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晚餐之后,志宏他們要去夜游,書賢與佳靜沒有出門,二人在房間內規律地做自己的事。 書賢習慣性地做運動,讓佳靜先去洗澡,見洗好澡的她沒有明顯的情緒變化才放下心。 片刻后,書賢穿著睡衣出來,見佳靜拿著她的相機發呆,關心地走近。 佳靜聞到熟悉的氣味,微笑抬頭拿起相機,「小賢,你看這張我拍的好看嗎?」 那是書賢望著遠處的照片,是下午時分,佳靜借相機拍照時,她無聊望向遠處山頭的側影。 「不錯!有美感。沒想到你也會偷拍人!」 佳靜看著照片,臉上的笑意依舊,「因為她對我很重要,很在乎她!所以也希望擁有照片,回去的時候記得傳給我,想將照片放在看得到的地方。」 書賢笑著坐在床邊擦拭頭發,佳靜過來想幫忙,沒有留神地坐在按摩椅上,手誤觸開關,按摩椅動起來,頓時羞紅了臉,趕忙站起身。 書賢起身彎腰用手觸摸按摩椅,發現椅子坐椅上有個微禿出的硬物,會往上頂著,于是微笑點點頭。 「小賢,你笑什么?」 書賢握著佳靜的手撫摸按摩椅,「就是這里!有硬物會往上頂,讓人有按摩敏感處的快感。」 佳靜的臉更是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抽開自己的手,往床上躺去拿棉被將全身蓋著。 書賢整理完衣服,躺在佳靜身旁,輕閉上眼睛。 可是當她們睡到一段時間,被隔壁志宏與曉筠的房間聲音吵醒,那低沉的呻吟聲一陣一陣傳來,也伴隨說話的聲音,佳靜先清醒了。 「這按摩椅好舒服喔!我們會吵到賢她們嗎?夜晚那么寧靜,一點點聲音都能聽得很清楚,更何況她們就在我們隔壁房。」 「應該不會!」 「不過還是要小聲一點,有帶保險套來嗎?」 「有!寶貝,這種燈光美、氣氛佳的好地方,怎么能錯過!」傳來幾聲親吻聲。 「我們先在這椅子上,再去床上好嗎?」 「嗯!好!」隨即傳來呻吟聲。 佳靜聽得臉紅心跳地看向書賢,只見她翻動身體睡不安穩。 之后傳來更急促的喘息與呻吟聲,書賢也清醒過來,看見佳靜害羞的臉,「唉!沒想到這間民宿的隔音那么差。我們到落地窗前看夜景好嗎?」 佳靜點點頭,兩人起身來到落地窗前,書賢拉開窗簾并移動椅子。 「哇!今天的天空好美!山上的天空都是這么漂亮。這讓我想起苗栗的山上。」書賢伸個腰,懶洋洋地斜坐在椅子上,腳自然地伸的直直地,也豪邁地打開著。 「我也是好久沒有看到這么乾凈的天空,好懷念小時候躺在母親懷中看星星的日子。」佳靜看著天空對書賢說話。 書賢轉頭看向佳靜,知道她又想起剛過往不久的母親,伸手握著她的手,見她轉過頭來眼神帶點哀傷,于是微笑牽起她的手來身前,打開雙手,讓她坐躺在自己懷中。 躺在充滿柔情與溫暖的懷抱,佳靜難過的心得到一些慰藉,書賢總是不吝嗇地給予關懷的擁抱,她喜歡這樣被呵護。 「小賢,謝謝你!」佳靜與書賢望著天空,露出笑容。 「給予我關懷,你也從不吝嗇!」書賢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佳靜。 佳靜也轉過頭來近距離的看著她,兩人的唇靠得相當近。 書賢的心里有一股衝動想親吻佳靜,但克制著了。因為她認為佳靜所愛的是被世俗認定的男人,不是像她這樣的人,而跟自己相處就是像家人一般。就算是有愛,也不是真正的愛,是一時的錯愛而已,她不能對佳靜有任何情感的表現。 與書賢生活接近一年,佳靜早已知道她對自己有感情存在,卻是相當尊重并不表白,而在她如此呵護地陪伴之下已有很深的依賴,也為她的付出動了心,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她,只希望這樣生活下去。此時好想能再得到書賢溫柔的吻,想靠近,內心女性的堅持卻阻止她。 書賢突然轉頭看向天空,「好像有流星劃過!」 佳靜也跟著望過去,「在哪里?」 「流星是稍縱即逝,一轉眼間便消失了。天文家說:流星是一個爆炸的星球落體,經過數千萬光年才來到地球。一光年,大約9.46萬億公里。數千萬光年,那是多么長久的時間。對應著人類的生命,是如此短暫。」 佳靜知道書賢用這樣的情況來化解僵持的尷尬,也藉由流星來比喻著生命的短暫,微笑地再與她望著天空。 不久,她們在有睡意的情況之下,走回床鋪。 佳靜仍輾轉難睡,腦海回想許多事,憶起書賢對自己的一切,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挪動身體更加靠近,面對面側躺,聽著她沉穩的呼吸聲,佳靜微笑地閉上雙眼。 「嗯…」書賢發出聲音順便轉身平躺,身上的睡衣露出右邊的胸膛。 佳靜半起身伸手拉棉被蓋好,卻因書賢又想轉身向另一邊,她裸露的胸膛便撞到自己的胸前。 「嗯!」佳靜下意識敏感地輕哼了一聲,躺在書賢的懷中。 書賢意識佳靜柔軟的胸前被自己無意撞到,她也感覺敏感,知道她發燙的臉頰正在自己半裸的胸膛上,于是平躺不動了。 