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為你傷口吹風，黑長的睫微微顫抖，陽光撒在眼下，好似是天使降臨。

    可誰又知道，他不是天使，而是拉你墜入深淵的魔鬼。

    打一巴掌給一個棗，這是他管用的伎倆。

    你默默不說話，他被你的態度氣得不行，好看的眸子染上怒意。

    陸堯摔碎藥瓶，大力把你按在床上，另一只手飛快扒你的褲子，“不理我？嗯？”

    “放開我。”你紅著眼睛，哽咽著。

    陸堯的手從你的下身移開，勾起你凌亂的發絲。

    “為什么昨天反抗我？是不是因為你的那個小情人。”他喑啞的聲音放低，語氣中摻雜著恨意和威脅。

    你動作一僵，心下了然。

    明晨高中里不少人都知道你與陸堯的關系，甚至老師都是睜只眼閉一只眼。唯獨轉校生林譽不知道。

    班里同學都不敢跟你同桌，一是怕得罪陸堯，二是怕禍及到自己。

    偏偏林譽敢跟你一位，甚至還大膽到追你。

    你每天早上收到他買好的奶飲。那是你喜歡的芒果味，可你不敢收。

    林譽成績好，平時你遇到困難，他也熱情幫你，你知道你如果回應他的好，著實是在害他。

    果然，他做的事都逃不過陸堯的眼睛。

    你懨懨答：“沒有什么小情人，我只是不舒服。”

    “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陸堯霸道地把你的手按在那里，“褚伊，幫我。”

    你慢騰騰解開他的拉鏈，白皙纖長的手就要觸到那份不堪，你的手腕忽蹭到拉鏈。

    你“嘶”得一聲，陸堯想起你的傷，他才從欲海里脫出。

    你被冰水淋透，如今耷拉腦袋，活像被人丟棄的狗。

    陸堯曾經喜歡你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可現在他看不慣。

    “去更衣室換身衣服。”他放開了你。

    你不解他的意圖，可只要能躲開惡心的事情，也好。

    去更衣室的路上，你再次遇到林譽，他正抱著一摞試卷往教室走。你老遠看到他就轉身換路，他眼尖率先看到你，搶在你前頭堵了你的路。

    “褚伊，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

    林譽一雙圓圓大大的眼，男孩子這樣的模樣著實可愛。

    你曾也是喜歡這樣的男孩子的。

    林譽已經看到你的半邊通紅的臉還有濕透的身體。

    “誰干的。”你不答話只要走，林譽不顧其他，竟拉住你的手，似是察覺到這樣不妥，林譽松開了手。

    “褚伊，誰……誰欺負你？”

    他摸到你的手冰涼，你的臉一定是被人打的。

    “沒人欺負我。”你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陸堯就是條瘋狗，他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我不信。”林譽見你要走，他又要拉你，可這一次被你甩開。

    “我的事，不用你管。”

    林譽并不甘心，他把試卷扔給其他同學就跟著你來到更衣室。

    “褚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幫你。”

    他語氣如此堅定，你恰點都要被感動到。可惜你知道，沒人能把你從陸堯手里救出來。

    ——

    夜店燈紅酒綠。

    陸堯勾起你的手指細細親吻。

    白皙圓潤的手指被他含在口里，濕潤的舌尖裹挾住，纏綿悱惻。

    林譽被強迫跪在他腳下，逼著看你們。他雙眼通紅，全身是挨打過的痕跡，你刻意避開與他交織的視線。

    不忍看他落魄模樣，更不愿讓他看到窺視你的卑憐。

    林譽攥緊拳頭，怒吼：“你不是人！你放開她！”

    陸堯邪肆笑著，英俊的臉變得猙獰。他一腳踹在了林譽的胸口，隨即球鞋狠狠碾在林譽蒼白的臉。

    你拉住陸堯，語氣懇求：“別。”

    你的懇求助燃了他的怒火，他拎起酒瓶子就要砸在林譽身上，你分明看到林譽眼里一閃而過的懼色。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你朝陸堯呵斥，“陸堯，你別動他！”

    陸堯聞聲蹙眉，他見你難得生氣，笑得愈發肆意。

    “不動他，好啊。我現在就想c你，你就在這兒自己脫。”

    你渾身戰栗，只覺頭皮發麻。

    圍觀的徐薇輕蔑一笑，他們的小弟都吆喝叫喚。

    “喂！堯哥讓你脫衣服，聽到沒有了？”

    “艸！小biao子耳朵聾了？！”

    徐薇隨手打開一瓶啤酒，將林譽從頭淋到腳。林譽瑟縮，恐懼地望向徐薇。

    “不脫也可以。”陸堯的腳抬起踩住林譽的腦袋，“你小子想救她？”

    林譽哆哆嗦嗦，想點頭也不敢點頭，陸堯狠厲揮起酒瓶就朝他的頭砸去。

    “嘩啦”一聲酒瓶爆裂，林譽的腦袋開花，清秀可愛的臉蛋滿是鮮血。血液順著他的額角往下流，從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你，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堯揪起他的頭發，一字一頓問：“你想救她？”

    林譽抱住陸堯的腿，涕泗橫流，“我錯了，陸哥，我真的錯了。”

    陸堯向來潔癖，他嫌惡踢開林譽，大掌繼續玩弄你的手。

    “褚伊，你看，就這個窩囊廢還想玩你。”

    你說不出什么，唇齒劇烈顫抖。

    他是魔鬼，是魔鬼！

    他見你不說話，語氣難得溫柔，“嚇得了？”

    你全身顫抖，如墜冰窟，連跳動的心臟都是冷的。

    他把你鬢角凌亂的發絲捋到后面去，見你還不理他，憤怒掰住你的臉，瘋狂掠奪你的氣息。

    他的舌頭席卷而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和霸道，淡淡的煙草味充斥口腔。不滿于你的被動，他扣住你的下頜，強迫你昂起頭接受他，而他的手躁動地探向你的衣領處。

    根本不在意這里都是旁人。

    一吻結束，你頭暈目眩只想惡心，你眉目間的嫌惡令他不滿。

    “堯哥，你這也太不給力了，兄弟們還想一飽眼福呢。”一個不會看顏色的矮冬瓜笑嘻嘻說著。

    陸堯掃向矮冬瓜，指了指林譽，“想要跟他一樣嗎？”

    矮冬瓜嚇得瞬間臉色泛青，不敢再多說。

    陸堯瞥向他，掏出一根煙，徐薇就要給他點上，陸堯擺了擺手。

    “你來點。”他把火機扔給你，你發現上面寫著“Lamp;C”，心中一咯噔，顫巍巍拾起火機為他點上。

    徐薇在旁盯著你，咬緊了牙關。

    她微變的神情沒有躲過你的眼睛，你知道她很喜歡陸堯。

    好多人喜歡陸堯，陸堯恣意張揚，渾身帶著惡意和痞氣，他看人永遠是輕蔑的態度，連帶著他的兄弟們也是。

    你見過他們上課時扯女孩的內衣，嘴里說著不著調的黃腔，甚至還故意用手機發黃~視頻誘騙女孩子看，女孩子一旦上當，他們更加放肆，口中的詞語愈發不堪入耳。

    他們從來不知道何為尊重。

    經過這一次之后，你就再也沒見過林譽。

    他像是人間蒸發，自此后，其他人更離你遠遠的。

    你也習慣了。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陸堯身邊的一條狗。

    你不咬人，狗主人也會時不時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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