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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那個我,不知情在線閱讀 -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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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胡雅停留在付臨昀的胸口哼哼著緩和神經很久,而付臨昀也沉默無語地來回翻看自己的手掌。

    那兩根塞進鄧胡雅xiaoxue內飛速運動的手指,此刻不僅褶皺泛白,而且也因過度發力,顫抖不止。

    他也不急著催促鄧胡雅趕緊振作起來,只是在一旁默默看著鄧胡雅恢復意識。

    沉悶的晚風從門縫里鉆了進來,熱浪從腳踝爬到腿根,鄧胡雅撓了撓發癢的大腿,整理了一下裙褶后,試探著踩向地面。

    她兩腿打顫,腳心發軟,好在被付臨昀用力拽住,才不至于跌到地面上。

    付臨昀大惑不解,把鄧胡雅這無力的表現,歸結于剛剛突然出現的球,“你怎么都站不穩了?被嚇得這么嚴重嗎?”

    鄧胡雅勉強擠出一個干澀的笑容,她知道就付臨昀這樣入門級的性愛理解力,無需解釋什么,只要嗯嗯肯定就行了,保持他這樣單純的看法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鄧胡雅小心翼翼地松開門鎖,側身向外望去,生怕再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踢球的男人,把自己嚇得魂飛魄散。

    幸好天色漸黑,荒無人煙的cao場也僅剩幾只捉蟲的飛鳥,無所顧忌地在廣袤的野草叢里點著頭找食物。

    鄧胡雅向付臨昀揮揮手,“出來,出來,沒人了。”

    二人又恢復了先前遙遠的間距,一前一后地在暮色中往教學樓走去,裝出一副并不太熟的陌生模樣,實則口袋里藏著的手指頭剛剛才從xue里抽出。

    付臨昀接了一通電話后,朝鄧胡雅擺頭,“秘書問怎么還沒去校長辦公室。走吧,一起挨罵去?!?/br>
    鄧胡雅不滿地撅著嘴,跟在付臨昀身后,一步一步爬上那個費勁的樓梯,就是再見一面那位滿嘴封建腐朽的校長。

    剛一進門,就聽見校長急赤白臉地一頓臭罵:“你怎么辦事的?一個學生喊來訓話耽誤半天!”

    鄧胡雅裝出一副笑容可掬的嘴臉,向校長問罪:“校長,是我的問題,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向您匯報了。”

    校長非但不聽,火氣又添上一層:“匯報?都處理好了匯報什么,但是你!學生沒有學生樣,稱呼不加,門不敲,學校屋頂都要被你掀翻了!”

    付臨昀企圖想要緩和校長的怒火,柔聲解釋:“校長,她只是想快點…”

    而此刻低頭不語的鄧胡雅正醞釀著悲傷情緒,在這硝煙滾滾的戰場中,她當著所有領導和老師的面,撲通一下跪倒地上,攢聚在眼眶的眼淚也順勢滴落下來。

    她熟練運用動人的演技,淚眼婆娑地看向身邊的老師們:“我從小爸媽關系就不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死得也早,初中以后就住宿一直沒回家,窮得我冬天穿春裝外套生凍瘡,沒有親戚沒有朋友,都說社會、家庭也是老師,可都沒教過我啊…”

    這引得身旁圍觀的女老師,一把拉起嚎啕大哭的鄧胡雅,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校長,“孩子,別哭了昂,情況緊急,有些禮數啊,也可以免去的?!?/br>
    人堆里窸窸窣窣發出討論聲,“是啊,是啊,還好解決得快,事態沒有惡化,又何必再對無辜學生撒火?”

    校長見狀扭頭看向窗外,他滿腔的怒火都積攢在啤酒肚內,像極了即將爆炸的危險氣球。

    鄧胡雅也在老師的安慰中,故作可憐地邊抽泣邊向周圍人道歉后,推開大門,彎著腰禮貌離場。

    大門一關又變成另一幅無所謂的嘴臉,低頭翻看著手機內容,懶懶散散地走下樓梯。

    陳蘿焦急詢問的信息頻繁發了好幾十條,鄧胡雅一想到校長的所作所為,更加來火,索性給陳蘿打了一通電話。

    鄧胡雅一聽到電話接通,滔滔不絕地訴苦:“你跟張岫玩得還開心嘛?這里的事情都解決了,就是那個煩人的校長,從上一次維護王啟德開始,我就看他不耐煩?!?/br>
    陳蘿關切地問:“怎么解決的?這么快嗎?”

    鄧胡雅邊走邊推測:“應該是拿錢了事吧,拿了錢呢,也就相當于上賊了船,不管結果如何,嘴巴得閉上。”

    陳蘿憤憤不平:“便宜張岫那對貪婪的爸媽了?!?/br>
    鄧胡雅張望著道路盡頭,是否有公交車的身影,寬慰陳蘿:“哎呀,咱們普通人的命運,也就是人家嘴里的一句話,錢算不上什么值得糾結的。你們好好玩吧,我去也來不及了?!?/br>
    電話掛斷之后,鄧胡雅就對著燈火通明的車道出神,她所有應對突發事件的手段,都是從王蒲姊那里學來的。

    初高中的時候,自己手頭沒錢,眼巴巴看著同學買新衣服,買精裝書,出門旅游,自己只能按部就班地吃著食堂大鍋菜,看別人不要的破書。

    王蒲姊經常在周末帶著她去城市的報社大廈里工作,那時候王蒲姊還很年輕,為人處世的稚嫩方式,讓她總在報社領導面前低頭挨罵。

    但她還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對于突發事件的報道和看法,跟鄧胡雅耐心商量,把鄧胡雅當成大人一樣,又當成朋友一樣相處。

    王蒲姊回憶起成為記者的契機,常常皺眉埋怨,所有跟男人犯罪相關的報道,都以被動句的形式,把受害者置于突出位置;而掌握發聲大權的主持人搖旗吶喊著放開賣yin。

    她痛苦于這世界的第四權力大多掌握在男人手中,所以即便是有女人想要號召、想要傳播平權,也依舊被塑造成一個罪惡形象,讓她變成中世紀的女巫,用烈火吞噬她的理想。

    鄧胡雅一直內疚于自己作為精神分裂癥患者的身份,讓王蒲姊在撰寫以她為事件核心的報道中,受盡了旁人的恥笑。

    她知道自己沒有王蒲姊那樣果敢堅毅的決心去改變世界,甚至在被輿論簇擁環繞著的時候,還過分地將譴責的矛頭,指向那些特意跑來支持自己的女孩子們。

    她戰戰兢兢地打開了學校的論壇,或許會看見那些謾罵自己的評論,會用極為臟污的詞匯詛咒自己的mama和全家,她其實不會對此反感和害怕,因為從十二歲那年,那一把刀砍下去以后,她也順便切斷了難以維持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