佳靜害羞的臉頰有些發熱,見書賢仍睡著,低眸瞧著她練得強壯的胸膛,也看到舊傷痕,心疼地伸手輕輕撫摸起來,難以想像她以前的生活,難過地親吻一處。 書賢覺得舒服也敏感而輕哼一聲,挪動身體伸手環抱佳靜,讓她完全躺在自己的右胸膛上。 佳靜喜歡書賢如此擁抱自己,曖昧地近距離接觸,挑起心里的悸動。回憶起書賢在陪自己走過喪母之痛時,對待自己的溫柔情景與那個吻,鼓起勇氣輕輕地吻住她的雙唇,微動自己的,感受她的溫暖。 慢慢地感覺書賢似乎在回應而微張嘴來,佳靜親吻后依戀地用自己的臉頰磨襯書賢的臉頰,輕輕地發出一聲滿足的聲音,再躺回書賢的懷中。 在滿足中,佳靜在書賢的懷里慢慢睡著了,但書賢是醒著的。 聽到佳靜深睡的鼻息聲,書賢睜開眼睛望著令自己著迷的臉龐,何嘗不想擁有,只是害怕之前學姐的遭遇又再度重現,讓彼此傷心痛苦。不想讓佳靜再受到一絲的痛苦,真心付出疼愛,并且只要她能得到快樂、幸福,就算要自己離開也會衷心祝福。 早上七點,書賢已經起身運動多時,佳靜才清醒過來。 「早!醫師。是不是要起床練合氣道?」 「早安!教練,今天可以休息嗎?昨晚沒睡好,我是想上廁所才起床!」佳靜走進浴室。 再走出來時,書賢已練完合氣道的招式,「昨晚,我夢到被親吻與sao擾。這間房間不好!」繼續打著太極的拳法。 佳靜臉紅不回答,書賢繼續說:「我這樣子,你有嗎?」佳靜搖頭又躺上床鋪去。 書賢打完拳之后,拿著衣服先來到床舖,「愛睡蟲趕緊起床了!」轉身走去沖澡。 睡回籠覺的佳靜被書賢這么一叫,逐漸清醒過來,還有些昏沉地走向浴室。 浴室內的書賢暫時關上蓮蓬頭,正在洗頭,突然間門開了,驚訝地轉過頭查看。 佳靜正昏沉地走進來,一見到書賢背部全裸的模樣,叫了一聲趕緊轉身離開浴室關上門。 「對不起!」 在門外聽到書賢唸唸有詞,「鎖壞了嗎?還是忘記鎖?」之后便傳來沖水聲。 佳靜睡意完全消失,坐在床上忘情地回想。腦海中盡是剛才的情景,書賢練得強壯的臂膀、有線條的背部肌rou,結實的臀部與腿部,還有背部那些跟她俊秀的臉龐完全不搭配的傷痕。 幾分后,書賢穿著浴袍走出來,「該你了!門沒壞。剛才是我忘記鎖。你在里面換衣服,我在外面換。」 「喔!」佳靜拿著衣服走進去。 出來時,書賢已經換好坐在床上整理衣服,佳靜帶著歉意說話,「小賢,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書賢輕松地回答:「沒關係!反正背部你都看過了,多看一次也沒關係。」 佳靜不好意思地看著她,但腦海中不停回盪中剛才與昨晚的景象。 稍做整理,二人一起走到餐廳,書賢不見學弟妹們,于是用完餐,來到房間按門鈴。 經過片段,志宏與建凱才分別來開門,兩人只穿著內褲對走廊上的她們說:「早!老大、羅醫師。你們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早!」佳靜低著頭回答。 書賢見他們如此,笑著說:「昨晚你們真忙啊!也辛苦了!這么照顧我兩位學妹。」 志宏與建凱尷尬地摸著頭,志宏些微低頭詢問:「難道老大跟羅醫師沒有啊?」 書賢看了一下志宏,他與建凱趕緊關上門。 「快一點起床!還要去別的地方。」 再過半小時,他們四人便出來吃早餐,書賢與佳靜兩人到民宿外間逛等他們。 他們來到車子時,書賢冷冷地說:「我體諒你們的辛苦,等會我開車!」 建凱與志宏同聲回答:「不用!老大。」 志宏說:「老大,你身體不宜勞累,還是我們服務就好!」 書賢一臉不以為意地說:「不知道誰清晨一點多還在奮斗?啊...!另外一對也不遑多讓。夾在你們中間,真的一整晚睡不好!」 佳靜聽到一點多,那代表書賢完全知道凌晨自己親吻她的事,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曉筠看見佳靜的舉動,大膽地說:「喔…賢!你真的跟羅醫師沒有怎么樣嗎?」 「能怎么樣?我們沒有!只有被你們吵到不行,睡不著而已!」 曉筠與靖茹都看到佳靜低著頭的模樣,猜想書賢一定與羅醫師之間有著某層面的接觸,兩人互看一眼偷笑。 曉筠主動挽住佳靜的手,微笑地看著,佳靜對她害羞地笑一下。 志宏坐上駕駛座,「好啦!還是我開車,反正累了還有建凱、曉筠會開車,你跟羅醫師坐好就是!走!走!走!都上車了!」 書賢與羅醫師被半推著坐上中間的二人座,前往下一個景點。 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的,只有佳靜似乎有心事地不多話,偶而陪笑一下,又陷入沉思之中。 書賢以為佳靜心情不好,便握住她的手。 佳靜抬頭對書賢微笑,也把頭靠向她的肩上閉眼休息。 書賢見佳靜如此,也閉上眼睛。 曉筠、靖茹看見佳靜跟書賢的舉動,互相跟自己的一半示意,四人臉上都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