搞了半天竟然讓她死了。紀蔚瀾沒牽連你已經(jīng)算是你運氣好了,竟然還有臉怪罪人家不兌現(xiàn)承諾。” 這就是當年的真相嗎…… 蔣蒙緊握的手指刺入掌心。 那么突兀的“追求”。竟然是別人臨死之前的刻意安排…… “幸好紀蔚瀾每況愈下的身體終于還是緩了過來了,我既然沒成寡婦,你也不用想著我離婚再嫁給你的事了。”趙琪容扶了扶自己歪掉的紗巾。 “我先走了。” “當年的事誰不是各懷鬼胎?”冷不丁地,李信站了起來。“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愿意離婚和我在一起?” “呵……哈哈哈哈哈哈,我是瘋了嗎?放著好好的紀夫人不做跑來嫁給你這個一無所有的窮鬼?” “很好。”李信冷笑。“女人說出來的承諾果然不能相信。幸好我早就留了后手。” “你看看這是什么?” 趙琪容回頭。 李信從抽屜里拿出一只U盤甩到桌子上。 “這是什么?” “自己做過的最大的罪孽你已經(jīng)忘記了嗎?” 一瞬間,房間里安靜的可怕。 趙琪容像是被定身了一樣,一動不動。 李信了然于心。“老街的蔣老板是怎么死的?你不是最清楚了?” 門外的蔣蒙聽的一清二楚 。 她眼睛猛然睜大,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腳底板席卷到頭頂。耳邊嗡嗡直響。 “是我做的!”趙琪容情緒有些激動。“我也不想殺人!但是蔣蒙那時候追紀蔚瀾追的太緊了!你知道嗎?紀蔚瀾差一點就要動搖了!要不是殺了蔣老板分散了蔣蒙的注意力!不要說我了,你連開這家快倒閉的公司的機會都不會有!” “不過當年雇的那個小混混早就被槍斃了,你現(xiàn)在拿出來說也沒用了吧?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我?真是笑話。”趙琪容冷笑。 李信也不回應她的話,只是把U盤插入電腦。 “你來聽聽這個錄音, 是不是你自己的聲音。” …… 年代有些久遠,錄音的質量也并不高,但依稀能聽見對話。 【對……沙沙沙……就在半夜……沙沙沙……動手……】 【地址是……沙沙沙……不用害怕,店里只有一個老頭……店員聽說也是個女的……】 【姓蔣的開的大排檔……沙沙沙……不要殺錯了人……不然錢……】 【你只要把把罪名全部承擔了,我就給你家人……】 …… “怎么樣?紀夫人還聽得清自己當初在電話里說了什么嗎?” 李信得意地笑了笑,一改剛才所有的頹氣。 此時局勢已經(jīng)完全倒轉,掌握在了李信的手中。 “你很好。”趙琪容不怒反笑。“我當年能殺了姓蔣的老頭,現(xiàn)在就可以找人殺了你。反正我的手早就不干凈了,多一個也沒什么。” 李信卻對她的威脅絲毫不在意。“古人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有幾分道理。” “但你以為我只有手里的這一份嗎?我早就防著你了……” “哎呀……”李信笑著嘆了口氣,“我已經(jīng)拷貝了叁份給我最信任的叁個人,叮囑他們,要是見到我死了或者失蹤,就把這份錄音,發(fā)到紀氏風色集團的郵箱里。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知道紀蔚瀾聽到的反應了。他那么聰明,應該很快就能理清前因后果,看清你的真面目吧?” “真想撕破你那純善端莊的面皮……” “這又是何必。”趙琪容換了一副面孔,語氣都溫柔了很多。 她拉開皮包的拉鏈,朝下倒出了全部的東西。揀出了全部的銀行卡。 “不就是要錢嗎?我毀掉了對你有什么好處?是不是?”她賠笑。 “你看,這些加起來也有快六百萬了……留給你周轉公司好不好,以你的能力肯定很快就可以再開起來的。” “堂堂風色集團的紀夫人手頭竟然就這么點?”李信嘲諷。 “紀蔚瀾給我的錢也是有定數(shù)的,我實在拿不出太多。”趙琪容冷汗直冒。“你再給我寬限幾天,我問趙家去借……” “不必了……”李信接過趙琪容遞來的幾張銀行卡。 趙琪容心下一喜,正要開口向李信討要錄音。 “這些錢當然是遠遠不夠的。”李信翹起二郎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趙琪容,我給你兩條路。” “第一條,你現(xiàn)在就立刻離婚,嫁給我。” “不可能!這我做不到!”趙琪容情緒激動,用尖利的聲音喊話。 “別急啊……還有第二條路。” “我聽說風色集團要做一家聯(lián)網(wǎng)全國的‘網(wǎng)上在線問診醫(yī)院’。聽說這個項目前期投入巨大,后續(xù)的報酬應該也很可觀了……” “現(xiàn)下這個項目已經(jīng)到了要招標找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承辦的階段,你知道的,琪容,我是個很有事業(yè)心的男人……” “我要借著這次機會一舉得標,在業(yè)界一戰(zhàn)成名。” “這第二條路,就是你幫我去偷風色集團的招標文件……” “對于你來說,是很輕易的事吧。” —————————————— 還是老規(guī)矩0點前更160收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