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兩人在道館內的小廚房吃飯,晚餐由佳靜主煮,書賢感覺到佳靜心情似乎很好,對自己特別的溫柔,她不便多問,吃完飯便與佳靜走回旁邊的舅舅家。 舅舅、舅媽與他們的子女們正吃著飯,舅舅與舅媽親切地問:「你們吃飯了嗎?」 書賢點頭,伸手摸一摸小蘑菇的頭,與小魔頭輕撞一下拳頭。 兩名小孩對佳靜大聲說:「佳靜阿姨好!」 佳靜開心地回應:「舅舅、舅媽,我們吃過了!你們好!」 舅媽開玩笑地說:「唉呦!是書賢煮的?還是你煮的?她煮的不能吃!」 書賢無奈地望著舅媽,佳靜笑著回答:「我煮的!我也不敢領教書賢煮的東西。」 「佳靜,你吃過了對不對?哈!哈!哈!」舅媽說完,舅舅跟舅媽一同笑著。 書賢更加無奈地對他們說:「我上樓了!」便上三樓。 「媽,酷比會覺得丟臉的啦!」小蘑菇向母親抗議。 「那有什么關係!佳靜阿姨都跟我們那么熟了,不是外人啦!」舅媽大聲地說著。 佳靜開心地笑著,好開朗的一家人,書賢就是在這一家人的照顧下健全成長,心里很感謝他們。上樓前摸摸小蘑菇的頭,對他們一家人說:「舅舅、舅媽,我也上樓去整理資料了!」 「好!你去忙!」舅舅、舅媽回答。 夜晚,佳靜敲著書賢房間的門。 「小賢!」書賢剛好運動完,聽到佳靜的聲音走去開門。 「什么事?」書賢沒穿上衣躲在門后,開個門縫說話。 「今晚星星很漂亮,我想去頂樓看星星,你可以陪我嗎?」 書賢見她似乎有話要說,于是點頭答應,「好!不過,我剛運動完,先去洗個澡。你等我一下!」開門轉身,讓佳靜進來。 「嗯!」佳靜走進書賢的房間,坐在床上。 書賢拿著衣服進去洗澡,十分鐘左右,頭上披著毛巾走出。 佳靜起身,「是夏季了,天氣感覺好熱。但今晚有些涼風,要把頭發吹乾再上去。」 書賢點點頭,將毛巾吊掛在衣柜旁的吊桿上,拿起吹風機,剛打開來吹,佳靜便接過去。 望著站在身前的佳靜,書賢只見她平靜地幫忙撥弄自己的頭發,無法猜測心里的想法。 「你比我高一些,坐下吧!這樣我可以幫你吹到頭頂的頭發。」 書賢坐在椅子上讓佳靜動作,看著她的身體就在自己的眼前,真不知道該不該持續看著,不過真的想擁抱她。 吹乾頭發,佳靜幫忙梳頭,「嗯!這樣好了!我們去看星星吧!」 書賢看著佳靜,見她開心地微笑,心里感覺奇怪,仍拿著地墊與薄毯,一起上頂樓。 打開落地窗,佳靜發出可惜的聲音,「哇!怎么開始有烏云了!不過,沒關係還是有星星。我們躺下來吧!」 書賢知道天氣很快會下起雨來,但見佳靜仍堅持,便鋪上地墊,將一條毛毯當做枕頭。 于是兩人躺在天空下,舒服地吹著涼風,書賢將另一條毛毯蓋在佳靜身上,但佳靜則拿起一邊蓋在她身上。 「小賢!」佳靜看向書賢。 「嗯!」書賢輕松地將雙手放在頭后。 「你有沒有想過有人陪伴你一起走下去嗎?」 「我現在過得很好!有舅舅、舅媽,還有小蘑菇、小魔頭就足夠了。還有一群小朋友讓我頭疼,不會寂寞。」 佳靜轉身靠近側躺在她手臂上,「那我呢?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你把我放在那里?」 書賢轉過頭來看她,「我…」 「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能有好的歸宿,但你有沒有想過?跟你相處那么久了,難道我沒有感覺你對我的一切嗎?」佳靜說完低下眼眸。 書賢望著她,「你的條件很好,身邊也有追求者,應該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我陪伴你,只希望你能走出陰霾,再接受新的感情。」 佳靜抬起雙眸與她相視,書賢躲開,于是半起身,撐著身體在她身前。 「我接受新感情了,你要祝福我嗎?」 「我祝福你!你會幸福的。我深信!你是個深情又專一的人,他如果了解,會疼愛你更多。」書賢看著她閃過一絲的哀傷,佳靜看到了。 「賢,那個人是你。」佳靜躺在她懷中,書賢驚訝地雙手放在她身旁。 「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我,相信也沒有人比你更愛我。你既安慰又保護我,更是無微不至地照顧,陪伴我走過痛苦。如果沒有對我有很深的情意,怎么能陪我那么久?」 「不!不要將感情放在我身上,你會后悔的。」 書賢握著佳靜的腰,想將她抱起,反被緊抱。 「不!我想得很清楚。你知道我是個執著的人,一旦做了決定,就會堅持到底。你的離開讓我重新思考,該不該接受你的感情?這些日子里我想得很清楚,確定自己需要你!」 書賢驚訝地回答:「不!我不是你要的。」 佳靜起身,「你有承認喜歡我。但在你的想法里,喜歡與愛一個人是有差別的。我想知道你愛我嗎?告訴我,你真正的想法。我要你老實告訴我!」 「我…」書賢猶豫地開不了口。 「小賢,告訴我!」 突然間一陣強風帶來了雨,佳靜淋著雨不動地望著她。 「下雨了!你會淋濕的。我們進去吧!」書賢趕緊起身用毯子包裹著佳靜,側抱走進室內關上門,拿起另一條毛毯想抹乾她的頭發。 佳靜直視她,「我今天一定要聽到你的答案。如果你真的不愛我,我會離開。但我已經認定是你,就不會再接受任何人的感情。我想過,以我的能力是可以自己生活。」 書賢被逼的不知該如何回答,深愛佳靜,但也同時希望她得到幸福,望著那雙溫柔又堅決的眼神,知道她做得到,于是緊摟著她,很緊! 佳靜感受到書賢擁抱中傳出的情意。 「我很愛你!非常愛你!可是我不能給你什么,所以希望你能得到自己的幸福。」書賢有些激動地說著,并用臉頰磨擦佳靜的耳旁。 佳靜感動地落淚,也緊抱她,「賢,我很高興聽到你說這些話。你壓抑太久了!我也讓你等太久!我想得清楚!我要的幸福就是你!」 「不!小賢,不想你為我備受指點與議論!」書賢在她肩上輕聲哭泣。 「小賢!」佳靜伸手撫摸她的臉頰,看著她流露真情的一面,摟著脖子深吻她。 書賢緊抱佳靜,回應她溫柔的吻,許久才在依依不捨之下離開,二人倆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