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圣伯納犬背上的小狐貍(一)
切爾斯已經五天不肯跟我說話了。 我試圖討好他,可是他全然不肯理我,像現在—— 「切爾斯,你午餐要吃什么?」 「......」 「我想吃牛rou三明治,你呢?」 「......」 「你知道嗎?隔壁寢室的麥克和杰西被退學了,因為他們竟然輪姦一個e年級的學弟,真他媽的變態。」 「......」 媽的!簡直就像跟一個木頭人講話嘛!他那種態度真讓人不愉快,如果是平常,我早就大發脾氣了,可是現在的我沒那種資格......切爾斯雖然不理我,但還是對我挺好的,比如—— 「切爾斯,你幫我拿桌上那本雜志。」我命令。 切爾斯站了起來,走到書桌前拿起那本雜志,走過來「啪」的一聲把雜志丟在躺著的我的肚子上。 他的表情很冷然,他原本那雙像大狗狗般的棕色眼睛也不再溫柔的看向我,我好想哭,我的眼睛熱熱酸酸的,他真的再也不喜歡我了,我的心好痛好痛。 我們的關系會變成這樣,要從兩個禮拜前開始說起—— 「尼克,你沒事吧?」 在與哈羅公學橄欖球隊的比賽結束后,切爾斯這樣問我。 「沒事啊,你怎么這么問?」 切爾斯皺了皺眉,「我看你剛剛與對方后衛那一撞,似乎撞得還挺重的......」 「沒有。」我揮了揮手,「沒什么事,要是有什么事,我有可能馬上站起來嗎?」 「我陪你去找醫務室的人檢查一下。」他表情沒有絲毫的放心。 「哎呀,我......」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學弟打斷了—— 「隊長,教練找你。」 「好,我馬上去。」切爾斯說完,又對我叮嚀:「尼克,你自己去醫務室,馬上,知道嗎?」 「嗯。」我故作乖巧的點點頭,切爾斯滿意的搔了搔我的頭發,走了。 我看著他離開的高大背影,嘆了口氣。我完了,我的膝蓋肯定傷了,剛剛那一個沖撞,我的運動員直覺在瞬間就告訴我——慘了,可是我還是憑著意志力馬上站了起來,現在我的膝蓋感覺松松的,還不時有劇痛傳來,也許是韌帶裂了,可是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更不會去什么醫務室,再一個星期就是決賽了,我不能讓任何人阻止我上場比賽,這是我在伊頓的最后一年,我要和切爾斯一起在球場沖鋒陷陣,然后我們會一起奪下夢寐以求的冠軍獎杯。 誰都不能阻止我。包括醫生。包括切爾斯。包括我那該死的膝蓋。 切爾斯被教練召去后一直很忙,晚些時候他終于回到宿舍,神情充滿了疲憊。 我因為膝蓋一直隱隱作痛著,所以不想多做什么活動,偷偷冰敷完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我感覺他輕輕摸了摸我的頭發,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還好嗎?小子。」他站在床梯上看著我,我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吃飯了嗎?」他問。我搖了搖頭。 他眉毛擰了起來,「不乖,該打。」我把手臂伸過去摟住他的脖子,他順勢一把將我扛了起來,扛下床,這家伙力氣超大的,「切爾斯放我下來啦。」我驚慌的叫道。 他輕輕把我放回地面,「怎么不吃飯?」他柔聲問。 「太累了。想睡覺。」我回答。 「糟糕,食堂關了。」他臉色大變,「我去問問舍監他那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吃......」 我趕緊拉住他,「不用啦——我真不餓——」 他敲了我頭一下,輕斥:「不聽話。」 我抱著他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他突然問:「醫生怎么說?」 我瞬間就冒冷汗了,可是還是故作鎮定,「就有點瘀血,醫生說冰敷幾天就會好......」我不敢說自己完全沒事,他肯定會起疑。橄欖球員嘛,撞傷瘀血十分平常,這樣說他不會太放在心上。 「醫生有沒有給你照x光?」他似乎還不太放心。 「有啦。你好煩喔。你不相信醫生的專業嗎?」我故作不耐煩,用兇惡的口氣對他。 「愛生氣。」他笑著把我大力揉進他懷里,我受傷的膝蓋因此被牽動了,在他懷中疼得齜牙裂嘴,「放開我啦!」我吼道。 他困惑的望著我,「你今天吃了炸藥嗎?」 我嘟著嘴,「誰教你那么臭還要抱著我!」 他表情更疑惑了,「我很臭?」他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比賽之后明明已經淋過浴了......難道我又流汗了?」 我不理他,怕他看出我的不自在,忍著痛爬回上鋪鉆進棉被里,怕他再問我任何問題。 我感覺他站在那,用無辜又無奈的眼神看著莫名炸毛的我許久,然后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