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黃腳蜘蛛是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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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斯一直極力隱瞞自己的不適,在下午考魔藥學的時候,還是被巫娜發現了。 魔藥學筆試結束,緊接著就是實際cao作。 因為這次期初考的cao作題是巫娜出的,大家本來就沒有抱太大希望。可即便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看見黑板上的題目跟自己桌上的材料后,幾乎所有人都欲哭無淚,甚至想要直接離開考場。 黑板上寫著大大的『隱形水』三個字。 隱形水不僅調配過程繁復,因為藥水的不穩定性,在製作的過程特別麻煩,還需要記住當藥水的顏色產生改變以后,得另外加什么材料進去。雖然藥水變來變去,最終也只有七種顏色會出現,但每種顏色對應的材料至少都有兩種以上。 白斯倒是覺得沒什么,畢竟他花在魔藥學這科目的時間,遠比其他科目都還來的多。筆試雖然沒有完全的把握,倒也寫的很順,幾乎沒有不會答的題目。因此,調配隱形水對牢記方法和材料的白斯來說,自然也不會太難。 只見每個學生的桌上都擺著奇形怪狀和五顏六色的材料。要辨識這些東西也得花一番苦心,而且因為是巫娜在監考,就算是不會調魔藥的學生也不敢全都塞進鍋里,浪費材料可是會被扣分的。 白斯從容地依照他背好的順序,慢慢將材料給放進鍋里──紫櫻莓十顆、金色水晶粉末八點五公克、雙尾魚之鱗三片,然后是三匙七色木的汁液。 他靜靜地看著藥水冒泡,知道大概再煮個三分鐘就會變色了。 雖然七色木的汁液是藥水不穩定的主因,但沒辦法藉著改變劑量來預測顏色變化,加太少會沒顏色、加太多又會直接變黑的。他只能在等待過程中,邊攪拌藥水邊默背著腦中的知識。 巫娜站在前臺,掃視了幾輪臺下的學生。真正會調配隱形水的人大概只有十幾個,其中不慌不忙的更是不到五個人。不過她很是欣慰,因為她那個努力的小老師從開始到現在表現的都很穩定。 白斯緊盯著自己的大鍋,一看見水變紅,毫不遲疑地放入一支鹿角兔的腳骨,以及五公克的龍息灰燼。只要等個十分鐘左右,再倒五滴黑牡丹香水進去,他的隱形水就大功告成了。 抬頭想看看時間,結果剛好對上巫娜的目光,對方還朝他微微一笑。雖然白斯也想用笑容回應,但該死的腳突然抽痛了下,他只好皺著眉低下頭來,繼續看守著即將完成的隱形水。 拿起裝在精緻小瓶的黑牡丹香水,白斯謹慎地邊數邊倒,手還微微顫抖著。 然而就在剩下最后兩滴還沒倒完時,他隔壁同學的手肘不小心掃到裝有黃腳蜘蛛眼珠的小木箱,而箱子就恰好撞擊到他小腿受傷的地方。 劇痛讓白斯不慎松了手,整罐香水都泡入藥水中。 即使連忙將罐子撈上,里面早已沒有一滴黑色的黑牡丹香水,倒是灌入了不少混濁的紅棕色藥水。 事發突然,別說隔壁同學嚇呆了,連巫娜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但考試結束的鐘聲已響起,由于這也是今天的最后一堂考試,巫娜只好催促大家趕快將藥水裝入瓶中并交到前臺去。 看著知道自己闖禍、都快哭出來的鄰桌女同學,白斯反倒好聲好氣地安慰了對方幾句。不過因為太過混亂,兩人都忘了黃腳蜘蛛眼睛的特性──只要接觸新鮮空氣超過一分鐘,就會開始活化。 數粒大顆的紅色眼球突然動了起來,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嚇的女同學不斷發出高音頻的尖叫,讓在門口排隊要出去的學生還回頭張望了幾眼。 巫娜趕至兩人中間的走道,收走女同學的黏稠藥水跟白斯的紅棕色藥水后,念了個口訣,蜘蛛的眼球便乖乖地飛回木箱躺好。 有些不捨地望著白斯,巫娜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她有看著大家調魔藥的過程,會斟酌加分的。 白斯僵硬地點了點頭,擠出笑容跟巫娜道謝。他知道他這學期的魔藥學一定會過,但自己的目標可是魔藥學的年級第一,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你還好嗎,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巫娜將女同學打發走以后,關心地問著白斯。她看得出來白斯是有些不對勁,但直覺跟考試無關。 「我沒事。」白斯只是聳肩。 因為已是今日的最后一堂考試,白斯沒跟其他同學一樣,考完就立馬逃離校園或是去附近的速食店、咖啡廳念書,而是跟著巫娜一起收拾大家凌亂的桌面。 雖然想趕快去看醫生,白斯仍舊貼心地留下來,幫忙巫娜清洗大鍋和整理材料。再怎么說他也是小老師,總不能讓巫娜一個人做完這些雜事。 巫娜看著走路一拐一拐的白斯,勾起一邊嘴角,而白斯忙于擦拭最后幾張桌子,自然無緣欣賞到那邪惡而迷人的笑。要白斯等自己一會,巫娜回辦公室拿了瓶飲料遞給白斯,并在對方準備要喝下第一口的時候,突然出聲阻止。 「腳為什么受傷了?」無視白斯不愿透露的神情,巫娜甜甜地說道,「乖乖跟老師講。你應該知道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說實話的吧?可能那瓶飲料里混著禁謊露也不一定喔。」 白斯一臉憋屈,只得從實招來。 他原本以為對方會噘起嘴,開始說教。但巫娜也就唸了他幾句,說他腳都受傷了,不趕快去看醫生還念什么書,居然也不跟她或家人講一下,自己就在那邊傻傻地用走的上下學。 「今天我帶你去看醫生,順便送你回家。」巫娜拿出手機搜尋的林樵的電話,聽到白斯又想說些什么,便先發制人,「不準拒絕。」 并非是想讓林樵順道多載一個學生,巫娜直接叫對方不用來學校等她,表示自己今天要搭計程車。然而林樵沒發現巫娜的堅決和不耐,一直問東問西的,讓她一把火直上心頭,直接掛斷了電話。 叫了計程車后,巫娜帶上白斯一同離開學校。 「娜娜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呢。」白斯克制不住上揚的嘴角,語氣很是歡快。 「……吵死了,小心我當掉你。」回完嘴,巫娜才發現她還沒怎么對學生這樣說過話。 眨了眨眼,巫娜心里盡是一陣慌。 她擔憂起自己反常的舉動不是因為原則突然改變,而是白斯在她心中的身份已經不再只是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