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不是我女朋友
顧清瑜收拾完廚房出來,看到某個坐在沙發上,捏著高腳杯品嘗紅酒的人,氣就不打一出來。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在他喝完一杯再去倒第一杯的時候,她走過去搶過他手里的酒杯,冷冷的說道。 “什么故意?”他眉頭輕皺,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喝了酒不能開車,不能找代駕,不愿意睡車里,住酒店,那你也不用賴在我這兒。”她冷眼盯著他,“你還有別的選擇。” “什么選擇?”他擰眉看著她。 “你可以讓季小姐來接你,我想做為你的女朋友,她也不會愿意你大晚上的賴在別的女人家。” 清歡?女朋友?裴恕一愣,心想她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我跟清歡不是…”被誤會了,他有心解釋,她卻似乎不愿意聽的立馬打斷了他。 “今天是過年,我只想開開心心的,你在這里,我開心不起來。”她不想聽他跟季清歡之間的事情,只想趕緊打發他走,時間已經越來越晚,以她跟他的關系,真的不適宜再留他在這里。 將他眼前的紅酒瓶收拾起,又拿了他用過的高腳杯起身準備去廚房清洗。 他卻伸長手過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顧清瑜,我在這里真的讓你不開心?” “是!”她想掙脫他落在手腕上的梏桎,卻被他抓的更緊。 “為什么?” “你覺得為什么?”她卻把問題丟回給他。 “我不知道。”他搖了搖頭,“我也不明白怎么就惹了你厭煩。” “你不知道,好,那我來告訴你,因為我們什么關系也不是,你有女朋友,就應該好好對人家,不應該再來招惹我,我們曾經是發生過關系,雖說那都是意外,但我覺得很不道德,或許于你來說,同時有幾個女人一點也不稀奇,所以你在有季小姐后,又來找我,可是我不愿。”她覺得有必要跟他講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從此路歸路,橋歸橋,誰也當不認識誰。 “什么叫不道德,我跟清歡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急急解釋,她卻完全不想聽。 “你們怎么樣跟我無關。”她盯著他落在腕上的長指,“我這個人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是堅決不會做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你來找我無非是圖新鮮和刺激,但我有權利拒絕,我發誓永遠不會做別人的玩具。”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玩具。”他定定看著她,眼神里有著受傷,這女人竟是這樣想他的,他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這樣最好!”她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所以回去吧,想想你女朋友,她或許正等著你去找她,今日過節,你不陪家人的話,也該是陪著她。” “那你呢?” “什么?”她不解。 “你今天晚上一個人過節,你不想有人陪?”他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想一直看到她心里去。 “我?不用。”她抿了抿唇,“我都已經習慣了。” 一個人習慣了,聽到她語氣里的云淡風輕,裴恕覺卻忍不住心微微抽痛,不禁捏緊了她的腕骨,他柔聲開口,“今天我陪你。” “你瘋了吧!”她愣了一下,隨即卻不領情的甩開了他的手,“誰要你陪了,我剛才說的你是聽不懂嗎?” “清歡不是我女朋友!”他定定看著她,認真解釋。 “哈?”顧清瑜差點被口水噎住,隨即震驚的看著他,眼里有些許不可置信。 “我說季清歡不是我女朋友。”他又加大聲音的說了一遍,“你誤會我了。” “不是就不是,你那么大聲干什么?”她瞪了他一眼,心里卻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逐漸瓦解,但想到他們之前的親密便又忍不住嘀咕道:“不是女朋友還對人家那么親熱,又對她那么好,溫柔體貼的,換做誰不誤會,哼~” 聽著她的嘀咕聲,他有些無奈的解釋,“我跟清歡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當她是meimei的,哥哥對meimei好不是應該的嗎?而且我哪里對她親熱了,你不要冤枉我。” “我哪里有冤枉你,我那是親眼所見。”她一副你可別想抵賴的模樣。 “那是你看錯了。”他不滿自己被誤會,有些生氣的瞪了她一眼,卻還是覺得需要擺些態度出來,便甕聲甕氣的說道,“那以后我會跟她保持些距離。” “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顧清瑜有些意外,唇角忍不住翹了翹,嘴里卻滿不在乎的說道,“你跟我說這個干嘛,又跟我沒有關系。” “你覺得跟你沒關系?”他被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氣到,他都表明態度了,也算是間接的告白,她倒好,是要氣死他嗎? 覺得很沒面子的裴小爺霍然站起身來,一把推開某個沒有良心的女人,冷著臉直接往她房間走去。 “喂,你干嘛去?”她一把拉住他,“那是我房間,你別亂進。” 不想跟她講話,裴恕甩了兩下她的手均沒有甩開,便有些氣怒的瞪著她,“我累了,想睡覺。” “那你也不能進我房間。”她使勁拉住他,“如果你非要留在這里,那…那你睡沙發。” 看了一眼那窄小的沙發,裴恕眉頭皺的死緊,“這么小的沙發,我睡不了。” “睡不了就去打地鋪。”她用身子堵住房門不讓他進,“我可以給你提供被子。” 他看著堵得住門的她,目光復雜,“地板太硬,我睡不習慣,我要睡床上。” “那你就回自己家,想睡床就睡床,沒人攔著你。”她雙手環胸的看著他,就是不愿讓步。 “顧清瑜,你很吵。”他皺緊眉頭看她,“你家人沒嫌過你煩么?” “沒嫌過。”還敢嫌她吵,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步地盤,沖他這樣子,只要他能邁進她房間一步算她輸。 “你到底想怎么樣?”見她一直攔著,他有些不高興,“我只住一晚,我給你付房費行不行?” “好啊,拿來!”她上前一步,攤開手來,反正這祖宗是趕不走了,那就讓他放點血。 “要多少?”見她真伸手,他一口氣堵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臉都憋紅了,半晌才咬牙開口。 “那裴大少覺得你自己一晚值多少?”看著他憋的滿臉通紅,她心情大好,脫口而出的話完全沒有感覺半分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