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174;uшěnшu2.#269;#8575;
李子在五月份就打算自殺,靠著陽臺的推拉門邊抽煙邊想著能不能去了泰國再死的時候,室友推門出來給她腦門上創了一下,她沒出聲,這股想死的yuhuo漸漸消解了,也許,可以去了泰國再死吧,現在又出不了國又沒有錢,可以明年再死。 翻來覆去的痛苦和生理期一樣退潮回潮,她在新的工作里好像終于找到了一片棲息地,可以暫時放置她無用的痛苦了。我正常了,李子穿著漂亮黑裙子噠噠噠在路上神采飛揚地走路的時候是這樣想的。 如果不是那次舞蹈協會的活動,她會以為自己已經就此平復了。一群人里她穿著過短的黑裙子,沒法下腰,動作也永遠摸不到門道,空調里吹的風比中成藥的勁頭還要小,她還戴了近視眼鏡,可以清晰無比地看到鏡子里笨拙又高大的自己,她看見的是一只穿著黑色的裙子的丑陋蠕蟲,一如當年在高中的花圃里想到的,我這么大的身體里,藏著的是這么軟弱的、一戳就會流出難看汁水的蠕蟲。 她很久沒有哭了,那個時候在悶熱的熱鬧的舞蹈室里,眼睛里的水汽老是冒起來,老師過來問,你記得幾個八拍了,李子囁嚅著不知道說什么,問題慢慢縮水到你記得第一個八拍嗎?看著李子的表情,老師以教她上次的舞蹈來終結這段對話。學完李子也跳不出勁兒來,一個八拍碎成八個碎片從她冒出濕氣的眼眶里彈出來了,她盯著窗外的醉酒鬼烤魚的招牌,綠色led燈轉一圈,紅色led轉一圈。 同事還在勁頭十足的跳,李子已經打算要溜走了,她趁中場個人表演,摸到門邊拿到工牌,順手就滑了出去。可是外頭一片黑,她繞著走了幾圈也只看到男廁所和自動售賣機是亮著的,眼淚泡泡要炸開了,她瞥一眼亮著的舞蹈室,自動售賣機旁的男人拿起一罐,看了她一眼,往左側走了,李子終于看到門了,也跟著走了。 走過天橋,她安慰自己,會殺掉自己的,放心。這個時候,眼眶里的淚居然蒸發了,她的黑色眼珠回到了再悲傷也流不出眼淚的狀態。她在籃球場旁的風口抽完了一只煙才猶豫著回去了。 她在一種腦袋空空的輕松下睡著了。弄醒她的是一段奇怪的音樂,她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陽臺上彈吉他,不能說是非常亂七八糟,但是能聽出一種新手的凌亂快活,有一種非常稚氣的可愛。那個人長著一張貓一樣的臉龐,雖然畫了很漂亮的煙熏妝,但鼻子尖沾的那一點彩色的閃粉讓稚氣盡顯無疑,他把撥片一收,伸出手來同李子打招呼,你好,我是死神。你可以叫我阿賀。 李子面對這一出,頓時呆住了,一時之間搞不清是荒唐夢還是真人秀突擊工廠女工。那男孩看到這一幕,笑著在吉他上摸了一下,一把非常漂亮的骨頭鐮刀就顯現了。李子看到這把漂亮刀具,想到自己會被這玩意兒輕松殺死,頓時還有點快活了,順手邀人在自己的七彩床單上坐下了。 李子盤腿坐著,男孩也順手坐在床沿,環抱著吉他,端端是美人一位。他問李子,可以請問一下你的死因嗎?為什么想死?李子說,說起來很奇怪,我只是因為覺得活著面對自己太痛苦了,活好像沒有意義,所以我決定去死。男孩順手撥了一下弦,反問道,那難道死就有意義嗎?李子一時失語,無法回答。男孩偏過頭來看她,你知道嗎?我是新手死神,被新手死神殺死的第一個人類得交出一些東西。李子凝視著他微微上挑的眼尾,有些呆了,沒關系,都可以的,反正我要死了。 他湊過來,一雙漂亮的眼睛越挨越近,李子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赤裸著,身體不自覺地往后退卻。絲綢一樣的手指縛上她的眼皮,在這種微熱的體溫下,她居然獲得了一絲依戀。她閉上眼睛,兩手兩腳規整地擺放著,等待著那只手游到別處去。一只手抓起她的一只手,然后兩只初次會面的手交握住了,李子有點懷疑他握住了自己的心臟,害自己的心跳聲響得像作亂。然后是呼吸貼到她的臉龐,李子聞到了他身上一點百利甜酒的香味,很快她就嘗到了,少年柔軟的嘴唇嘗起來是帶一點太妃糖味的奶酒。 她想自己明明和母親酒量一樣好,卻又覺得自己會在這一點酒里醉死過去了。她在恍惚之中睜開眼睛,看到男孩的嘴唇上還掛著一點亮的口涎。那是我的嗎?男孩轉身過去,李子盯住這人生中最詭麗的一幕,男孩赤裸的身體上紋著一條黑色的骨蛇,從脖頸攀繞到臀部,幾乎覆住整個身體,莊嚴而神圣。而骨蛇的主人正在為她koujiao,葉子夾緊雙腿,發出泣聲求他放她一馬,男孩卻啜飲起她的痛苦來,讓她上下一同流得濕淋淋。 沒有誰的肌膚是流蜜的,不然不該有人這樣地品嘗別人的rou體。少年的那條舌頭原來是比嘴唇更有欺詐性的存在,他從脖頸嘗到趾尖,起初李子還在掙扎,到后頭她已經被嘗得酥軟了,那怕男孩的舌頭在她的陰蒂上打出櫻桃結來,她也不奇怪,因為只要一被碰到,她的身體就自動臣服了。 等到男孩勃起的yinjing插入她的身體,除了呻吟,什么也發不出來。她只能更加地貼緊壓迫著自己的rou體,在這種高熱中流出無盡的汗水和眼淚來。 在這種快要殺死她的激烈性交里,她甚至開始期待死亡,她翻出一只手去摸茶幾上的骨頭鐮刀,那只手即刻被抓回來反折在腰上,被用跪趴的姿勢插入時,葉子想自己的靈魂應當已經在天堂了。 等到李子處女的貞cao被死神毀得一干二凈的時候,他終于饜足地趴下,抽起煙來,臉上泛著一種玩夠游戲了的潮紅。李子幾乎睜不開眼,啞著聲問他,什么時候? 死神亮晶晶的眼睛轉了一轉,貓樣的懶散還掛在臉上,似乎沒有玩夠自己的新玩偶。葉子稍提了一下音量,“什么時候可以殺掉我?”男孩不急不躁把煙彈在地面上,吐出一個煙圈來,在那陣煙霧里,他咬破嘴唇,在女孩的嘴唇上贈送一個血色的吻。女孩安靜得像一只失語的小鳥,靜靜地躺在那兒。死神走的時候把自己的禮物也一同帶走了。 等到暮色再轉一個輪回,死的神將永遠攜帶一個仆從出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