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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八百次的策劃終于被上司點頭通過,阮玉急忙收拾東西往家走。 家離公司不遠,自己的車開上十多分鐘就能到,路上又從蛋糕店買了兩塊糕點就當成是晚飯,沒辦法,家里就她一個人,從她十五歲父母離婚,隨后母親去世,那個房子就只剩了她。 房子在一片上個世紀的老房區內,樓層不高,面積也不大。 阮玉把車子停在巷子口,拎著包和糕點下車。 剛走到巷子口就聽到巷子里那片嘈雜的童聲,夾雜著八九歲男孩特有的調皮。進入巷子里,她發現那群搗蛋鬼圍成一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阮玉不打算管,都是巷子里的孩子,總之不會出什么大事,她也覺得自己沒精力管這群皮猴兒。 側著身,阮玉就繞過那群孩子,剛走兩步就聽到從背后傳來的嗚咽聲,像狗委屈的低叫。 這欺負的是個活物,萬一被這群孩子搞死了怎么辦?她又轉身,兩手往胸前一抱,看著那群搗蛋鬼,喊了一聲:“作業都寫完了嗎?到處野,下次再來我家找我補課我不教了啊。” 阮玉上學時成績很好,這群孩子每次放假有題目不會就被家長帶著來找阮玉講題。 當然,阮玉是義務勞動。 最外層是樓上的孩子,看到阮玉在旁邊立馬筆直的站在一旁不動了,其他人也都紛紛站到兩邊,好像阮玉是個孩子王。 阮玉往那墻邊一看,果然是個狗,是個大型犬,不知道怎么了趴在那里怏怏的。 “玉姐,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媽!我這就回家寫!”說完一溜煙就竄了,連帶著一群孩子都溜了。 阮玉無言,想著下次一定要教訓教訓這群搗蛋鬼。 上前摸了摸那狗的頭,毛糾成了團,狗無力挪了挪前腳掌,阮玉這才看到這狗前兩只腿上沾滿了血跡,都是斷的! 這群熊孩子!阮玉又氣又急,怪不得這么大的狗趴在這里任他們欺負。 狗很重,阮玉試著把自己的車往巷子里開,慢慢的才把狗運到后座,急急地往寵物醫院趕。 拍了片子,果然兩條前腿受了傷,一條腿斷了另一條只是皮rou傷。 總歸是撿到的,醫藥費也花了不少,阮玉想著狗身上有沒有狗牌,看看聯系主人,把狗接回去也能恢復的更好些。但她摸了狗全身,也沒有找到狗的任何信息。 “阮小姐,現在狗還不能出院,最起碼今晚要觀察一晚,明天可以出院,”醫生拿著片子遞給阮玉。 “行,那我明天過來接它,辛苦您了趙醫生。” 阮玉拎起包,走到狗旁邊,摸了摸狗耳朵就打算離開。 狗仿佛有了靈性似的,立馬叫了起來,靠著兩條后腿蹬勁兒想跟著阮玉一起走。 “哎!”這下把阮玉和醫生嚇了一跳,剛剛涂好的藥和夾好的夾板,這一動還不都得重新來? “阮小姐,你們家狗還真是偎人,不然再等會兒吧,等會兒狗也該乏了你再回去吧!” 阮玉無奈,想著這都什么事兒,好不容易把公司那堆破事完成以為周末能休息兩天這下又迎來個祖宗。 “好的,打擾您了趙醫生!”阮玉搬了個凳子坐到狗旁邊。 醫生看完狗就去別的病房,這下就剩阮玉和狗眼對眼互瞅著。 阮玉又摸了一把狗耳朵,不自覺地問:“你叫什么?” 狗嗚嗚一聲,轉頭蹭著阮玉手腕表示親昵。 阮玉笑了,狗臉上的毛有點扎,她怕癢。 “睡吧,明天帶你回去,”她一下一下的順著狗的毛發。 --