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溫柔神情，我瞧著都恍惚，他演的可真好，好像真是個癡情愛我的男人。

    在黑夜里欺辱我的少爺死了一樣。

    我盡量看上去正常一些。

    “陸堯，我想回家了。病房的晚上，我總能夢到我們的孩子。”我小聲啜泣，陸堯輕撫我的背，“之后我會對你更好的。”

    他嗓音啞了，每日每夜不睡，臉色不好看，卻不減他的美貌，抱你走時，那些小護士們都在偷看。

    唯獨陳敏遠遠望著我。

    她在等我。

    我很感激陳敏，她是個好護士。

    可我已經走不出去了。

    我想結束這份痛苦。

    回家之后，陸堯還是陪著我。

    他想帶我出去玩，但我始終沒有興致。

    “我們回趟學校吧。”今天我提議道。

    陸堯的身體僵住，他神色難明，“你確定？”

    “我確定。”

    時間公平也真是不公平。

    時間能洗刷所有人的記憶，連帶著那些經歷也慢慢褪色。

    徐薇作為新上任班主任，看到我和陸堯時，她裝的再好還是讓我看出了不自然。

    霸凌者成了老師，她儼然一副知識分子的樣子。

    她跟陸堯打招呼，順便看我，但我實在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

    沒有人的時候，徐薇突然撲通跪下。

    她痛哭流涕，抱住我的大腿。

    “褚伊，你原諒我吧，我真的很珍惜現在的工作，我知道陸堯的能力有辦法把徹底除名，但是這個工作真的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

    我低頭看著她哭成這副鬼樣子，眼影和粉底全都花了，那紅艷的嘴求著你，卻還是咄咄逼人。

    我突然想，要是政審考察時追溯多年的經歷該多好。

    惡人長大了，多半還是成不了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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